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知道是你,你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文书’对郭开山依旧是那样说话随和。
‘我白天去温泉旅馆了,有个叫楚山的人,问了我,说我认不认识宋佳。’
‘啊,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认识呀,是我一个朋友。’
‘哦。那人我也见过,宋佳真不听话,我怎么劝她也不听。这回好了吧,把我也给连累了。现在我正停职在家呢,给组织上写检查呢,’原来‘文书’这个新当选的‘北靖县’县长,也因为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坏了事,停了职不说,还得向上作检查。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没事了,我就是打电话问问,’郭开山不想写细问下去了,因为他不管怎么问,‘文书’也不会说的。
放下了电话,郭开山倒在床上,又回想起了楚山临走说的那句话,‘说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不难为他了,这个弟弟究竟是谁呢?’思前想后。郭开山还是认为,这个弟弟应该是五弟郭开庆,因为他的妻子陈淑芹就是个‘国安’。人家可能认为都是‘国安家属’,也就放过他了。
得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问候一下了,于是郭开山打到了郭开庆的家里。
接电话的是郭开庆的妻子陈淑芹,‘啊,是三哥呀,老五在部队里呢,他人不在,你有事吗?’陈淑芹工作一直在跟随着郭开庆进行调动。现在又来到了大西南某县。
‘我不找老五,我就找你。楚山这个人,你认识吧?’郭开山来了个直来直去。
电话那边的陈淑芹等了好一会。方才回答道,‘认识啊,你怎么提他呀?’
‘也没啥事,我上午在靖北看到他了,和他说了几句话。’
‘哦,那就对了,我也听说他最近在你们那边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他和我提老五了。’
‘对,开庆他们挺熟的。’
‘你们最近挺好的吧?’郭开山对于自已接受审讯,还是迟迟不想开口,他只得把话题转向了问候上去了。
‘挺好的,现在我们在大山这边了,说是组建什么排雷大队,我劝他别去,他非不听,这排地雷,哪有安全的呀,他又不是专业,三哥,你有空真得好好说说他,让他换个工作呗,’陈淑芹对于丈夫转变了危险工作很是担心。
‘排雷?排雷那可是我们工兵的活啊?他一个军事指挥专业的人去干什么,这简直是胡闹嘛!’
‘就是呀,人家都不爱去的活,他抢着个,让我说什么好呢,我跟儿子现在都在这里呢,活得老憋屈了,’说着说着,陈淑芹好象在电话一头哭了起来。
‘弟妹你别哭啊,明天我打电话到他部队里去,我的话,老五还是听的,我看他怎么说,他要是不听的话,不还有大哥呢,实在不行,让妈打电话给他,这五驴子,仗都打完了,还不消停会!’
再一次放下了电话后,郭开山这才感觉到心里稍安,一闭上眼睛,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宋佳甩头发的样子,不只是她,还有那个叫‘凯西’的长毛,他们怎么突然间变成‘叛逃份子’了呢,想着想着,郭开山也就睡去了。
本年的六月底,老‘四连长’上调到‘北疆军区’工作,在a城稍作稳定后,他就把想调胡副政委到军区工作的意思,和军区新任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进行了汇报,两位首长听后,也就顺从了老‘四连长’的提议,把胡副政委调到了军区后勤部,当排名末位的副部长进行使用。
一纸调令,使胡副政委很是百感交集,现在的r军军部,他已经是个闲人了,到了军区,好在有老领导的照应,就算是平稳落了地,他并没有马上举家南迁,而是一个人,坐着火车,来到了军区所在地a城。
老战友相见,自然要亲热一番,老‘四连长’笑笑说,‘我听说你去山上泡温泉啦?气色好多了呀,和谁去的?’
胡副政委容光满面道,‘还能有谁呀,不就是那几个小猴崽子嘛,关建国,刘镖,郭开山呗。’
‘咱们这里好象也发现了温泉,我还没去过呢,过阵子我和你一块去,我调你来军区,也是看着你有病,陆军总院就在这里,你有病只管去看,看好了再上班,一号二号首长面前,我去帮你说去。’
‘那就太谢谢你了,’胡副政委没想到,老领导为自已想得这么多。
‘怎么着,先探探路?家属咋没带来呢?’老‘四连长’这时才发现,胡副政委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仅家属没有,连个警卫员也没有带来。
‘不是。’
‘不是什么,是不是觉得你老哥我不是正职,说话不算啊,放心,这点事,我还是有力度的,房子我早就给你找好了,就在我家的后头,军区家属院里的‘将军楼’,朝向也好,比咱们在靖北时强多了,你还是赶紧打电话,把他们叫过来吧,工作的事,咱们慢慢再说,’老‘四连长’对于这个老战友,是离不开了。
在‘陆军总院’治疗了一阵子后,胡副政委又在a城新发现的温泉休息了一段时间,待家属都来到a城之后,他这才正式的踏进了老领导给他找的‘将军楼。’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的冬天,a城并不象以前的那样寒冷,基本上走向了‘暖冬’,胡副政委坐在军区给他配的‘奥迪车’里,细致地翻看着文件,从此以后,也就不能再叫他‘胡副政委’了,应该改叫他‘胡副部长’,以后只要小海在文中提起,‘胡副部长’,‘老哨长’,就是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