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心思,戒备着。
说着,司空轻轻滑动了下受伤的匕首,下一刻鲜红色的、滚烫的、带着裴一叶温度的血液立马顺着裴一叶的喉结流了下去……
那红色在如豆般的烛灯下显得异常的耀眼,仿若还带着生命一般。
裴一叶常年征战沙场,皮肤自然不可能有多白皙,但是此时此刻因为那血液的像是为裴一叶增添了无限的暧昧和血腥味。平素严肃的裴一叶,此时竟像是被烛光染上了一层狐媚。
站在大牢外的裴家军纷纷震惊到顿住身体,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司空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开来。极轻,极淡,但是却让人如雷贯耳。
“总那么自以为是,都已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司空摘星俯下头,伸出舌头由下至上舔去了那流出来的鲜红色血液。尝到了那腥甜的血腥味,司空摘星流年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果然,很香……”
说完,司空还意犹未尽的再次舔了舔那还再渗出血迹的细薄伤口,仿佛恨不得真的张嘴在裴一叶滑动的喉结上咬上一口,然后喝着血咽下去。
做完这一系列危险、暧昧的动作,司空才接着烛光继续道;“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没想到就连你都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多了不起……哈哈……”
司空说话声按耐不住激动般的在轻笑着,那笑声还带着颤音,让人闻声便忍不住打激灵。
此时他面向裴一叶的侧脸,正是一面脸被烛光照耀着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烛光太过温暖,所以让那个司空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暧昧神色,此时司空平时那看上去懒懒散散的眸子中竟是嗜血的味道。
暧昧,却掺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常年处在沙场的裴家军见状纷纷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眼中都有些畏惧的神色……
常年征战沙场,才能够让他们更加清楚、敏锐的认出那抹让人窒息的危险味道。此时的司空摘星就像是被从睡梦中惊醒的狮子,带着起床气的不满和残忍,它却并未马上扑向猎物,而是在以及其温柔的神态轻笑着。
那种温柔和杀意、残忍搀和在一起的诡异,就算是裴一叶也觉得不寒而栗。
“陆熔是这样,他也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会特殊些,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司空突地一阵狂笑,笑声十分爽朗,他朗声笑道;“不过他倒是有几分可爱,至少比陆熔可爱多了……”
他,是谁?裴一叶很想问他,至少他此时清楚的知道,若是他多一句嘴,司空摘星便真的有可能让他见血。
若是平时的裴一叶,他早已经开始自己想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可是现在裴一叶却手脚僵硬。高手过招,只在一刹之间,裴一叶是高手,自然能够明白现在的司空到底有多危险。
就算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体已经忠实的开始反应出来。
在他之后的司空摘星或许感觉不到,但是裴一叶却清楚的感觉出来了,他的手在颤抖,并且手心满是冷汗。他在害怕,他在害怕司空摘星身上散发出来的真实的杀气……
蒋子龙和郑志明均是循着裴一叶而来的,他们看到裴一叶被司空摘星制住,立马齐地惊喝一声;“裴将军……”
众人均是被他们两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回了神来,刚刚的那种让人窒息的气氛刹那之间便消失不见,仿佛一切不复存在。
司空摘星突然狂笑着抬起手来,拿着匕首的手腕一反,瞬间从裴一叶的脖子上移开了来。裴一叶眼神转过之处,心中一懔,只见司空摘星面目之上满是温柔,仿佛一直来便是都这幅神情。
裴一叶身体微动,身上却是一凉,他在低头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一快一块的往下跌落。
裴一叶常年征战沙场,身上自然留下了不少伤痕,却见他衣服退去之后身上创痕斑斑,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痕纵横交错,骤眼望去仍令人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寒意。
只是那还不够,衣服被划裂的地方不光是衣服破裂,还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刀锋划过的痕迹,那痕迹并不深,所以只会让裴一叶觉得有些发凉却不会疼痛,但是那刀口控制得很好,刀过之处,均留下了道道红色的液体。
那血液被烛光衬托得十分鲜艳,同时也把裴一叶整个人衬托的十分的香艳。军营本就是个极度缺乏女人的地方,因为裴一叶的身材本就不错,再加上这么香艳的一幕,在场有不少人都咽了咽口气。
“你……”裴一叶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他这一身的杰作是司空摘星做的,绝对没错。但是他之所以深吸一口气却并不是气愤或者是那些咽口水声音的恼羞成怒,而是震惊。
单纯的震惊,司空摘星的动作他一点儿也没有看清楚,就好像刚刚司空摘星移动到他的身边一样,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防备可能。只能任由司空摘星为所欲为。
那种感觉十分的不好,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若是在战场上,他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哈哈……”却不想,司空摘星没事人一般轻笑了一声,接着赞赏般说道;“身材不错,确实是比他有意思多了……”在说这话时,司空摘星还舔舔嘴唇,似乎还在意犹未尽的回味着裴一叶脖颈处血液的味道。
“你。”裴一叶皱眉,随即冷声道;“我们走。”
说着,裴一叶便带着蒋子龙和郑志明气氛的走出了大牢,其他裴家军摸不着裴一叶的意思,便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上前锁好了大牢的房门,然后继续各自的看守。
唯余司空摘星站在大牢中看着裴一叶离去的光裸的背影笑得好不开心,他上下丢了丢手中的匕首,身上是说不出的流氓气息。而裴一叶逃跑般离去的背影,则是看得出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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