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激动不已。
“老五,下回你还啥时候回来呀?”
“大哥,那可不一定了,说不定还得两年。”
“五哥。你要保重身体呀,上前线的事,就往后躲躲,这子弹可不长眼睛啊。”
“我知道了,我尽量不要求上去。”
“五嫂,咋没来送你呢?”
“我没告诉她我要走,没她不挺好嘛,刘备都说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老五,你话可不能这么讲,人家弟妹多好啊,还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郭开庆歪嘴笑了笑,“你们看着挺好,我却不这么认为。要不是当年你们非得让我娶她的话,有可能我活得更好。”
就在兄弟几人等车之时,从站台另一个方向。开来了一辆大型警车,这车子很大,比郭开维开的车还要好,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陈淑芹。
“五哥,你看五嫂,她来送你了。”
郭开迎的声音很大,这又引起了附近旅客的一阵骚动,“这是什么人哪,车都开到站台来了?”
“特殊人物呗,你看那军官。他的军服可是新式的,也许是啥子大官。”
“大官个屁呀,大官的军装。电视上都放过,他这个最多是个中级军官的装束,比小排差子能强点儿。”
陈淑芹手中提着好些子吃食,都是用尼龙网兜装的,她走到了郭开庆的身旁,“还好没晚,我和领导们说了咱家的情况,会议改在下午了。”
“你没有必要向我汇报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上级。”
“给,你拿着这个。”
“不用了,小六给我带了,多了我也吃不完。”
看着郭开庆夫妇的生硬对话,郭开维把郭开迎拉到了一边,不想当这个电灯泡了。
尽管兄弟二人走远了,郭开庆和陈淑芹依旧不温不火,最后只见陈淑芹把网兜往地上一放,哭着跑回了警车,她上了车后,车子并没有开走,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出她是那么的伤心。
郭开迎拾起了陈淑芹的网兜,冲着郭开庆说道,“五哥,差不多就行了,这又何苦呢,你儿子还得人家照顾呢。”
郭开庆笑了笑,“没谁都一样能活,这年头,两条腿的人有的是,你不用说了,省得我闹心。”
火车带走了郭开庆,就当火车开得没有了踪影,郭开迎还想去和陈淑芹打个招呼,可是她的车子也不见了,不知啥时候开走的。
郭开庆顺利地回到了军部,自已走了两个月,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当他想去七号办公室‘销假’时,值班的参谋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
“认识呀,你不是郭开庆吗?”
“我探家回来了,我想找七号进行销假。”
“七号现在很忙,你明天上午再来吧。”
“明天上午?这离下班还有好几个点呢,我要见七号。”
“现在的七号首长是新调来的,他向我们规定,下午不接见军里的人,除非前指的人。”
郭开庆一头雾水,他离开了‘司令部’,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他去了‘干部处’。
“郭老弟,你假休完了呀。”小个子处长依旧风光无限,他对郭开庆有了新的认识,最近两个月的时间,不断传出有关郭开庆在‘协调会议’中,篮球场的故事。
“大哥,我销假找谁呀?”
“找七号呗,找谁请的,找谁去销,这个常识你都不懂呀。”
“刚才我去司令部,他们也不让我进呀,说叫我明天早上来。”
“那就明早再来呗。”
“按照假条上写的,我的假期就是今天为止,明天我可就超假了呀。”
“你咋这么认真呢,全大院的人,都看到你回来了,超就超呗,反正也是他们让你超的。”
“大哥,那你跟我说说,七号咋就走了呢?”
小个子处长走到房门外看了看,之后把房门关上了,小声说道,“你刚走不几天,他就走了,上头给的解释是‘贻误军机’,七号负责往前线运送物资,按日子没有送到位,前线一个营的子弹都打光了,死了好些子人,阵地都丢了。”
“不能吧,咱们离前方才多远呀,这车子一两天就能开到,还能出这事啊。”
“谁说不是呢,给养车和压车的人,都失踪了,兴许是让特务给截了。”
“那七号现在在哪里呢?”
“听说在前指的紧闭室里反省呢,处理意见得大首长来拿,如今正是大会战期间,新来的七号是前指的一个副部长,刚来就开始整顿,你看我没有?都瘦了好几斤了,我都得天天早上起来跑步,管得可严了。”
“干部处!”走廊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喊声。
“到!”干部处长是办公室里唯一的人了,其他的人员全让他给派出去了,他只有自已前去应卯。
“你先坐一会呀,一定又是七号叫我。”
“不了大哥,我坐车也坐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那也行,咱们明天有事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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