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甩了甩头,飘逸的长发散落开来,乌黑的一如此刻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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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范轻骨发疯似的在帐内乱走,双手狠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就没想到要派人看住她?这下是真的完了。”
一名银袍将军跪下请令,“范将军,末将愿带一支人马,前去援救令妹。”
“算了吧,应该已经晚了。”范轻骨低下头,两滴泪水无声的划过英俊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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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将军,您别忘了,我可是大唐人?”茹忆的胸膛依旧骄傲的挺着,不卑不亢的说。
还没等穆兰塔开口,尼伯已经跳了起来,身手出人意料的敏捷。他指着茹忆的鼻子吼道:“少年,抛弃你那狭隘的国家与民族观念吧!利润,一切为了利润,唯有利润,才能让你生活得更好;唯有利润,才能让你在同行中得到他人的尊重;也唯有利润,才能体现出一个商人的人生价值和自我实现。这些年我都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都忘了吗?”说到后来,尼伯的情绪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么激动,更多流露出来的是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
“与整个大唐帝国相比,你们赞加区区的这点利益算什么?主人,别看你做了一辈子的生意,算盘还真没这位穆兰塔将军打得jing。”茹忆平心静气的回答着,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似是在嘲讽穆兰塔的小气,也像是在揶揄尼伯的短视。
尼伯安静下来,默默的在心里盘算。没错,和大唐肥沃的土地与诱人的财富相比,自己所得的那一点点金钱上的利益不过沧海一粟而已。
穆兰塔一边在心中暗骂着茹忆,一边微笑着说:“难道尼伯先生真觉得自己得到的利润少了?确实大唐肥美而富足,这个本将军并不否认,但为了得到这些,我们加纳多付出的是勇士的鲜血与生命。您看看这些草原上的勇士、大漠中的儿郎,攻克大唐京城之后,他们当中不知会有多少将永远长眠在这异乡的土地上。他们也有倚门而望的老母、新婚不久的娇妻、嗷嗷待哺的子女……而先生你只需要帮我们一个小小的忙,简直小到微不足道。从你们商人的角度来讲,难道生意中的利润分配比例不应该以投入多少来计算吗?”
老尼伯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说道:“将军,你说的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实际上我们也冒着生命的危险,假如被识破的话也将付出高昂的代价,不应该只得到这么一点点微薄的回报。”
穆兰塔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尽力在保持一个生意合伙人所应有的风度,“那么尼伯先生,请开出你的价码,这样我们才好继续商谈。”
尼伯又开始激动,老脸比平时更红了几分,挥舞着双手说道:“土地,也只有土地,才能被公平的转换成利润来计算我们的收入比例。嗯……也不要太多,就大唐最靠近赞加联邦的五个省的土地,将军大人意下如何?”
“亲爱的朋友,你是商人呀,这是多么光荣而高尚的职业,干嘛要学那些泥腿子去种地呢?”穆兰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摇着头说:“给你土地是害了你,我们加纳多人不能做这种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尼伯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将双手放在椅背上微笑着说:“将军大人,谁说有了土地就一定要做农民。那所有有封地的贵族不都是农民了。相对于大唐广袤的疆域,区区五个省又算得了什么,为何不慷慨的赠予您最忠实的盟友呢?”
“封地,我亲爱的朋友,既然您提到封地,那本将军不介意向我们的君王建议,将那五个省的土地封给赞加的朋友,当然你们的爵位必须是加纳多给的,那五个省自然也就是加纳多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穆兰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义正词严。
“将军大人,贵国的爵位当然是在下以及所有赞加人民无上的的荣耀,不过相比荣耀,在下更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爵位可能被削去,封地也是可以被剥夺的,这些都具有太多不确定xing,还是实实在在的土地好。”
“亲爱的朋友,您让我感到很为难。”穆兰塔的神se证明了他没有说谎。“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自己的主权或者国土受到侵犯,加纳多尤其如此。如果您继续坚持的话,那我们的合作将很难进行下去。”
“亲爱的将军大人,在下不得不提醒您,我们所要求的,是大唐的国土,起码现在还是大唐的国土。”老jian巨猾的尼伯在商海中浸润多年,又怎么会允许穆兰塔转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