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披着一件银白色的披风,与粉妆玉砌的美景相互照应。穆嫣身着火焰般绚丽的红袄,外面就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曾听府里的吓人私下说道皇后赐给穆嫣一件披风,乃用了上百只白孔雀的羽毛制作而成,举国上下也就两件,另一件乃是六皇子楚王生母、定北侯胞妹郑贵妃所有。但在郑贵妃薨逝后也随之入殓了。穆嫣身上这一件披风的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小喜搀着穆嫣坐进了马车里,我瞟了一眼小喜,只见她两腮红肿,眼圈也是红肿了,想必是穆嫣拿她出气吧!
我把马迁到晋王身边,晋王纵身一跃跳上马背,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挥舞着鞭子,双腿一夹马肚,马儿长嘶一声,便飞奔而去。我的身材较矮小,只能扶着马背踩着马镫顺势而上。幸亏在小时候学过骑马,要不现在可不是遭罪吗?
因为昨晚的一场雪,路面不知深浅,马的脚程也慢了下来,但总比马车来得快!出了北门,我们一路往西北方向而行,只是天气渐冷,飘雪也是持续不断,我们也是时走时停,几天后到了离帝都最近的一处驿站换马休息。
驿站里虽不及王府,但相对外面的天气而言还算是暖和的,小二先上了热茶,晋王吩咐下去,让他准备些酒菜,多烧些炭火。
“王爷,以现在的脚程怕是来年才能到封地呀!”说话的是侍卫队长,马哲明,三十有余。
晋王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淡淡道:“这雪越下越大,是有些耽搁了!大家好好休息休息,等雪稍小些便立即启程!你先退下吧!”
“是!王爷!”马队长双手抱拳,稍一弯腰,便退下了!
“王爷,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皇上怎么没让我们年后再去封地呢?”我站在王爷身旁,不解地问道。
晋王看了我一眼,啜了口茶:“父皇身体不适,已无心朝政,封王去封地都是老巫婆和太子的意思!眼看着老六和侯爷的势力越来越大,加上老三的这一闹腾,老巫婆动我们不得,但把我们打发到偏远地区还是能办到的!”
我心道难怪这次封王去封地如此仓促啊,原来是皇后在背后操控着。
“小南子,你两次救了本王的命,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晋王眼神如炬,看得我心慌。
“小南子愿追随王爷左右!”我坚定地望着晋王的眼睛。
“直至王爷告诉我神医的下落!”当然这话我只是在心里默默道。救傲然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而宫廷斗争权力争夺却不是我心之所向,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成就一个帝王呢!
突然晋王站起身来,抓着我两边的肩膀用力一捏,我顿时疼得咬紧了牙关,但仍忍不住叫出声来。
“看你这身子板想跟随本王还得多加练练!待到封地后,本王让袁飞给你操练操练!”晋王不由分说地将我摔在地上。
我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王爷,小南子这骨骼天生不是练武的料!”一想到要让袁飞操练,我的心瞬间跌进谷底了,袁飞是行伍出身,操练程度可见一斑,不去掉半条命都不可能的,再者说了操练过程中难免接触,万一让他发现我是个女儿之身,只怕神医还没找到,我的脑袋就要离我而去了。
晋王看了看我,很是玩味地一笑:“果然不是练武的料!不过你这身子骨倒是另有用处!”
我看晋王笑得如此诡异,后背不禁冒凉汗。
“小南子,也许你是我成就霸业最大的功臣!我不得不佩服定北侯的心思!”晋王在悠闲地玩转着手里的茶杯,嘴角的幅度更加大。
对于他说的这番话我不解,但话到嘴边只好吞了下去——这种感觉太诡异了,令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酒足饭饱后,我们在驿站好好休息了一番,待到雪小些时候我们一队人马才上路。晋王妃穆嫣派人来送信,据说是马车的车轴卡在了雪堆里出不来,在路上耽搁了两天,晋王又派了几个人去查明情况,顺便护送穆嫣。
在雪地里艰难地行走了近三个月,离封地的距离越来越近,好不容易又到了一个小客栈。
马队长跳下马跑到晋王跟前:“王爷,过了这个客栈再往前五公里就到了封地了!”
晋王望着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沉声道:“稍作休息!”
众人听这话,瞬间舒了一口气,三个多月的行程即将结束,我们的内心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但还未把身子坐热,马队长突然跑到晋王跟前,面露凝重之色:“王爷,前方来了一批人马,不知是否是敌军?”
马队长所说的敌军正是与孟国相邻的启**马。启国位于孟国西北部,正好与晋王封地接壤。
“马哲明,你派三个人去侦探一下,其余人马跟我过来。”晋王握着剑,立马站起身来。
马队长转身去执行命令,我的心提到了嗓门上。
来的这队人马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