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级的主刀大夫,住一般老百姓住的病房,用常规的可以治好病的药,住到可以出院的时候出院,在这种情况下的价格,再考虑上下浮动20%的难以预估的可能发生的医疗费用,你就按这个医疗方案帮我估个价吧,我好准备钱给父亲做手术。”
刘俊说完长长地舒了口气,与太有文化的人打交通就是累啊。
“好的,你稍等。”眼镜男在刘俊说话的时候便用笔记下了刘俊所说的要点,拿出计算器来认真进行医疗估价,足足有十分钟,翻了三大本医疗产品及服务价格表,写满了三张医务便笺,就象在做一道繁杂高深的高等数学演算题。
“按照你的要求,我刚才进行了详细评估,象你父亲这样的手术,保守费用得花一十九万六千五百零八十八元,这只是纸面上算的预估数,仅供参考,以实际发生费用结账,不出别的意外,这个估价应该**不离十了。你们要不要做?”
眼镜男很专业的算完估价,很自豪的神态,整个鄱湖一附院也只有象他这样有高等学历的医生能算得出这么jing确的医疗价格出来。
“做!现在可以交钱不?”刘俊松了口气,一口拍板,虽然医疗专家眼镜男不好怎么说他,但他所估算的价格倒是让刘俊吃了定心丸。
真是天意,父亲的手术费用要花196588元,和哑巴腰带里所装的钱数差不离,从刀疤脸冒险弄来的二十万巨款,在回家路过古和县一个小镇上花了将近二百元给父亲买了酒、给田秀花买了衣服;来省城的第一个晚上请出租车司机去江南宾馆帮表弟段骐骁解围花去了二千五;买锅锅瓢盆等ri常生活用品花了五百元;杂七杂八的零用花了二百元,正好剩下了十九万六千六,感觉没算错吧?
“阿俊,不治了。”刘德奎坐在藤椅上,拉了拉刘俊的衣角,将近二十万啊,刘俊凭什么夸海口给他治病?发什么神经?这是医院,又不能欠帐的,刚才在大厅挂号排队候诊道听途说常有急诊病人因交不出入院费得不到紧急抢救而活生生死在门诊大厅挂号收费窗口的。
刘德奎刚开始坐在旁边一直没言语,当专家说他的腿可以有治时,心有过一阵狂跳,当眼镜男说出要花将近二十万治疗费时,心又跌到冰点。医生说要二十万手术费用时,儿子竟然眼都不眨说要现在交钱,阿俊哪来那么多钱?这可不是吹牛逼的地方,丢人现眼不是。
“你确定要给你父亲做双腿换骨手术么?”眼镜男问道。
刘俊被这个眼镜男弄得哭笑不得,真不敢相信省城的大医院里竟然有书呆子样的专家。
不过,话说回来,往往是这样的书呆子有真才实学,有真才实学的人xing格都很古怪,这样的书呆子医生必定有医术过人之处,要不然庸医误人会毁了大医院声誉的。
“确定,给我爸治病必须不差钱,现在可以交钱。”刘俊肯定的点点头,神情异常的坚定。
“嗯,好,有孝心,有出息,我欣赏。”眼镜男眼镜一亮,心里嘀咕了下,再次打量下刘俊,看向刘俊的眼光也就不一样了,也就二十二三岁年轻的乡下小伙子,能一口气拿出二十万来给父亲治病,真是不简单,城里那些啃老族、月光族与这个高大英俊的农村人来比,简直就无地自容。
“小伙子人不错嘛,我现在就给你开入院单,你到一楼大厅先预缴住院押金,征求下你的意见,你父亲的腿骨粉碎xing骨折,有许多的小骨刺,手术不干净的话,将会留下诸多后遗症,为确保手术百分百成功,你父亲手术就由我来cao刀吧,不收专家医疗费,只收普通手术费用,可以吗?”眼镜男认真地说道。
“太谢谢你了,杨医生,您是鄱湖一附院的顶级骨科专家,著名军医大的高材生杨军,驰名国内外,我爸手术能由您亲自cao刀,真是莫大的荣幸,一万个乐意啊,你是真正的人民医生,最伟大的医务工作者。”
刘俊怔愣了下,便笑了,眼镜男大发善心,其医术不用怀疑,在挂专家门诊时,墙上贴有专家的照片及简历,这位名叫杨军的眼镜男是军医大学毕业的,被一附院请来坐诊的。
“去交钱吧,办好了入院,会有护士告诉我你父亲病房的,晚上不坐诊,我会去病房。”眼镜男淡淡一笑,对刘俊过于夸张的话表现的无动于衷,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下一个。”眼镜男朝后面一长串排队等得都不耐烦的待诊患者喊了句,声音明显大了几分贝,没有患者跟医生作对的,何况是专家级别的医生。患者纵有一百个一千个不耐烦,还得耐着xing子等着,没谁敢当面有怨言。
轮到就诊的患者家属唠叨起来:“杨医生,你可不能偏心,我爱人的腿骨手术你也得亲自cao刀啊,手术费用就按专家级别算,俺不差钱。”
杨军委婉拒绝:“对不起,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医院有规定,规矩不能破,对于患者手术,本人轮诊期间只能安排一次亲诊,刚才亲诊手术的名额用完了。一附院还有很多专家级别的医生,医术都在我之上,有信誉保证,你们就放心好了。”
哑巴背着刘德奎出了专家诊疗室,听到患者家属与眼镜男专家杨军的对话,刘俊与陈尔林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