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极,凄极。
完婚……
她,给你带来了如此多的痛苦,那为何还是那么固执的守护?我真的,不懂你了……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就被匆匆追上来的十里劈手将夙尘接过,他手迅速搭上夙尘的脉门,片刻后他从袖间取出一跟泛着蓝光的细针,精准的刺在夙尘颈后一个穴位上,原本紧紧抓着我胳膊的那只手,徒然松开,伴着一片枯黄竹叶,软软的落在地上。
一夜无眠,几乎所有人都守在夙尘床边整夜。
而我脑中却始终盘旋着“完婚”二字。
第二日下午,虚弱的咳嗽声终于从夙尘口中发出,随后如雨后涟漪般的清眸幽幽转醒。
我站起来,快步走到床前,然而一道粉色的身影显得更为着急,鱼儿手里拿着白色浸了水的巾子,却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
陌生的目光。
床上之人吃力的用手撑着身子向床里面移了一些,双眸略带疑惑的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与围在他床边的人,片刻之后,他闭了闭目,手抵着眉心缓缓的揉了几下,再看张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最终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他试探的唤了一声:“目儿?”
我愣愣的点点头。只是一瞬,下一刻他的目光还是转到了鱼儿的身上,他眸中带着好大一丝疑惑,末了伸手试探的触了一下她鬓边的发丝,忽然笑了,笑的格外温和,他说:“红叶也来了。”
鱼儿却猛地一怔,忽然流下了泪,她坐到床边轻轻的抱着夙尘的脖子,道:“嗯,我来了。”
走出房门,我拉着十里,皱眉问他:“先生到底怎么了?”
十里看了看紧闭上的房门,将我的手从他胳膊上拽开,他说:“是他体内的蛊,这个蛊太强,我的本事还不够。”他略带菱形的眼眸深深的自责,却又在瞬间闪过了另一丝坚定!
“那怎么办?”我,慌了。无措的看着十里,奢望着他能够说其实还有其他办法。他却眼中含着水汽,死死的瞪着那扇紧闭着的门,他说:“当初我就让他别再去寻人了,停下来好好修养,他却依然我行我素,不然现在也不会这样!”
“就,就是解毒那日?这就是临走时你为何与他争吵的原因?”我定定的看着十里的眼睛。
他嘲笑一声,孩子般的闪着泪花,说:“哪里是什么解毒,那种低劣档次的毒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难得到他。”他拳头紧握,菱形的眼中气恼和泪水参杂,他说:“在当日他身上的蛊就已经发作过一次,在房中他逼我用锤炼出的烈焰叶作引,他烈火炙烤一整天才勉勉强强压制住那噬心的蛊,却在第二天就转身要去寻找鱼儿!”
我心中一痛,鱼儿,又是因为鱼儿!若是从来都没有她什么都不会发生!……我被自己瞬间的想法吓住,伸手摸着自己疾速跳动的心脏,这种可怕的感觉,
不知何时开始,我竟不自觉的开始如此厌恶这个名字。
对了!在宫中的时候,那个蛇君曾说过……
我急急看向十里,道:“是那个魔帝,是他叫蛇君下的蛊,我们去魔界找他,一定能够救先生!对,我马上去找夫颜类,现在就出发。”
转身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我看着他,他皱着眉说:“小目,你先冷静一点。”
好,我冷静。
“可我冷静不下来。”我努力平复了半天,摸着胸口对他说了一句。
夫颜类担心的看着我,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我拽着他的衣袖,道:“蛇君说过是三年,要是解不了这个蛊,先生还要被这么折腾三年,那三年之后怎么办,那三年之后能怎么办!他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