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好奇,你师尊是何人?”方林斜斜的靠左在首座之上,打量了一眼说话的小弟子,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倒是有些奇怪,若是放在平时,是根本不会让这等修为的弟子进来正堂的,更不用说是随意的插话了。
现在倒是挺新奇,一个小弟子说话,竟然没有哪个老祖打断对方,宛荣是懒得理,泰白倒是眉头紧蹙,眼见是要发怒的征兆,至于白翎和其他二流三流宗门的老祖则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这么一来他反而是来了兴趣,莫非还真有什么大人物在他身后撑腰不成?
那小弟子笑的是更欢乐了,“哼,现在知道怕了吧,告诉你,我师尊就是擎煌宗的裴元义老祖!”
方林一愣,这个裴元义不是死了吗?怎么自己师尊死了还能够拿出来做靠山的吗?
这时候沁阳的声音却是在他识海之内想起,“裴元义这些年却是做事不怎么样,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帮过不少修士,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座的大部分老祖或多或少都得到过他的恩惠。”
这样一说方林倒是明白过来了,也就是说,若是他今日在这里对这小子不客气,就要和这些修士交恶了?
那一个死人的价值来和活人比,方林不得不说这个小弟子脑子真好使。
“呵呵看来你师尊活着的时候没有教过你如何对待长辈吗?”方林这话不仅是说给这小弟子听,同时也是在提醒在座的各位,现在谁才是说话的那个。
果然,此言一出,不少修士都是变了脸色,开始斥责起那小弟子,说的他脸色一白,最终自己主动的离开了正堂,而封田也是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泰白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就收回了视线,但是神色更加冰冷了。
倒了这时候,方林才有机会说正事,轻咳一声,他也不绕弯子,直奔正题,“沁阳老祖方才已是宛山亭的弟子,因此我想也不用给大家什么交代了吧。”青年目光凌厉的一一扫过下首的众多修士,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沁阳眉头一挑,他倒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怎么也得铺垫一下吧,说的那么直接,就不怕有些修士闹起来吗。
其实方林之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经过方才这莫名其妙的一打岔,他真是厌恶了这里乌烟瘴气的修真界,索性也懒得解释,若是有任何问题直接上来打上一架,赢的人说了算。
方林的视线压迫的众多修士根本就抬不起头,更不用说是提出任何不满的意见了,转念一想,无非就是个实力一般的沁阳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乎就更没有修士会站出来忤逆方林的意思。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修士开口,于是方林满意了,“既然各位没有意见,那么此时就这般说定了。”
众人心底都是叹了口气,哪里有人敢和他争,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此时已了,接下来就太平多了,又过了将近十天的功夫,众人将六生门里的事情全部处理清楚,顺带的分掉不少的宝物,然后传音给各大门派,包括此次没有来参加比试的宗门,就算是给众修士一个交代了。
这日天光刚亮,宛山亭的众人成为了第一个离开六生门的宗门。
方林跟在宛荣的身后,看着他和其余留下来的门派一一寒暄,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他们先走,这群人高兴都是来不及,巴不得快点离开,这样他们才好将六生门的东西分干净。
由于他和宛荣都对庶务没有兴趣,赵长老和蓝衣长老又一个重伤,一个没了肉身,庄费还要忙着照顾莫不厘,因此他们中竟没有人去和众人议论宝物分配之事。
不过这一次功劳最大的就是方林,因此那些老祖也不过是明面上给了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至于剩下那些当然是趁着宛山亭的众人走了以后再分了,毕竟大头走了,他们能够分得的东西又是更多了一点。
这就是所谓的门派情义,方林冷笑一声,觉得宛荣做这个宗主还真是不容易啊。
忽然,一道灼热的视线在人群之内麝香了方林,神念一动,他瞬间就找到了对方,原来是达摩院的之源。自从那一日过后,二者之间再没有了往来,方林还以为这小子开始憎恶上自己了,毕竟他可是将整个达摩院都给彻底否定了去。
没想到他还敢来,方林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神色冰冷,不削之色明明白白饿刻在眼底,刺痛了之源的双眼。
啧,胆子那么小。见对方慌乱之间收回了视线,方林顿感无趣,他最不喜欢这些自以为很了不得的家伙,实际上只不过是喜欢虚名罢了。
“终于是可以回去了啊......”方林纵身一跃,人已经是跟着宛荣上了灵船,这次他们晚上可是大丰收啊。
放眼看去,整条船上除了本来跟出来的弟子之外,先是多了金一门的众人,现在还多了个沁阳,还有罗靖宇和陈煌等十数人,他有预感,下一个千年,将会是宛山亭的时代。
想到这里方林拿胳膊肘一捅身旁的宛荣,“等你飞升了,宛山亭也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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