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着的没,来个人。”刘镖醒来觉得口渴。
“副营长,您醒了呀。”
“费话,不醒能叫你嘛,几点了?”
“晚上十点多了。”夜里九点之后,班长和副班长分了值班时间,他们两个各自带几名战士,进行夜里值班,这时正好是副班长和刘镖对话。
“其他的人呢?”
“我带三个人站上半夜,班长他们站下半夜,他们在放枪那节车厢呢。”
“哦,给我倒点水,我渴了。”
火车上的热水啥时候都有,尽管这列火车没有开行,为了日间维护,火车司机还是加满了热水,以防随便开走。
“这水也不热啊?”
“可能是司机他们都睡了。”
“你把车门打开,放放味,这里都啥味啊。”
“副营长,副教导员临走时说,这车门不让开,说以防万一。”
“钥匙给我?”
“真不能开,送饭的厨师都说不让开了。”
“给我,”刘镖睁大眼睛,看着副班长,副班长也只好把开车门的钥匙递给了刘镖。
“你们在车上待着别动,我出去把车门反锁上,我溜达一圈。”刘镖下车锁好了车门后,大步走向了四周,他也没有目标,只觉得哪个地方风凉快,就往哪边走,不知不觉地,他来到了一排平房附近。
这是离n市火车站大约五百多米的地界,因为靠着火车道而建,刘镖就以为是铁路的员工住所,他找了个凉快的地方,点燃了一支烟,坐着休息。
过了一会,从远处走来了十几个人,他们个个肩扛板锹,好象是才干完活回来,当这些人进入平房后,立时打水洗濑的声音,传得老远,刘镖就准备要走,免得和人家产生误会,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二哥,咱们晚上还去不呀?”一个矮个的汉子,边用脸盆洗脸,边对着正在擦脸的大汉说。
“噶哈不去呀,这部队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们也没有数。”
刘镖一听这话,觉得这些人都是小偷,也就坐在原地不动,他坐的位置还算是隐蔽,不站起来,别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
又在平房这边蹲守了二个多小时,平房里原来熄着的灯又都亮了,门前集合起了人手,这些人又向火车站的货场方向走去。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刘镖猫着腰,走在阴暗之中,他时快时慢,终于看到了这些人在“搬货”。
大约搬了十几分钟,每人一箱子,又回到了平房之中,灯也熄灭了,刘镖又转身回到了丢货的那节闷罐车厢,发现这里存放的全是吃食,大多是军用的熟食罐头。
“白拿白不拿”,正好下酒还没有菜呢,刘镖一连拿了十几罐子熟食罐头,这才回到了自已的车厢那边,打开了车门,他上车了。
下半夜值班的是班长,他也知道刘镖的脾气太大,他也不敢多问,面对面的看着刘镖吃罐头里的食物。
刘镖喝了一口啤酒,又用刀子叉了一块肉放在嘴里,“你真不喝呀?”
“不喝,这啤酒有啥好喝的,”班长尽管也爱喝酒,但职责所在,他没有接受刘镖的邀请。
“那你吃罐头得了,”刘镖扔了一瓶罐头给班长。
班长并没有起来吃,他放到了一边,仍然看着刘镖吃喝。
“我叫你吃,没听见呀?”刘镖看着班长看他心烦,厉声说道。
“晚上吃得太饱,不想吃了。”
“不吃也得吃,这是命令。”刘镖走到班长的身边,把罐头给他起开了,看着他吃完了一块肉。
“滚吧,去找你的兵去,这边我一人看着就行。”
“是”。
“把剩的罐头也带着,和大家一起吃。”
透过窗户看外边,刘镖越吃越高兴,最后他索性脱光了衣服,只穿一件小短裤,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罐头,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