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废话,你一直开就是。”刘俊顶了句,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车子没油才好,他与哑巴逃脱的时候就没车追得上了。
丰田霸道又开了二十几分钟,最终车子没油了,停在一条只能通过一辆车的单车道里,刘俊将丰田霸道车逼进了很难往回开的死路。
“阿力,点钱。”四下无人,举目远眺,车窗外一片荒野,别说人,就连一只飞鸟都不见。
刘俊将瑞士军刀从刀疤脸的腰眼抽出,刀疤脸哎哟一声,捂住流血的腰部,脸se煞白,刚才一路颠簸,每颠一下,扎了刀子的腰部就钻心的痛一下,开到这荒郊野外,刀疤脸心里就忐忑不安,怎么看怎么象是电影剧情里要杀人灭口的前兆。
刀疤脸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话,怕一下恼怒了眼前的两位凶神,那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黑se的袋子里一大扎一大扎崭新的钞票,哑巴从容地将一扎扎正面伟人像反面人民大会堂背景的红se百元钞,放在副驾驶位前挡风玻璃处的中控台上码好,一一点过去,正好二十扎,每扎一万足足二十万。
哑巴将已绑扎好的钱码好后,便拆开最边上一扎,一张一张拿到面前照几下,确认会不会是假钞。
这么一张张的点,点完一百张又包扎好,够费时的。
“兄弟,不用数得这么辛苦吧,都是银行取出来的新票子,连号呢。”竹竿见哑巴认真地一张张数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二十万块百元钞有两千张,照面前傻不拉叽的哑巴这个数钱法,没两个小时都点不完。
“闭嘴。”刘俊喝斥竹竿,开玩笑,谁能保证银行就不出假钞,新闻里银行取款机吐假钞的事儿多了去,再说了,刀疤脸这样的恶霸不可信,面上一张真钞里面全是假币的事不是没有,还是一张一张点比较保险。
刀疤脸与竹竿不再出声,瞧着哑巴一张一张瞧了又瞧摸了又摸地数二十万块钱,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见过爱财如命的,也见过见钱眼开的,但没见过这么数钱的啊。
哑巴数钱的时候,刘俊下了车,这荒郊野外人迹罕至,就算刀疤脸有同伙来报复,没个大半天也找不到这儿来。
红ri当空,秋高气爽,原野的风拂过脸庞,天空有一只大雁鸣飞,刘俊的心也在飞扬,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昨夜都是啃着红薯打着地铺的乡巴佬,如今却已是腰缠万贯的高富帅了,二十万,就这么轻易到手了,如梦如幻啊。
刘俊虽是偏远乡村的农家子弟,但在古和县城的九洲一中读高中时,还是接触过许多新鲜事物的,学校开设有计算机课,可以上网,刘俊也有q.q,网名“俊友”,也曾通过互联网对于外面的世界有许多的了解,在刘俊的思想里,他并不想因为自己是农村人而落伍于这个时代。
在古和县城的所见所闻,刘俊觉得,垄上村与县城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贫穷与繁华不可同ri而语,
“第一桶金!”仰望苍穹,看大雁飞过,一个滚烫的词汇突然跳进刘俊的脑海,令刘俊兴奋不已。
二十万啊,幸福来得太突然,一夜之间掘起了第一桶金,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更广阔的人生征程要开始了,意味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青chun飞扬的时代来临了。
刘俊沉浸在激情的遐想中,哑巴数完钱后,提着装有二十万的结实的黑se塑料袋子过来,向刘俊比划二十万一张不少,全是真金白银如假包换的真钞。
“阿力,钱,你收好,要用时我会和你说。”刘俊挥了挥手,让哑巴管钱。
哑巴也不推辞,将袋子在腰间系好,然后指了指丰田车,意思是车里的两个人怎么处置?
“打晕他,咱们走。”刘俊望天,头也不回道。
转而便听到呯呯两声脆响,和关上车门的声音,哑巴跑了过来。
“我们往另一条小道穿插过去,大约半小时,便可以翻过这座小山,途经另一个小镇,到小镇咱们喝两杯,然后买点东西坐车回家。”刘俊起身,边走边说,说得很详细,心里却想着这轻易到手的二十万该怎么个用法。
有了巨款,心情巨佳,脚步也变得轻松,眨眼间翻过一座小山,来到九洲镇的邻镇,已是正午时分。
刘俊与哑巴就在小镇上用午餐,选了一家人气挺旺的酒店炒了几个菜,喝了几瓶啤酒,然后到镇上的小超市买了两瓶最好的酒,在服装店给田秀花买了几套合身的chun秋女装,总共才花了两张百元钞,两人带上好酒与衣服坐上途经小镇的破旧大巴趁ri头落山前赶回梧桐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