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趣,也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说什么呢?”
“老板,没说什么,”服务员没想到这里头用餐的是韩方天。他感觉失口,闭上了自已的臭嘴。
“快说,我都听到了,你说有人骂我,他是谁呀?是哪屋的?”
“真的没有人骂您。是您听错了,我说是客人骂和他一起的人呢。”
“你要是不说实话的话,马上给我走人,我这用不了你了,”吓唬下属,历来是当老板的强项。
“不要撵我,老板。我说,我说,就是那屋的,”服务员指了指郭开新他们用餐的房间。
“好,干活去吧,没你的事了。”韩方天多少年来,还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背后骂自已,于是他走到了郭开新用餐的房间外,敲了敲门。
“当当当。”
“进来。”
推开房间的门,韩方天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位的郭开新。他的心马上就跳了起来,看来自已虽然已经很富有了,也有地位了,可还是摆脱不了n年前的情景,这郭开新是他在a城农村里,最怕的几个人当中的一个,这些人分别是,关建国,刘镖,还有郭开新。
“韩叔啊,刚才我问前台还说你没在a城呢,咋你在啊,”郭开迎一见是韩方天,他马上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还用左手向郭开新摆了摆,意思也让他站起来。
“哦,是这么一回事,我中午才飞回来的,咋的,你咋这么闲着,来我这里吃饭呢?”韩方天故意不提郭开新。
“咋的韩叔,不认识我了,我是郭开新啊,”郭开新此时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他觉得不‘配’为了韩方天站起来,他以前就是他看不起的人,就是个‘臭老九’。
“原来是老四啊,咱们一晃都多少年没见面了,你看你长得这么大,我都认不出来你了,”韩方天走到郭开新的身边,主动伸出了右手。
见韩方天前来握手,郭开新咋的也得给人家面子了,于是他站了起来,着实的和韩方天握了一把,这一握他使的手劲很大,韩方天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但他没有叫出声来,默默地进行忍受了。
也许是韩方天晚上陪的客人没有那么重要,他出门几分钟后,又重新坐回了郭开新的桌子,又过了几分钟“红烧甲鱼”,“葱爆海参”,一连几道硬菜,也就上了桌了。
“今天我请客,咱们爷们之间叙叙旧,”韩方天打开了一瓶‘五粮液’,就给郭开新倒了一杯。
“你不说在陪客人嘛,陪完了?”郭开新歪着头,看着韩方天。
“他们都不重要了,小六常来我这里,老四你没来过,都是一个村里的,我今天好好陪陪你,今天我请客。”
“那就让您破费了,”郭开新满不在乎的大吃大喝起来,比起在‘康乐宫’的面包饮料,这硬菜要实在的多,他不停的举杯和韩方天相碰,把六弟郭开迎散在了一边。
酒过三巡,韩方天也脱下了那件名贵的西装,敞开了膀子,边喝边聊起想当年的那些事情来。
“韩叔,你还记得你是哪年到咱们村里的不?”
“好象是动乱时期的第几年来着,那时候你们还小着呢,你家三哥才那么高,”回忆往事,是中-国-人照旧的习惯,不管你现在多有钱有势,可经历过的过去,是永远不会让人磨灭的。
“我还记得你家我婶,瘦得象一张纸是的,还没等我们要整她呢,她就吵吵她有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真的呗,那时候真让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给整惨了,我刚做好的好好一锅高梁米饭,不知你们谁上去就给我尿了一泡尿。”
“那,那锅饭你们家最后吃没有呀?”
“吃了呗,能不吃嘛,不吃不饿呀,好在过年我给别人写春联,一家给了我一碗小米,要不我那儿子就得饿死在他妈的肚子里了。”
“韩叔,你别怪我啊,那阵我们都小,就那年代,我爹不也经常挨整嘛,他还是老革命呢。”
“是啊,对了老四,你出来有什么想法没有,要不来我这帮我得了,我给你个保卫科长干干怎么样,我知道你的功夫是得老朱的真传。”
“我不想打打杀杀的了,这不适合我,我想先回去和我那婆娘商量一下,以后再说吧。”
一提到‘婆娘’二字,韩方天下意识的看了看一旁的郭开迎,郭开迎马上拿起了酒杯,和他撞了一杯酒,撞酒杯的同时,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也就再也不提‘婆娘’那事了。
‘夜总会’的一楼有间‘迪斯科’,用过了晚饭后,韩方天和郭家兄弟来到了那里,就在紧张音乐的伴奏下,两兄弟‘摇滚’了起来。
对于跳舞,郭开迎是不如郭开新的,早年间,郭开新就专门学过跳舞,国际更是得手应手,这瞎蹦的的‘迪斯科’,根本就难不倒郭开新,没过多久,他就成为了舞池中,最为耀眼的一个,来回地运用着自已幼年时期学的‘轻功招数’,加上各门各派的传奇舞步,他把这里当成了演兵场,时不时地露出一手难的,这就不得了了,马上会迎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跳了一会,郭开迎感到累了,也就去了韩方天那边的围坐沙发上进行休息,可是郭开新还是意犹未尽地跳得是满头大汗。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面庞,在郭开新的眼前晃了一下,紧接着那人在另一个大型的舞池里跳了起来。
“原来是她,”郭开新想了起来,原来这个身着一身黑的年轻女人,正是在‘康乐宫’要给他按摩的那个女的,后来又给他染了头发,之后就死活不认账了,于是郭开新又走到了那个大舞池跳了起来,专门在那女人面前进行舞蹈,直到把她烦得走出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