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咱们乞讨,你说你没钱,怎么一进院子,你给了人家十块钱,你真有钱哪你。”
“你都把那东西套在脖子上了,不给能咋办。”
“那也没有给这么多吧?”
“给都给了,说那么多有意思吗?”
郭开庆觉得妻子象变了一个人,昨晚的情意绵绵,此时早已不在她的身上了,于是言道,“我想回部队去了。”
“你不说你放假好几天呢吗?”
“我说的是天天回去看看有没有事,要是没有事,我可以再出来。”
“那行,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行。”
“那总得过前边路口吧。”见丈夫已经“酸脸”,陈淑芹的语气,也变得和缓了起来。
郭开庆一马当先,他快步走着,一边走,一边生气,他在气陈淑芹的刚才“表现”。
陈淑芹在郭开庆身后五米处跟着,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了快到营房大院。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还要和连长商量点事情。”郭开庆的脸变得更“酸”了。
“行,我正好也有工作要做,对了。你脖子上的东西。还是拿下来吧,让战士们看到不好。”
郭开庆一想也对,也就把那“灵符”取下。正想往兜里装时,就让陈淑芹上前一把,夺了过去。
没等郭开庆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只见陈淑芹从那密封的小袋子当中,取出了一张纸条,她看完后,把那纸条撕了个粉碎,扔到了草地上。
郭开庆这才恍然大悟。不过男子汉的气节,让他大步走进营房,他招呼都没打,迈成齐步,向大门口走去。
陈淑芹看着远去的丈夫,她一边微笑着。一边用右手食指,摇晃着那条红绳,待郭开庆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后,她才转身离开。
‘张文治连’的战士们,本想和二哥开开玩笑。但是看到郭开庆铁青的脸庞后,都躲开了,只有张文治跟在郭开庆身后,走进了他的房间。
‘你咋的了,不高兴啊?’
“高兴,能不高兴嘛,以前都是我看着别人,如今让人象狗一样看着,换了你,你高兴不?”
张文治对郭开庆说的话,很不理解,“什么看着不看着的,夫妻之间,就是你管我,我管你嘛,咋的了,你小子又犯混了呀。”
“你不了解情况,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至始至终,一切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我就象个木偶一样,她想怎么提线,就怎么提线,你说憋气不?”
“那是不太舒服,改明天,我去找找她,让她来给你赔礼道歉。”
“这才象哥们说的话。”
“饭吃了没?”
“中饭吃了,没吃多少,气都气饱了。”
“正好,副连长外出,带了些当地的特产熟食,走,去他那屋,喝两盅去。”
正当三个连队主官推杯换盏之时,文书闯了进来,“大哥二哥,二级战斗准备。”
接到命令后,郭开庆马上跑回自已的房间,快速地穿上了作训服。
连长张文治的哨音‘长鸣不止’,代表着进入“二级战斗准备”状态,营房所有人员,都整理好了武器着装,在屋中等候。
过了一会,电话铃声又响了,“进入一级战斗准备,通知全连所有干部,来队部开会。”
‘张文治连’接到的任务是,四小时后,有车子接他们,任务具体内容不是很明确,全连人员此时都躺在各自的床上,背包已经打好,混身全副武装,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写着东西,还有的人在隔着窗户望远,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回参加战斗了,在过去的作战任务之中,他们之中,曾经有人牺牲了,也有人负过伤,令大家最为恐惧的不是‘战场冲锋’,而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傍晚,几辆盖有篷布的军车,在营房前停下,张文治的又一阵长哨声音,全连集合,有秩序的登上了军车。
就在‘张文治连’开拔的一小时后,陈淑芹骑着自行车,车把上挎了一网兜的水果,来到营房门前,她是来给郭开庆‘赔礼道歉’的,可是从哨兵口中得知,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并且说,他们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时候,陈淑芹的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她十分后悔,十分后悔和丈夫的短暂相聚时间,她没有完全投入到夫妻的感情生活之中,她还在想着她的工作,寺院里的那个中年妇女,就是她安排的工作人员,她们一同去烧香,为的也是去接取情报,这反倒让丈夫误会她了,她真的想让丈夫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她还在深深地爱着他。
一切都已经过去,过了好一会,陈淑芹又重新跨上了自行车,她手中的水果,留给了哨兵,她要回去了,她要重新回到她的工作当中,因为她的工作也很重要,丈夫在前线作战,这后方的敌人渗透,更是前线人员的‘大病’,只要把这些敌人挨个挖出,她的丈夫才能是安全的。
有首歌的名字叫作《谁能理解我》,歌里是这么唱的,“谁能理解我,谁能理解我,你问我,我问你,心儿相通不用说,热血洒在疆场,理解埋在心窝,幸福十亿人,牺牲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