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袋子’里自然是有米的,洗都没洗,架个锅灶,点起干柴,也就做得饭来。
一人一饭盒的大米饭,算是晚饭的吃食了,好在郭小松早有准备,‘利民牌’的辣酱往上一挤,别得多香甜了,吃得几个人是连连放屁。稍微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几个人就又开拔了。
‘班长,我真有点累了,要不咱们今天就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得了,这边上随便挖个洞。肯定冻不死!’不吃饭还好点,吃过饭后,身体普遍变成了沉重,之后不光一个战士有此想法,最终就连郭小松,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了。
‘不行。不能睡,咱们就顺着大路走没错,那边有光亮,咱们就往那边走好了!’郭小松向远方的灯光处一指,众人也就出发了。
一里。二里,十里八里,就在几个人还对远方的灯光,有着期许之时,残酷的现实,把几个人拍到了地上,原来远处的灯火,也只是油田油井‘打酱油’的地方。不仅周围没有人看守,天色也黑成了锅底,今夜无月亮。
‘不行睡啊。走得慢了也不兴睡!’漫无目标的行走,把郭小松自命不凡的理智丧失全无,他头脑当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走,不管走到哪里,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村庄。他们就要走到那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夜里九点多钟。终于让郭小松几个人找到了油田值班处的所在,问及了帐篷里的工友后。郭小松这才得知,他们已经走到了‘hb省’的地界,一天一宿,相当于走出了上百里地。
‘那我们要想走到附近最近的村里镇里,得走多长时间呀?’还剩下最后一点尊严的郭小松,是不想在这顶帐篷里过夜了。
‘你们给我说迷糊了呢,你们到底想去哪啊?’‘京城’本身就是‘hb省’境内,可语言上,相差很多,郭小松又是个东北口音,从理解上,还真的有些障碍。
‘还是我替我们班长说吧,我们就想问问,这附近最近的村子在哪,我们想借个宿!’关键时刻谁都着急,一个战士抢先说道。
‘哦,你们说村子呀,不远,向西边拉二三里地吧,就有个村子,叫秦家峪,不过这么晚了,你们上那去干什么呀?’油田工人还是不理解,这些当兵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有村子,一定就有电话,我们想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我们的部队呗,这还用问啊!’
‘我看你们最好是明天去吧,这都几点了,你夜里这么多人带着枪,上哪家,不把别人吓一跳啊,今晚就在我这睡得了,’有个岁数大的油田工人说道。
几个战士都认为有理,也就劝着郭小松说道,‘班长,我看咱们就在这睡得了,他们这还避风,也挺暖和的!’
帐篷虽大,可枪支管理上,郭小松认为是个难题,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把手下人分成了两班轮流休息,最终过了这个漫漫长夜。
北方十二月份的冬季,太阳升得很晚,郭小松早起给大家做好了吃食,还不忘给油田工人的份也给带上。
‘行啊,这煤气罐你都会使啊!’油田老工人早起放水,回来见郭小松炒起菜来,味道还很是香甜。
‘我以前在家总做饭,这玩意自然是会的,不过老大哥,我们今天只能吃你们的了呀,我们只带了米,没带菜啊!’
‘谁吃不是吃啊,吃吧吃吧!’
早饭开饭之前,郭小松还不忘洗了洗脸,一旁不洗脸的几个战士不屑的说道,‘这都啥时候了,你不上火呀,赶紧吃完走人好了。’
郭小松用毛巾擦了擦嘴边的牙膏沫道,‘不刷牙我吃不下去饭,’
‘矫情,真是太矫情了,’通过了昨天的‘瞎走’,本来都很是敬仰郭小松能力的几个战士,在对郭小松的认知方面,也划上了问号,大家虽然口中不敢说,可郭小松的‘瞎走’是落实了的。
‘这就是你们的大米啊,这都是多少年的了呀,老多年陈米了吧!’一同进餐的油田工人怎么吃,也从郭小松做的米饭当中,吃不出来稻香味。
‘大哥,你这话算说对了,我们不光平日里吃的就是陈米,还有陈面呢,我上回去炊事班出公差,你说我从那米袋子上看到了什么?哇靠,五年前出的,有的袋子里还起嘎达了呢,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我看了电视才清楚,赶情地方上都实行了粮食改革,这粮库里的陈米陈面,都跑到我们这里来罗!’
对于手下战士的出言不逊,郭小松刚想说说,可是口中米饭中夹杂的石子,给他的皓齿狠狠地咯了一下,他也就懒得说别人了。
通过邻村的电话,郭小松很快就联系到了‘铁血团’,之后又通过‘团作战值班室’,‘铁血团’的军车,也就找到了郭小松几个人,把他们拉到了三营营部。
‘好家伙,你们七连丢了兵,也不上报团里呢,为了这事,一号早上起来就骂大街,’负责运送郭小松的作训参谋,把人拉到地方后,对七连长肖辉进行了交接。
‘昨天晚上是特殊情况,不仅他们几个人丢了,就我们营,半夜里找回来的,也不只几十人了,对于他们这几个人,我放心,不会出乱子的!’七连长肖辉虽然口中这样说,可郭小松能看得出来,这连长一宿都没睡好,双眼之中带有血丝,这让他立马胸中升起了愧疚之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