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钟,短的也就是个把个小时,因为肯定是下午有事,非他去办不可。
‘玩什么呢呀?’外头的天气虽冷,可关悦父母家的屋子是温暖如春,早在前些年,关悦就把这房子加以了改造,用煤烧锅炉,再通过屋中的土暖气烧炕,再加上双层的玻璃窗户密封极严,并不透风,如果说是城里的楼房暖和,还真不如她们的农村房子,不光这样,洗手间,热水器,也都在屋中。不必再去外头解手了,关悦走进屋中时,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裙,前胸处还绣着大朵的牡丹,看样子价格一定不菲,婀娜的体态,丰腴的上身,好象是有点瘦了的脸,显得青春靓丽,加上棚顶大灯的反射。看样子不可能认人相信,她已经到了四十岁的年纪,她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
郭开山此时正玩的游戏起劲,也就躺着回答说,‘贪吃蛇呗,我就会玩这一款,别的游戏还没研究呢!’
关悦自觉地爬上了火炕,冲着郭开山说道,‘给我让个地方。我看会!’
郭开山的这床大被,还是有些年头的,关悦父母不舍得扔,是左弹几年。右弹几年,最终把好几床被子的被套,弹成了一床大被,早在郭开山没和关悦离婚之前。这大被就是郭开山的专有被子,郭开山的身量高,不超过两米多的被子。根本盖不住他,郭开山听关悦这么一说,也就在被窝里窜到了一边,留了百分之七十的被子,让关悦来盖。
‘借我玩会!’话刚说完,关悦就伸手去抢郭开山的手机,还没等郭开山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你才这点分呀,看我的!’关悦说完来了个‘重新开始’,之后打起了游戏。
被窝当中的郭开山,是一身毛衣毛裤的装束,靠着墙,他起来坐在了墙角处,离远瞅着关悦打游戏,任凭关悦如何的大嚷大叫,他丝毫没有过去看看,直到关悦把游戏打完。
‘你傻坐着干什么呀,你不困哪?’关悦把手机放在了‘炕柜’上,之后从上面又拿了个枕头下来,并排摆在了郭开山枕头的旁边。
‘我平时都是二三点钟才睡!’郭开山正在欣赏着关悦那躺着的脸庞,他发现关悦也和他一样,一样的‘少兴’,不显老。
‘那是没有人看着你吧,难道你们部队上的熄灯号,对你没用?’关悦还记得,曾经她去靖北‘家属来队’之时,每到熄灯时间,郭开山总会把屋中的大灯关掉,最多只点一盏台灯照亮。
‘我住的是机关楼,我自已的办公室,我没要他们给我找房子!’郭开山的‘司令员办公室’很大,外间是他办公的地方,里间也就是他的卧室了。
‘好家伙,以前你当房管所所长的时候,为了一个房子,跟人家吵吵扒火的,现在你都当首长了,连房子还不要了!’关悦呼地坐了起来,也和郭开山一样,并排靠在了墙角,只是两人是对面坐着的,离得有两三米之远。
‘我就一个人,分个房子,还得找个人帮我收拾,太浪费了,在机关处我看挺好,早上起床能听到号声,我出去公园跑跑步,和一帮老头白话白话,之后到馄饨馆里吃碗馄饨,我还真感觉到挺自由!’郭开山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衣服里的烟盒,给关悦扔了一支过去。
‘自由?真的象书里说的那样自由?’关悦并没有抽烟,她是刷了牙的,之后又把烟给郭开山扔了回来。
‘我也不抽了,也可能我对自由的理解,和你想的不一样吧,我现在好象真的明白了,为啥我爹当年,市里给他恢复工作,让他去区里,他不去,非得去学校教书呢,自已民住在学校里,虽然再累,也是他的理想,我等几年,要是提不上去了,我就给军区打个报告,让他调我去‘h军工’,去当个教员也不错嘛!’郭开山把烟又放回到了烟盒里。
‘我可不象你,我还得找我儿子呢,你是不是把他给忘了?’关悦用她那犀利地眼神看着郭开山。
‘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他这么一走,也就证明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看来我和他之间真的缺少沟通,前阵子狄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在京城看到过小山,还挺好,他们还喝了一晚上的酒,看来儿子真的长大了,儿大不由爷呀!’郭开山感叹着说道。
‘长大了?他才多大呀,十几岁的孩子,在外头不得处处吃亏碰壁呀,你有没有他的地址,我去京城找他,我非把他给拽回来不可!’一听郭开山有了儿子郭小山的消息,关悦的眼前一亮。
‘狄雷上回去京城是去军区办事,他说儿子在给人‘送煤气罐’,等他一个月后再去的时候,听说他已经不做了,也许他已经不在京城了吧!’
‘那不行,好不容易有了个消息,你回头把那‘送煤气’的地方给我,我就算自已不去,也得找个人问问,我要真口让他说,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他了,他这么对我!’关悦说着说着生气了起来,郭开山也就不再说话了。(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