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个招呼。
‘升子,你这是丁姨,快叫,’老郝没有业务给强子介绍这老妇人,而是让儿子叫人。
‘丁姨好,我是刘升,’刘升早就判断出来,这老妇人是怎么样的人物了,她应该是老郝找来的‘伴儿’。
‘哟,原来是升子呀,看这屋里乱的,我也没来得及收拾,我也在监狱里干活,在小灶食堂,你大舅帮我找的,’老妇人自然也是知道刘升是老郝的儿子的,但在外人面前,他还得把他当成老郝的外甥称呼。
‘你去整两个菜,咱们爷几个喝点,今天我高兴,’老郝怕有女人在场,有些爷们话不能说,敢忙支走了老妇人。
‘我在食堂里带了点牛肉,我再去买点熟食好了。’
‘行,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吧。全是自家人,不惜外。’
强子待老妇人走后,诡笑道,‘郝大哥,你都六十多了吧,晚上还那么来劲儿?’
‘屁话,六十多就不是男人拉?这丁大妹子也是个苦命的人。男人杀了人,临走时把她托付给我,她还有个儿子,现在让我弄到监狱里当协勤了。过两年孩子大了。再给他娶个媳妇,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老郝现在整天念佛,又有一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劲。
‘原来丁姨还有个儿子呀,实在不行,到我公司上班去得了。’刘升对于有人可以替自已照顾老爸,很是感激,敢忙说道。
‘行了吧你,人家孩子可是本份人,要是跟了你。我还怕他学坏呢。’
‘你咋能这么说呢,我们公司咋了。早就进行正行了,我是看他娘俩可怜,想拉把拉把他们。谁想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去拉倒。’
‘行了吧,就你能呀,要不是当时强子和老付他们拉把你,你能有今天呀,是吧强子,我还真没好好谢谢你呢,’老郝的话一语双关,他这么说,也是想缓解一下强子内心当中的纠结,现在刘升的公司做大,自然是和强子当初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可是现在强子也休想往上凑,刘升的就是刘升的,你当年之所以帮他,看得也是他老郝的面子,这事是一码是一码。
‘我没做什么,这都是升子自已搞的,’强子是个老社会人了,这话他哪能听不出来,想到自已十几岁就跟随老郝,也算得上是他的‘家臣’了,这拉把‘郝二代’的工作,他还是当仁不让的。
中午饭,老妇人做得还算是可口,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三个男人吃的都很高兴,喝着a城的‘小金斗酒’,不停的翻着往事,两个小时过去后,刘升和强子,也就想告辞了。
‘大舅,我从日本回来之后,再来看你哟,你想带点什么,尽管跟我说,给我打电话。’
‘我倒没啥可带的,你要是有心的话,给你丁姨娘俩带点啥就行了,我这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能不用儿子,就不用儿子,一向是老郝的习惯。
‘那行,那我们走了呀。’
离开了老郝家,强子在车上说了句,‘郝大哥真的老了,升子,你以为多过来看看他,我从他的眼神看出来了,他一见到你,比你给他什么东西都乐,对了,老人都对孙子好,你有空把你儿子也带过来,让他看看。’
‘是,强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女人,带谁出国,郭开新还有些拿不准,当他把这事和‘薜姑娘’说时,‘薜姑娘’笑了笑,‘去日本呀,好啊,可是我最近鞋城的事太忙了,你还是带她去吧,放心,我不眼气。’
对于‘薜姑娘’的回答,郭开新很是纳闷,“床子,你叫你姐看着就是了,就跟我去呗。”
‘我连外国话都不会说,去那干啥,她最起码还会说点英语,我不想和她争,回来你对我好点也就是了。’
‘那行,那我可带她去了呀,到时候,你可别哭,’郭开新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出国的事给搞定了。
晚上回家,当郭开新把出国游玩的事情,跟神经病女人讲时,这女人很是警觉的说道,‘你不带那薜姑娘走,是不是人家不爱去呀,这才来找我的。’
‘哪能呢,去国外,她不如你,你好赖还是个外国高手不介,就这么定了,人家强子的老婆,也是个大学生,兴许你们之间,还会有共同语言呢。’
日本的东京,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可说得上是亚洲第一大都市,穿流不息的人流,使这里显得忙碌非常,一下飞机,强子大叫道,‘终于回来了,我的东京,我回来了!’
刘升此行并没有带着妻儿,原因是妻子并不想来,他还是第一回看到强子如此的抒发情感的,此时的强子,宛如是一个诗人一般,看来他对日本,要比a城有感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