“挺好,出了一身透汗,好了。”郭开庆站起来,展示了一下自已的体格。
“当兵的,天天训练,好的也快,你们聊,我先走了。”
“军官?”
郭开庆摇了摇头。
“职业兵?”
郭开庆点了点头。
“我家有个亲戚,也是当职业兵的,本来有提干的机会,可是现在部队改革了,军官都要从军校里出,他又不想回来,就转了个职业兵了。”
“那太可惜了,他一定干得挺好的吧。”
“上过战场,还负了伤,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哦。”
“你打过仗没有?”
“上过战场,不过那就是转一圈,连y国鬼子的面都没有见着。”
“那你们是不是来这里换防的啊?”
“大哥,你懂得还挺多的,换防的词都知道,我们不是换防,是在这里住几天,过几天就走。”
“哦,怪不得派所的人都很紧张,听说昨晚你们还请警察吃过饭?”
郭开庆觉得有些奇怪,他下午来茶楼喝茶时,没有看过此人哪,怎么他会知道晚上,请客了呢,“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干部们请的吧,我们是当兵的,吃的和平常一样。”
“也是,以前都讲什么官兵一致,现在不行了,当官的吃香的,喝辣的,他们能让当兵的看到?姥姥。”
“你说的真对,我也恨他们。”郭开庆装作十分理解士兵的心情,他又仔细的打量了这位“老哥”一遍。
又坐了一会,那客人可能有些事情,也就离开了。
郭开庆见茶水没有了味道,就提出再来一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乡下人,能花八毛钱喝一杯茶水就不错了,此时郭开庆再要一杯的现象,很少发生,老板高高兴兴的沏好了一杯茶,放在了郭开庆的桌子上。
他见客人不多,也就坐下来,想和郭开庆聊会天。
“刚才那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聊点家常,他说他有个亲戚,也在部队。”
“哦,别听他瞎说,我告诉你,他以前也是个当兵的,听说还有机会提干,不知怎么了,就让部队给退回来了,他这里有问题。”老板指了指自已的‘太阳穴’。
“您和他很熟?”
“熟,我们还是本家呢,脑袋不好使,一直也没娶上个媳妇,来我这里喝茶,也从来不给钱,我老婆烦死他了。”
“他是不是打过仗呀?”
“他跟你说的?”
“不是,我自已猜的。”
“打过,中印自卫反击战,他的头就是在那受的伤,不过政府给他的待遇很好,乡长都没有他开的多。”
“他叫什么呀?”
“楚山,他天天来,你就叫他老楚好了。”
“楚是姓吗?”
“是姓,我们这里原来不是这样,二千多年前,就是个县,还出了好多名人呢,民国时候,咱们这里才改成了乡,姓楚的人很多,不过都不是一家的。”
“姓楚的不是一家的?这个怎么讲?”
“你没听说过战国时期有个楚国吗,听老辈子人讲,我们这里的人,大多是楚国逃到这里的难民,就以楚为姓了,其实,都是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不说了,我要上楼了。”
老板见有两位客人走上了竹梯,他也就提着水壶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