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春耕(2)

崽儿脸上的抓伤和被扯掉一大片的衣服下裸露出来的青紫的皮肤，心里一揪，拐着腿，奔向二人，抓着狗崽儿就问，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我不痛的。”狗崽儿轻轻地拂去云小妞眼帘处的泪。忍着早已翻过的泪水，不让流出来，本来他是不觉得痛的，可为什么碰到小妞姐的触摸，眼泪，心里也不住地翻滚，酸酸的，甜甜的。

    “小妞姐，狗崽儿很勇敢的。”哑娘在一边有些崇拜地向云小妞诉说。

    “勇敢？”

    “嗯嗯，他们想抢大娘留下的东西，狗崽儿拼命也没有让他们抢去。”

    “大娘的东西？”云小妞疑惑，狗崽儿他娘去世当场没有留下东西啊？

    “小妞姐，就是这个东西。”说着从颈子处拉出一个长长的红绳子，在绳子的下端吊着一个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不值钱的。云小妞放在手里，轻轻地摸了摸，似乎就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用绳子拴着，疑惑地翻转过来，云小妞看到了断横，看了这只是其中的一半而已。

    “我娘说，这是爹爹的保命符，爹爹从小带到大的。娘让我一定要保护好，大哥被爹娘弄丢，我要用靠这个找回大哥的。我每天都要默念很多次，就怕自己忘了。”狗崽儿轻轻地说着，但语气不发听说他的坚定，抬起头来看着云小妞继续说，“小妞姐，你比我记忆好，又识字，也帮我记着可好。”

    “好，我帮你记着。”云小妞听着心酸得很，微微笑着点头，拉过一旁有些迷惑的哑娘，“哑娘，你也帮忙记着哈！”指着指手中的黑石头，“这个是狗崽儿和他哥哥相识的东西哦。”

    “恩，好的。”哑娘坚定地点头，“我一定会记住的。”

    “这个东西真的是你爹爹给你的？”

    大家抬头，转身，看到老乞丐站在一人高的洞口，泪流满面……

    “这个东西真的是你爹爹给你的？”老乞丐突然闯进洞里，一下子抓着黑石头，泪流满面，再次大声问道！

    “是啊。我娘还说，爹在离家时跟祖母商量，姐姐一块，哥哥一块，后来哥哥走掉了。姐姐也因为生病离开了，只留下了这个。我出生后，娘就把它戴在了我身上，每年都跟我说姐姐哥哥的事情。还要我记着，一定要找找哥哥……”狗崽儿看着老乞丐，慢慢地说着，可越说，老乞丐的泪水越来越多。

    云小妞觉得此事有些奇怪。难道老乞丐认识带有这石头的人？还是？

    “老天啊，为什么这么对我。”老乞丐突然仰天嘶声竭力的呐喊，咚的一声跪下，抱住了狗崽儿不住地抽搐，哭喊。似无奈，又似后悔不已，使劲地抱着狗崽儿哭泣。

    狗崽儿从老乞丐的肩头露出一张涨红的脸，疑惑地看向云小妞。哑娘也紧张地拉着云小妞的衣角，迷茫地看着一切，不明白婆婆为什么突然抱着狗崽儿哭泣。

    用眼神安慰着二人，云小妞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老乞丐需要发泄情绪的，特别是突然爆发的老乞丐。轻轻地拉着哑娘上前，小手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老乞丐。哑娘也是个聪明的，看着云小妞的动作，也象征性地抱住了老乞丐。

    几个人静静地抱着，整个山洞就剩下老乞丐的哭泣声，时间慢慢过去……

    “我知道你们心里很多疑惑！”老乞丐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三人道。

    三人点点头，狗崽儿有些担心地看着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