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好像有点明白那种眼神又好像不明白,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过了不知道多久,袁雅静终于是从老屋子的最底层爬到了5楼,站在那赌陈旧的红色木门前面,泪水忍不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另一边的墙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涂上了“欠债还钱”的字样,在口袋中窸窸窣窣地摸出了生锈的钥匙,打开门,她走了进去。
“爸!我回来了,你在吗?”袁雅静站在门口的过道上孤零零地喊道,却是没有回应,漆黑中只有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传了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中摆放着一张已经烂掉了的大床,勉强还可以让人睡在上面,还有一张缺角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陈旧相框,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相框中的照片是袁雅静母亲还没有死之前全家人照的,她站在中间,父母站在她的身后,一家人开心地笑着面对镜头,是笑得那么的灿烂,那时候父亲没有染上赌博的恶习,母亲也还没有去世,她还只是在读小学,一家人每天虽然过得辛苦却很开心,只是现在……
她默默地拿起了照片,豆大的泪水开始止不住滴落在相框上,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嘤嘤地哭泣起来,压抑的哭声在小小的房间里远远传开。
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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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空依然白云朵朵,刘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桌子上放着的书已经是初二的课本了,那是在学校的图书馆借的,虽然他现在还在上初一。
班上其他人有的还在抄作业,有的开始晨读,早上的气氛活跃而轻快。
袁雅静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发呆的目光,重新看起课本,脸上有的地方已经贴上胶布,这是昨天打架过后的产物。
“刘锦,昨天的伤怎么样了?”袁雅静坐了下来,一身碎花布裙子,头发又扎了起来,只是眼睛依然红肿红肿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今天没请假应该就能说明问题了。”刘锦头也不抬地说道,他倒是真的没把那件事往心里去的。
看了一眼仿佛什么事也引起不了他的关心的刘锦,袁雅静却是轻轻地说道:“刘锦,谢谢你了!”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没有……”
刘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到昨天的四个人可能会回去报复她,便也提醒道:“最近回家小心一点,昨天的混混可能还在附近徘徊,遇到他们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会帮你赶跑他们的,知道吗?”
侧过头,袁雅静倒是呆呆地看着还在低头看书的刘锦,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骤然听到刘锦这一番话,心头却是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感动,眼睛红红的,泪水仿佛又要掉了下来,然后她伸出手偷偷擦拭掉泪水。
“嗯?你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沙子吹进了眼睛里。”袁雅静慌慌张张地遮掩着,然后侧过脸认真地看着刘锦说道:“刘锦,你真是一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