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搓吧,找个劲大的。”
“好累。”
郭开新这几年在监狱里,没有正了把经的好好洗一次澡,号里洗澡的时间都是固定的,由于人员很多,往往很长时间才能轮上一回,洗浴的时间短得要命,没等搓好呢,就已经叫你出来了,所以说郭开新想借着这回搓澡,给自已好好搓搓,也去去霉气。
“先生,您啦擦背啊,”一个南方口音的半大老头走了过来,他手里只有一条雪白的毛巾。
“对,是我,我看你瘦的皮包骨了,你有没有劲啊?”
“我干这一行有三十多年了,你试试y不就知道了嘛,”搓澡工不容分说,把郭开新往浴床上一摆,就开始下手了。
搓澡期间,半大老头还不时的和郭开新聊天,很有一股亲切之感,他说他是扬洲人,干这一行最有名的也就是他们那个地方人了,搓澡工的手法很妙,弄得郭开新混身都很舒服,尽管搓下来的污浊铺满了浴床,可那半大老头脸上的笑容,仍然保持不变,他是那么的敬业。
从浴室里出来,经理就看到了郭开新,把他引到了二楼一间僻静的房间内,“四哥,洗好了呀?”
“洗好了,太舒服了,特别是搓澡的那个老头,真是太到位了,他说他是扬州的,看来南方人真的比北方人厉害,要不钱咋都让他们赚去了呢,”郭开新扭动着脖子,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舒服程度。
“只要是从南方来搓澡的,都说是扬州人,四哥你别听他的,他的户口本还在我这里押着呢,也就是个扬州的农村人,”显然从经理的口气中,听出了他对农民的不屑。
“农村人咋的,谁不是农村出来的,我就不爱听了,你家没有农村亲戚呀,”郭开新高声说了几句,又感到此地不合事宜,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那四哥你看这屋行不?”
郭开新向四周看了看,这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应有尽有,大到彩电,小到卫生间,还有一张很大的‘席梦思’,“行了,就这里吧,给我弄点吃的来。”
“好的,”经理不晓得郭开新是啥子身份,他是见到郭开迎管他叫四哥的,但不知这四哥是怎么个讲法,说是郭开迎的亲哥哥也行,说是他的别的地方的‘大哥’也行,他哪里敢得罪这个‘四哥’呀。
过了十来分钟,一个身着旗袍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手中端着几小盘吃食,也就是面包,饮料一类的,外加一包香烟。
“放那吧。”郭开新此时正在床上躺着看篮球比赛。
女服务员放下了吃食,并没有走,站立在原地不动。
“你可以走了,我自已会吃。”
“不是大哥,我是来给你按摩的。”
“我不好这个,你走吧。”
“这样不行啊,经理都下了单子了。”
“就说按过了,你出去吧。”郭开新有些不耐烦了,他刚从号里出来,就是想睡个好觉,洗洗澡,晚上好回家去见儿子。
“55555,唔,”女服务员反倒是哭了。
“你哭啥子嘛?我咋的你了?”
“大哥,你要是不按的话,他们会扣我钱的,我这个月本来都让客人投诉两回了,再扣一回,就白干了。”
“那行,你别哭了,你不就是想按嘛?我也不用你按,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吃东西,这样行吧,”郭开新把电视让给了女服务员,自已则把吃的全都端上了床,大吃大喝起来。
女服务员的年纪较小,很快就把郭开新喜欢的篮球赛,换成了动画片,吃完吃食的郭开新,见不是自已爱看的,他也就闭上了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