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声音突然炸响。
结界破裂了,青竹之气扑面而来,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结界碎裂的那一刻冲了过来。
夙尘来了,我咧嘴笑开,快速擦去眼角的眼泪,伸手向他的方向,想抓住他袖间的手。却见他突然扬手,凌厉的掌风扑面袭来,我肩上剧痛,迷茫的伏倒在一旁。
为何?他的眼神好生清冷。
肩膀,很疼。疼到呼吸凝滞,眼神昏花。
双臂被人禁锢住,我咬牙使劲挣扎着,尝到了口腔之中翻涌上来的血腥气息,夫颜类很有力气,又或许,我累了。
来人轻轻的将地上那女子的颈部轻柔托起,他半伏在地上,素白宽大的衣袍几乎遮住了那粉色的身影。
墨色的发丝随着主人的动作散在身下女子胸前,夙尘俯身,面色依旧苍白,唇齿微张,淡青色的灵气从中他口中渡出,进入了那女子苍白无力的唇。
我定定的看着他们。
如翼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夙尘的额角已经渐渐浸满汗珠,不知过了多久,他原本就很虚弱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撑在地上的手忽然一软,虚弱喘息着伏在鱼儿粉红的衣衫之上,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气恼。
我痴痴地看着面前若飘眷侣两个人儿,眼前的场景却忽然变得极为恍惚,白色如谪仙的身影吃力起身,抱着鱼儿,他的眼神好像很凉,从未有过的冰冷。
我不死心的伸出脱力的手,
想去摸摸那张清润温和的脸,依旧素白的长靴从我面前走过,飘逸的袍摆无情的掠过我的指尖,独留给我一个冰凉的背影。
我虚空的弯了弯手指,无措仓皇的转脸,求救的看着夫颜类哭喊:“我要他回来,你把他叫回来好不好?”
他垂眸,我却忽然眼前一黑,浑噩中只来得及看见自己深紫色的发,布满黑色纹路的手。
真的,很累。
连张开眼睛也那么累。
刺目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过来,这并不是我的房间。
“十里,十里你在吗?”怎么身上那么累呢?我懒懒的掀起眼皮唤着十里,这里是之前为他准备的房间。
脚步声渐近,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浓烈的药味儿伴随着清晨特有的露水之气扑面而来。
我用手挡着眼睛,在被窝里挪了挪,我说:“十里,我怎么那么累呀?身上也难受。”
来人将什么东西重重的顿在了床边的小几上,冰凉的手扯过我的,指尖点在我手腕上,好像是在把脉。
我懒懒的闭眼享受着这份清凉,然而脑中忽然闪过什么,我蹭的一声坐起身来,哦不,事实上此时的我真的很虚弱,充其量也只是在被窝里小小的弹了一下。
张开眼睛,十里满脸怪异的看着我,我说:“夫颜类那小子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和先生去找魔帝了?”
见他不说话,只是那菱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盯的我,怪难为情,我说:“我知道,要是我硬跟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当时也就是一时口快才要跟去的。”
他用手触了触我的额头,收回手,继续拿凉凉的眼睛看着我,我有些沉不住气了,嘟囔道:“可你们也没必要将我打昏了,自己偷偷的走吧,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肩膀现在还疼呢。”
他手指颤了一下。
很不确定的目光将我上下扫视,他说:“你忘记昨天的事情了?”
我,忘记了什么?
忽然,脑中很乱。我拿手抵着头,哼哼了一声,昨天在院子里,紫色的发,陌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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