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山还要硬来,这引来了战士们的回头观看。
看着郭开山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副连长也不再争抢,而是发号着口令,‘同志们加把劲哦!’
‘哎嘿哟!’扛铁轨的十几个人迎合了起来,这不仅是句口号,也是一种节奏,按着它来,能做到‘步调一致’。
又向前走了十来米,终于在副连长的指示下,安放好了铁轨,这时随军的军医跑了过来,卫生员也打开了药箱。
‘你们都干什么,我没事,’郭开山不知他们这是为什么,上来就扒掉了他的上衣。
‘三号,你干活也不事先打听一下,这没有垫肩不行,看着了吧,这又红又青的,我想可能不过血了!’军医上前不管郭开山如何的疼痛,来了个局部‘按摩’。
‘我说兄弟,你别唬我了,你这两下子,还不如我呢,这招我也会,’郭开山坐在木方子上,没有动弹,可他不管怎么说,还是没有发力,任凭军医给他揉着。
‘我听说过你的故事,可这活计就不是你这种人干的,以前行,现在不行罗,’看来这军医对郭开山的底细还略知一二。
‘别人能干,我又为何不可,我还真跟你叫汁了,不就是用个垫肩嘛,我用上一定也行,’郭开山不服输的劲就又来了。
‘行了吧,你要是没压着还行,现在你不压着了吗,你再上肩的话,恐怕得明年罗,’军医说的一点不假,他给郭开山揉搓的部位,很快就变成了紫青色。
‘完了完了,我这叫非战斗减员吧,刚来第一天,我就牺牲罗!’郭开山扭过头看了看自已受过伤的肩头,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坐在一旁休息的战士们,让郭开山这句话给逗笑了。
‘笑什么笑,不知者不怪嘛,以后你们不兴叫我三号啊,这是命令,都叫我郭老兵,也可以直乎其名,叫郭开山,’郭开山见周围的战士,也已经都看清楚了他的脸,这才命 令道。
‘那叫你郭班长行不?’一个战士突然间说了一句。
‘那更好了,不瞒你们说呀,我以前就是当过班长的,这样好,叫我郭班长,要么老郭,副连长,就这么定了呀!’
‘知道了三号,’副连长此时还在用尺子测量铁轨之间的距离,这一点也不能差。
‘什么三号,叫郭班长!’
‘行,郭班长,郭老兵,这下总行了吧,我说郭班长,您能不能别再打扰我了,要不然,到了点,我活都干不完了!’
‘ok,色油那拉!’郭开山说完起身跳了起来,他爬上了一棵‘道边杨’,望着远方,好象似要找回新兵时的影子。
由于肩部受了伤,郭开山也就告别了铁轨的施工过程,这回他加入到了炊事班的行列,干起了野外烧饭。
‘休闲并’,这个b团一营,和‘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独特发明,现在又让郭开山传承到了‘工兵二连’,吃着郭开山做的大并,全连的人都赞不绝口。
‘大家说郭三,不,郭班长的这烙的并好吃不好吃啊!’指导员是熟睡之后,闻到并香起身的,他万没有想到,烙并的会是郭开山。
‘好吃!’战士们都吃腻了‘野外糊饭’,现在换了口味,就上一碗牛肉汤,别提多提气了。
‘郭老兵,这并是不是有说道呀,我看你烙并的时候,熟练得狠呀!’司务长现在换成了‘志愿兵’,这部队上总换来换去的,一时是干部当这职位,现在又换成了战士来当。
‘还真有,可我今天不想说,想卖个关子,今天大家伙都吃了我的并,也就算是认识了,我来咱们连,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当兵的,我这肩膀不是伤了嘛,这个不怕,我还能领着大家烙并嘛,等我好了,我会和大家一起训练,一起工作的,大家看我的实际行动吧!’虽然自已肩上受了伤,可郭开山还是很努力的站起给战士们敬了一个‘转圈礼。’
掌声就是战士们对这个老兵新加入的认可,修复铁轨的工作,郭开山是没有再干成,当他肩膀觉得不那么痛时,‘工兵二连’又转战了下一个训练目标之中,那就是在浅水中打洞。
长长的靖北河水呀,穿流不息的流淌着,它的上游来自苏国境内,到了我国才被称之为‘靖北河’水,在宽宽的堤坝之下,开凿出厚约五六米,大小120公分的圆洞,是个很有技术的活计,好在现在不是严冬,河水不是太冷,只见战士们分成几拨,一身皮衣皮裤打扮,泅渡到堤坝之下,开始了手工作业,这里不可能使用电转和冲击转,只能用手来打,只见战士们的‘工兵锤’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了,铁钎打弯了一根又一根,这打洞的同时,还要观察着堤坝的流水程度,免得水急把人冲走。r1152-- by:daliineda|963010751940241146|7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