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叫目儿。”我抬头,这人的眼神好生奇怪,问出的问题更是奇怪。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嘴角有令
人感到亲切的笑意,我搭了话:“你是认识我的?”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忽闪半天,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道:“你真的将我们都忘了?”
我一惊,有些惊异的看着他。
他这话一出,心中多年的情绪压抑不住,不晓得是喜是忧,但我心中又有着忽视不掉的激动,从小我就是跟着先生长大的,一直以来我都与他一样,虽然平日从未与人说起,我还是迷茫与自己的身世,和一身的怪状。
我试探着问道:“你以前真的认识我?”我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他呵呵一笑,随手揪了一片叶子捻在指尖,轻松的步调走了过来,在一块长形青山上坐定,随后像是忆起往事,看着我:“记得,自然记得。”
他这一看便是有故事的人,而我一看就是一个爱听故事的人,何况还貌似是关于我自己的故事,遂坐到他身边,道:“兄台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学着江湖人士的回话,听故事要讲礼貌将人家名字打听清楚才是。
只见他眼神闪了闪,随即很好的掩饰起来,恢复方才的的明亮欢快,在我狐疑的目光中,他不慌不忙,摇头一叹还颇有些感叹,道:“在下陆沚。”
“那……”说不激动是假的,我刚急着开口想问他那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样的,就见他摆摆手,示意我安静,听他把话讲完。
天上夜云飘飘,桥下绿水长流,纵横交错的蔷薇花探着脑袋俯视一切,月色斑驳树影间一块青石,两个人。
“话说当年我乃是陆家惟一的大少爷,那时你还小,我也小。”
某兄台果然不负这诗情画意的景色,翩然起身,负手而立,颇为惆怅的摇摇头,又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广蓝天空,伸手掐下一朵小花,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口,叹了口气。
“那时你也还不叫目儿。”
听到这儿,我心中也有些惆怅,目儿这个名字是当年夙尘给我取的,希望能在万千人海中将那个“她”找到,如今……嗨!我马上摇摇头回神听他继续往下讲,想听听我以前的名字,至少,不会向“目儿”那么……富有深意吧,我自嘲一笑。
这陆沚仁兄却是不再往下说了,转头将我深情一望,他俯下身来,将小花塞到我手中,我不自在的向后挪了挪,他盯着我的眼睛,斜斜的眉毛说不出的味道:“那时你叫香薷!”
我心中一紧,暗暗点头,虽然他说话的样子假了些,但心中的那种感觉绝对错不了!这人……真的知道我的身世!我真身便是香薷草,且这名字仿佛刻入骨髓,那般熟悉,深刻!
或许是我眼中丝毫不掩饰的激动感染了他,这位陆沚仁兄又幽幽的站起身来,负手又踱到花丛边,摇了摇头,满面凄然,被他脸上哀叹的气息感染,我也配合的抹了抹眼角,表示对久别重逢的离殇之情。
再抬眼时人已经回到了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新鲜的花枝,他正仔仔细细的将上面的
花刺与叶子一一掰掉,我顿觉自己的眼角抽了又抽,这个摘花癖!
谁想他指尖一动,花枝头上娇艳欲滴的漂亮小花已经香消玉损,颓然散落在青色的碎石上,只留下光秃秃,木棒一根!
我还未明白他到底意欲何为,就见他施施然踱步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瞪眼看他,他举了举手中的棍子,示意我稍安勿躁,就见他在前面地上戳戳画画,又抹又擦,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手来,示意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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