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桃花节。”
“那你可知,我今日买的玉树是要送与何人?”
见他满面高深莫测,我难免的同情的将他一望,如此的丰神俊逸,唉可惜了
“你家那营养不良而且智残的娘子……”我如实回答。
“啪!”
我捂着脑袋,看眼前这混蛋潇洒的收回扇子,怒道:“那你要送与何人关我什么事啊!”
他一脸朽木不可雕的模样,继而神神秘秘的往我耳边一凑,道:“是红叶姑娘。”
“红叶?”
“江湖上那么盛名的舞姬红叶,你竟是不知道?”
他怪叫一声,好像什么大不了的事。见他这样我也暗叹自己见不多识不广,弱弱的问了句:“她很漂亮吗?”
“那是当然,一曲红纱飞雪舞独步江湖的红叶姑娘岂能不漂亮!”
见他说的这般难得一见,到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遂小心问道:“莫非,今夜还有她的演出?”
“自然。”他白了我一眼,自说自话的将我今晚的行程安排妥当,“到时你与我一道去便就对了。”
我眉眼一低,眼尾挑起道:“何时?何地?”
见我有意要去,他忽的一脸春暖花开,道:“这个你且放心,到时我去接你便是。”
走的时候,我难免不放心的回头再三叮嘱:“千万别忘了我,一定要到福来客栈来找我啊。”
“好说好说!”
见他小鸡啄米似地将头点的欢实,我才放心回去。
回到客栈,果然夙尘还没回来。
我上了二楼捡了个人少的角落位子坐下,那小二一见是我,也不多问,面无表情照例上了碟花生米就兀自忙去了,我也不多追究,毕竟不是有钱的主儿。
“不知可否向姑娘搭个座位?”
僻静无人的角落位置,一道温文谦逊却略带些妖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心下疑惑扭头看去,却是一个身着帷帽长袍的黑衣男子,修长的手中小心的捧着一个小钵,我仰视于他,却是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从声音上判别,这人应该十分年轻。
我眉毛一挑,四周的座位不说空席,就连无人的桌子也是有三张之余,这人却是偏偏寻了这个座位。
“不巧,这位子有人。”我不假思索,随口回了一句。
“是吗,想来人多更是热闹几分。”那人仿佛自动将我的话中的推诿过滤掉了,自顾自的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长袍一掀,一缕黑夜般漆黑的长发从帷帽间滑落。
我皱着眉头,这人真是……
他似乎对手中的暗紫小钵及其宝贝,即使放在桌上也是用手护着,生怕给磕着碰着。那钵上刻着一排样式奇怪的花纹,以前从未见过类似的纹路,简单间透着一丝诡惑。
茶碗大的钵上扣着一片透明的薄片,在他暗色的衣袖下闪烁的一丝暗红的光彩,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