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在a城的古老传统观念上看,很少有大年三十,上坟烧纸的,郭小松是个例外,这属于是他第一次‘认祖归宗,’从此他也就不必跟随着继父的姓氏了,明义上改回了郭姓,其实郭小松的户口一直是郭姓,继父和母亲结合时的诺言,从来也就没有实现过,可想而知,在上个世纪*十年代,户口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办个城市户口是多么的困难。
‘二哥呀,小松来看你了,你在天有灵,也该看着了吧,小松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还圆了你打小的愿望,当了兵,听他说在部队干的很好,都当副班长了都!’郭开新成为了今天郭小松祭祀的‘司仪’,他说着说着,一股也就夺面而出,激动得不行了。
‘四哥你看看你,就是爱激动,别一会又犯病了,’最近几年,郭开新略显得苍老了许多,平时工作忙是一方面,主要是他的生活习惯不规律造成的,几次胸闷差点让他背过气去,郭开迎向郭小松努了努嘴,意思是可以烧纸了。
跪在父亲郭开明的骨灰盒前,郭小松显得很是木讷,打小的颠沛流离生涯,让他早就养成了‘万事不求人’,眼前的这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里就是他的父亲,他流着泪,可一句话也没有说。
‘二哥呀,你儿子来看你了,小松,跟你爸说两句!’郭家六嫂打小也是在姨母家长大,二大伯子郭开明,她也是认识的。
‘我能说什么呀!’郭小松溜达出来一句。
‘完蛋玩意,你想说啥说啥呗!’六叔郭开迎又开始了申斥侄儿。
‘那好,那我就说点什么,爸。你在天有灵,保佑我奶她老人家身体健康,保佑咱们老郭家的人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郭小松说了几句,就又不吭声了。
‘你咋没说你呢。你不想让你爸保佑你点啥呀!’郭开迎就看不上默默无闻的这种人。
郭小松猛地把跪在地上的腿收了回来,他站直了身形道,‘我郭小松这辈子,谁也不想靠,我只靠我自已!’
‘你只靠你自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们这帮叔叔大爷怎么想,怎么看你?’郭开迎如今已经成为了老郭家的‘话事人’,大哥郭开维也已经把家里的大权传给了他。
‘老叔。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说,我头十几年没怎么靠别人,以后也不会,我要用我自已的努力,打拼出来一番事业来,难道这也不可以嘛!’跪着烧纸,演变成了蹲着烧,郭小松的话语是直指这些叔叔大爷们的,特别是早年前的大爷郭开维。要不是不给郭小松落户口,他也不太可能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爹。’
‘臭小子,你个白眼狼。你再说一句试试!’郭开迎好象动了气。
‘小松还小,你和他一个晚辈一般见识呀,’郭家六嫂赶忙拉住了想上前的郭开迎。
‘行了老叔,算我错了行吧,我不想以后让别人安排我走的路,人就活一辈子,我爸年轻时,能在三十岁之前,当上国企业公司的会计科长。我也不会比他差,以后的事。你看着好了!’见纸已烧完,郭小松端起了父亲的骨灰盒。走进了‘积骨室。’
‘你看这孩子,真tmd不懂事啊,本想今年想问问他,他爸啥时候入土的事,我看哪,也是我白张罗,人家根本就不领我情嘛!’郭开迎还是气愤不已。
‘我看小松这孩子,还真象他爸,你别总拿他和大哥家的两个孩子相比,不靠人,没啥子不好的,就算是撞到了南墙,以后不还有咱们帮他呢嘛,现在的小孩子,逆反心理都挺强的,他妈平时还不知道咋说咱们呢,算了,算了!’郭开新倒很看得开,自已儿子远在英国,早之前儿子还会给他写两封信,可是不知最近一年咋的了,连个电话都不爱打了,郭小刚总说自已的学习忙,没有时间。
和以往的过春节一样,老郭家的这个春节,还是大家走到一起过的,由于郭开山被临时委派到某省军区工作,过年回不来,五弟郭开庆也调离了‘扫雷大队’,去‘西南军区’某预备役团当上了团长,他们两个当兵的都回不来,老郭家的哥们中,也就少了点兄弟之情的气氛。
郭开维的儿子郭小二,就在郭小松探家的头一个月,光荣复员了,其实他只当了不到两年的兵,一切一切都是刘镖帮他办的,而且还一分钱没花他的,临行前给了郭小二一张党表,他也就以‘预备党员’的身份回来了,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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