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你的问题吧,”从军用卡车上下来,设卡年轻军官坐回到了自已的板凳上,不发一言,拿起登记本挥动着,看来孙旺要是不登记的话,他根本就别想过去了。
就当孙旺要疯了的时候,从远处开来了一辆军用面包车,车身上还划有着红十字的标志,孙旺这回可乐了,“哎呀,太好了,停车。停车。”
军用面包车也是要通过这道设卡的,开车的司机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离的老远,车子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瘦高个军官。个头将近一米八,白净的面皮。新式的军服外边,套了一件白大褂。
设卡年轻军官一见来了车辆,又看到了那名军医,高兴地跑了过去。“郭队长,您又来了呀,这回还是去接伤员吗?”
“是,前头发生了什么事了呀,怎么还有y国人?”
“他说是某团的参谋长,车上还有个病人,可是他又拿不出来过关的手续。我让他登记,他也不登记,您看着吧,正在那里作呢。”设卡年轻军官的介绍,着重说的是孙旺蛮不讲理。
“这是我们的手续,你把杆抬一下,我们要过去了,”军医拿出了自已的过关手续,递到了设卡年轻军官的手中。
“您都过了多少回了,我还不放心您啊,弟兄们,抬杆!”
军医又坐回了军用面包车,车子开到木栏杆附近时,已经是可以通过了。
军用面包车飞快地驶向了中y公路,就当路过孙旺的军用卡车时,孙旺大叫了起来,“郭开山!郭开山!是我啊,我是孙旺!”
孙旺叫喊的声音很大,当军用面包车开出去四五十米后,又倒了回来,那军医摇开了车窗户问道,“谁?孙旺?哪个孙旺啊?”
“关建国你认识不?我是他的排长,b团侦查连的那个!”孙旺脱下了自已的y军军服,跑到了军用面包车的近前。
郭开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子孙旺,之后他摇了摇头,“没啥印象,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郭开庆你总该认识吧,我和他也很熟呀,他老婆还去过我们家呢,叫陈淑芹对不?”孙旺猛然间想起了郭开庆曾经说过,他的三哥就是郭开山,是和关建国同年入伍的老乡。
“那孙排长,你咋到这里来了呢?”郭开山没有从车上下来,他问着孙旺。
“我们去y国境内执行任务,我战友中弹了,我这不着急嘛,你是大夫,快下来帮我看看吧,”孙旺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郭开山,他的眼神当中充满了血丝和泪水。
郭开山终于忍耐不住了,于是他走下了车子,来到了军用卡车的驾驶室根前。
“老十,军医来给你瞧病了,你醒醒啊,”孙旺用手推着‘老十’,可‘老十’的牙关紧咬,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把病人抱下车,”郭开山见‘老十’好象已经不行了,他又冲着军用面包车挥了挥手,那辆面包车也就拐回来了。
战争时期,主要是以外科医生为主,郭开山所坐的这辆军用面包车里,不但有好多应急的医疗设备,还跟着两名外科军医,大家把‘老十’抬上了军用面包车,就在路边,对‘老十’进行了急救。
由于军用面包车里空间有限,孙旺被郭开山关在了车外,之后拉紧了车厢里的门。
“郭队长,这是y**人哪,咱们也救呀?”车上的外科军医一见‘老十’一身都是y军军官的装扮,立马产生了厌烦心理。
“这是咱们自已人,门口的那个人我认识,快救吧,”郭开山说着解开了‘老十’的外衣,由于鲜血早已在‘老十’的衣服和衬衣当中凝固,加之‘老十’的双手死死的捂着他的肚子,三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双手掰开。
‘老十’的肚子此时早已让‘三角巾’给堵得严实,‘三角巾’的里面又是一大团药用棉花,当外科军医打完了止血针和麻醉针,用手取出棉花时,‘老十’的身体就象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瘫软了下去。
“是让米国狙击枪给打的,并且打的很中,肠子都打断了一截,郭队长,我现在只能帮忙维持他的生命,手术现在做不了,我看咱们还是马上回到野战医院去吧,”医道高明的外科军医是野战医院的有名医生,他的建议不容置喙。
“野战医院太远了,我看还是先拉到附近的卫生队里吧,”另一名外科医生说出了另一条路。
郭开山又看了看有名的那位医生,“你说呢,去哪?”
“那就先去卫生队,先把人的生命稳定住再说吧,这人的意志力也太强了,看这伤势不象是刚才发生的事了。”
“那就先去附近的卫生队,”作为车里的最高长官,郭开山决定先往附近的卫生队里赶。
“孙排长,上车!”郭开山拉开了车门。
孙旺猴子一样的蹦上了车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这手术我们在车里做不了,得去附近的卫生队里做。”
“那好啊,快开吧,”对于军医们的话,孙旺向来是认可的,看着‘老十’的昏迷程度,孙旺抱起了他的头,放在了自已的大腿上,他没有坐座位,而是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