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了,经历的事情要比一般五十多岁的人经历的更多,父亲从一无所有到整个县城知名的企业家再到一无所有,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很多事情看的要自己透彻,很多事情要比自己更加明白,每次和父亲在一起喝酒,李梦阳都能明白很多道理。
小时候自己在外打架受委屈了,母亲总是暴跳如雷的要找对方算账,可是父亲每次都将母亲拦住,然后对自己说自己的事情必须学会自己解决,李梦阳学会了独立面对困难;再大一点,上了初中,认识了很多朋友,人际关系对这个来自山村的懵懂少年根本就是一张白纸,是父亲每次语重心长的告诉自己如何与周围的同学处理好关系,李梦阳学会了处理人际关系;高中课程压力大了,父亲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谈论什么样的学校好,什么样的学校差,也从来不督促自己学习,相反每次回家自己看书的时候,父亲都会过来让自己出去和那些童年伙伴打一会球,李梦阳学会了如何劳逸结合,锻炼身体;再后来,第一次高考失利了,看着周围的朋友和同学一个个都进入了大学,那颗心总是在深夜的时候孤独的留下泪,一本厚厚的日记伴随自己度过了整个高四,父亲一直没有任何责怪自己的意思,还是说了很多没有读大学而成功人士的例子,李梦阳学会了如何调节心情,如何面对人生。
大学里面,纠结的感情问题虽然自己从来都没有跟父亲说过什么,但是父亲每次在自己回家后都会说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往往都涵盖了如何处理自己当时最难处理的问题。
有时候李梦阳感觉到父亲是不是天天都在自己的身边,天天都看着自己成长,父亲的每一次谈话都或多或少的帮自己解决或者学会了面对当前的困难。
自从大三开始实习以后,父子两人坐在一起的时间基本上都没有了,不是自己忙,就是父亲忙,每次回家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很少在家里过夜。
研究生以后,这一年多的时间,父子两人这是第一次坐在一起聊天。李梦阳渐渐的将晚上唱歌的事情忘记了,和父亲聊得不可开交,父亲的每一句话都会或多或少的刺到李梦阳现在最纠结的事情上面。
突然病房的们被推来,赵建军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李梦阳,缓了缓神情,看着地上的酒瓶子,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轻轻的走上前来向李学志打了声招呼,拍了拍李梦阳的身子,使了一个眼色。
李梦阳也想起了自己晚上还约了人,挠挠头,刚想对已经喝的差不多的父亲说什么,没有想到父亲先开口了。
“你这臭小子,我晚上还约了几个网友打牌呢,你看你带这么多的酒,算了不跟你说了,我打牌了。”没有给李梦阳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就将笔记本放到腿上准备打牌了。
李梦阳苦笑着看着父亲,一句话说的真不错,知子莫若父,父亲这么说就是向让自己忙自己的事情,不想让自己难做罢了。
李梦阳向父亲告别,父亲头也没有抬,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就开始登陆点击键盘登陆游戏。
李梦阳微微的笑了,笑得很灿烂,和赵建军一前一后的出了病房的们,同时将门关好。
“老大,你杂能让伯父喝酒呢,伯父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赵建军责备的看着李梦阳。
“没事,我爸爸我最了解了,偏偏这个时候越让他喝酒约比药还管用,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李梦阳淡淡的看着病房里面父亲那微白的双鬓,低声的对赵建军说。
“老大,你可把人害惨了,你说是晚上六点半咱们在学校门口见,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啊,打你手机,你还不接,是不是又把手机弄坏了啊,我给雅姐说说,明天再给你买个新的。”赵建军闷闷不乐的盯着李梦阳,诡异的说道。
李梦阳突然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将手机调成静音了,赶紧掏出来一看,靠,竟然又八十多个未接来电,翻开一看大多数是吕思怡和赵建军的电话,现在的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了。
李梦阳向赵建军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将手机从调到正常。
“老大,也没事,刚好我想的早,在这军区对面的k都定了包间,他们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去吧。”赵建军想着李梦阳是过来看自己的父亲,也不好说什么,拉着李梦阳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