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了没,你是不是把我给供出去了?’
‘找是找我了,可我没供出你呀,营长都把好大一帮人都给挖出来了,你真不是我说的,’郭小松为了把自已摘干净,极力的辩解着。
‘那营长问你赢了多少钱没有呀?’
‘我白天兜里就揣了三百多,全让他给拿走了,你呢?’
‘我一千多呗,也不知道是谁报的信,我们几个都被堵在菜窖里了,好在我是复员兵,要不然营长非得把我皮扒了不可,’老兵对自已没被关禁闭还很庆幸。
‘那真不能玩了,现在你没看嘛,纠察队的都出动了,就连院墙外头都有蹲坑的,一千多对你来说不多,你最起码这劲子能赢七八千吧?’
老兵笑了笑,‘我赢了一万多,我早就留了一手,往家邮了八千给我娘,我打算回家养几只小尾寒羊,我知道不是你告的密,我有本书放你铺下头了,就算是老哥给你留的纪念吧,’
‘你不问我赢了多少钱?我赢的钱可全靠的你呀,’没有老兵的‘发牌’,郭小松是不可能赢的。
‘赢多少钱能咋的,和我不发生一毛钱关系,你记住了,曾经在部队里还认识我这个老哥,以后有出息了别忘了我呀,’说完老兵转身走向了连队宿舍,此时天降小雪,雪花打在那老兵的身上,可还是不能让其快跑,他对部队的感情也是真诚的。
老兵顺利的复员走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新兵工作开始了,连长指导员一同找了郭小松谈话,问及想不想到新兵连当个副班长的事,本来是连长的信任,但对郭小松来说,并不很想去,他仍然还是想过年回家。
孔祥武,王亚利两人被连长派到了新兵连当班副,郭小松则被任命为老兵班的班副,他在当年的十二月份,得到了他人生的第一笔‘岗位津贴’,‘副班长费’rmb四块钱。
和郭小松搭班子的还是他的原来的班长,以前的班副成为了另一个老兵班的班长,‘小子可以呀,这个月领了41块钱了呀,比我新兵时候强多了,有啥感想没有呀,和同志们说说。’
这是郭小松第一次在一个班的同志们面前讲话,忐忑的心情不能言表,‘我能开41块钱,是班长和连里的信任,也很感谢同志们的配合,我打算把这41块钱都拿出来,请大家伙吃顿方便面,班长您说行不?’
‘41块钱?这得买多少方便面呀,我看行,那咱们也别用我那酒精锅了,咱们去军人服务社呗,随便我再出两瓶啤酒的钱,咱们全班好好地会会餐,’班长对于郭小松的慷慨,也点头同意,于是老兵班的人,向值班的排长请了假,迈着齐步走,来到了军人服务社。
外头六到八毛钱的‘三鲜伊面’,在这里下,用人家的火,就是一块钱一袋,郭小松的这41块钱,下了整整一箱的方便面,多出来的钱,进行了加蛋,和加小根的火腿肠。
‘行啊,你们谁过生日呀,我这两个锅都没下开呀,’承包服务社的是一个军嫂,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几岁的年纪。
‘我们向连里请假了,不着急,您慢慢下,把鸡蛋整熟了就行,我们先喝着,’一人一棒啤酒,是班长出的钱,啤酒一块五一瓶,十瓶十五块,四年的‘上士’班长的津贴,可要比郭小松高得多,‘衔钱’,‘班长费’,‘兵龄钱’,就是这个四年老兵的‘津贴组成’了。
吃了美美的一顿大餐,躺在床铺之上,郭小松也是第一次从上铺变成了下铺,他的铺和班长的相邻,在熄灯过后十几分钟,他向班长那边扔过了一条烟。
‘啥呀,’班长的头让郭小松扔过来的烟打了一下。
‘小声点,我就买一条,孝敬你的,’郭小松低声地说道。
‘你小子津贴比我多咋的,就这么花钱,你下半个月不过了呀!’
‘我说我还有钱你信不,我剩下的钱,能给你买一件烟,’郭小松之所以能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源自老兵复员时期赌博赢的钱,虽然老兵没有问过他,可他也没有对别人说过,他在这段时期足足赢了五六千块之多,为此,他还在白天站哨的下哨时间,偷偷跑到附近的邮局,办了一个邮政储蓄的存折。
班长自然是知道郭小松说话的意思了,‘最后一条啊,我现在抽烟轻了,这一条烟够我抽一年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