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来的啤酒,都要通过她的这个啤酒批发部,再分散出去,她所占的份额,已经占了‘a城啤酒厂’的三分之二还要多了。
‘关总,我看干脆你也把我们厂子给收了算了,省得出了厂子。还得在您这里办手续,’啤酒厂的销售人员,每天都要排着队。来到关悦这里,等待二次托运。
‘我倒想来的。你们厂子是国有的,政府也不卖呀,’关悦一身裙装打扮,尽管此时天气已经不热,可她就要这股劲,只要是见到她的男人,都要停步观看一番,认识的。还会和她闲聊一番,比起丈夫郭开山不能给他的,她想从和外面男人的对话中,也能缓解一下自已的压力,她的外表是‘女强人’,可内心当中,算是点型的需要男人爱抚的那一种。
‘关悦啊,这账是不是不对呀,我记得上次你说发往f市的是一个星期一结,可现在都十多天了。怎么还是欠着的呀?’被关悦任命来‘啤酒批发部’当经理的人名叫‘老苏’,他是关悦的老下级,两人在交通厅差不多有十六七年的工作关系。他算是对关悦最为‘忠心’的,本来可以当副处长的他,还是让关悦给以十倍的工资请了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对谁都好使。
‘我不知道呀,你问下会计,’正在和人聊天的关悦,好象还没散去兴致,她看都没看老苏拿来的‘欠单。’
‘那我去问问啊。’老苏就象个忠实的奴仆一样,没有脾气的回去了。
隔了几分钟。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拿着账本走了过来。‘关总,我这边也没问题呀,是不是您又答应了人家什么事呀?’
关悦这回转过了头,她并没有对这个直言和自已说话的女人生气,反倒是笑了,‘拿过来我看看。’
年轻女人打开账本,走到关悦的身旁,用手捧着让关悦观瞧,关悦和她的脸贴得很近,一会看看账本,一会又看看那年轻女人的脸,最后她笑道,‘不是你的错,我忘了跟你说了,f市那边的人扩大了业务,资金周转不开,上回他们来找我,说可不可以十天一结账,我说都是老关系了,十天干啥呀,半个月,他们乐呵呵就走了。’
‘吓了我一跳,关总,您以后真不能这么办了,这财会制度都立法了,要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不得把我给送进去呀!’年轻女人的声音也变低了许多,略显娇滴滴的同时,也在和关悦眉来眼去。
年轻的女人姓‘姜’,为关悦贴身的‘会计总管’,她虽然年纪很轻,但很得关悦的信任,丈夫郭开山不在a城,这还没有对象的年轻女人,就成为了关悦的‘小妹’,两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寸步不离,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关系。
一百五十万人民币的现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要是转到港地,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里存在着出入境的监管,可老付找就在a城找好了关系,利用特别通道走了出去。
‘都成了,老伙计,这回你可抖起来了,啥时候加入港英国籍呀!’帮老付转款的人,拿出了港地银行的回执,交到了老付的手中。
‘我都多大岁数了,我还不是为了她们娘俩,我可是要埋在国内的土地上的人,我坟茔地都找好了,就在我老家那边,不信哪天带你去看看?’
‘呸呸,晦气,老付我看你越老越不正经了,有句话我本不该说,要是你走了,刘升怎么办呀?’那人好象在探老付的口风。
‘我当年答应郝棍儿帮升子,这么多年了,也该可以了,我也算对得起老郝了,升子不同从前了,现在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老付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个我还真没发现,我就知道,现在吉鸿可干大发了,到处开矿,跟抢钱一样,’对于刘升的做法,a城商界中人早有议论,特别是开矿中死的人数太多,可以盖一片墓地了。
‘我知道你意思,有机会我会劝劝他的,’老朋友的忠告,老付还是能听进去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哪能不知。
一天多日不见老付,刘升以为他又是不辞而别,可没想到,这回他又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咋的,是不是找我喝酒啊!’没有工作关系,刘升现在也不觉得什么了,他已经翅膀长硬了,可以走自已的路了。
‘喝酒就免了吧,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说公司开矿的事,’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啊,咋了?’
‘要是劝我收手的话,就免开尊口,开矿死人,从古至今,理所应当的事,别说咱们国内了,就说人家老米,还有外头的发达国家,谁能保不齐死几个人哪,难道你让我看着大把的钱不赚呀,我可告诉你了,就算我升子停了手,还有无数的人抢着干,你信不信!’刘升突然间情绪爆发了,老付还没说什么,他就开大呼喊叫起来。
听完了刘升的‘演讲’,老付也就抬起了屁股,‘可能是我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你也长大了,以后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看着老付走出了‘吉鸿公司’的大门口,打了一个出租车离去,刘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后悔刚才的大喊大叫,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当他在外人的面前,指责别人,要么吹牛过后,总会很后悔,现在的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了,以前老付还能在身边不注的提点他,可现在吉鸿公司从上到下,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了,他真的成为了有钱有势的‘孤家寡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