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手里,望了望里屋休息的刘德奎,将刘俊拉到一边,很认真地说道:“阿俊,我知道你那五万块是向江老板借的,江浩风老板是个好人,五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我们不能空手借钱,我觉得你还是拿这对祖传的祖母绿玉镯押到江老板那里,表示我们的诚意,这五万块钱早晚一定会还的。”
“这个……姨,不用吧,你拿这个抵押,人家江老板会生气的。”刘俊心里一阵酸楚,田秀花是个厚道的妇道人家呐,父亲还算是走了桃花运,有艳福,能娶个厚道妇人是件很幸福的事。
“阿俊,拿着吧,一定要押的,咱做人要本份。”田秀花声音很小,恐怕刘德奎听见。
“好吧,既然姨这么说,那我就改天将这玉镯放江老板那里先保管下,还了钱再拿回来。”
刘俊不愿忤了田秀花的一片好意,只得暂且收下,打算放哑巴保管着,等过些时候就说卖王八赚了钱还了江浩风五万块就是了。
“就是,一定要押给江老板啊,只有这样,咱家就可以安心开超市了。”田秀花会心的笑了,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胸脯虽被高高的衣领有意裹了个严实,但乍一看的话,还是徐娘半老挺有风韵的。
从田秀花拿手镯作抵押一事来看,田秀花为人做事有原则,情商智商都不低,估摸超市开起来,能很快赚到钱的。
望着笑着转身进屋的田秀花,刘俊又进一步认识了田秀花,只可惜田秀花是父亲拐来的村长的老婆,心想要是田秀花是自己的亲娘该多好,刘俊至今还没喊过田秀花一声妈,尽管田秀花拿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割心割肉地疼着。
刘俊进里屋,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的哑巴坐了起来。
“阿力,这是秀花姨的玉镯,她以为五万块钱是我们向江浩风老板借的,让我们将玉镯押在江老板那里她才安心,你就先保管下吧,别与姨说,如果不方便保管,到时放银行里保管也行。”刘俊摊开手绢,认真观摩了一阵绿透晶莹的玉镯,再包好递到哑巴手里。
哑巴接过玉镯,又解开了特制的腰带,将玉镯藏进腰带系好,然后用手比划了几下,告诉刘俊这玉镯在家里不好保管,田秀花经常打扫房间会发现的,最好放银行比较保险,刘俊表示同意。
现在的银行都提供贵重物品的有偿保管服务,服务费是不是根据保管物品的价值来收取保管费就不清楚了,当然玉镯放银行前,刘俊得等哪天有空了再找人给这对祖母绿的玉镯估估价,听说祖母绿玉石很顶钱的。
刘俊正想着,外面传来了面包车的喇叭声,紧接着传来关车门声,陈尔林进屋了。
陈尔林向刘德奎、田秀花打招呼,喊了声“伯父、伯母”,敬了刘德奎的烟,便来到了刘俊的卧室,简单向刘俊说了下晚上聚餐的情况。
晚餐酒店就订在江机大门对面马路上的四星级青云大酒店,约了晚上六点聚餐,陈尔林邀请了七八个在江机老家属区从小长大的玩得比较好的伙伴,有开摩的的、有开汽修店的、有卖烧烤的,还有两个没事做专在街上逛的小混混,当然还包括刘俊的表弟段骐骁和张记金银加工店的张扬。
陈尔林接了刘俊与哑巴提前半小时来到青云大酒店,到事先预订的包间里点好酒水,坐等好伙伴聚餐。
六点整,人员陆续到齐,陈尔林一一向刘俊介绍他的伙伴,并向他的伙伴们引见刘俊和哑巴,大家都喊刘俊叫俊哥,喊哑巴为力哥,特意渲染了下刘俊通过绑票彪哥的人来解救陈尔林的英雄壮举,引得童年伙伴啧啧赞叹。
男人聚餐少不了喝酒,菜肴上桌,酒水开好,每人一杯白酒满上,陈尔林带头举杯,不喊刘俊为大哥,一律喊俊哥,意yu叫响“俊哥”的名号:“俊哥,青云市场上卖王八的事儿我都说了,兄弟们都赞成,今儿个大家敬俊哥一杯,往后你就是咱兄弟的大哥,大哥一句话,刀光剑影、刀山火海全都闯。”
“俊哥,我们敬你。”段骐骁也没喊表哥,尊称俊哥,刘俊绑票光头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刀疤脸徐彪对刘俊都畏惧三分,有表哥刘俊在,段骐骁就不用担心刀疤脸给他的十万元的合作费被要回去。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来,走一个。”刘俊将足有三两的大杯老白干与众兄弟碰杯,一杯见底,这是兄弟首次聚会,拿出豪情是必须的。
“干,干,干!”碰杯声四起,能不能喝都喝,都是同龄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一杯白酒下肚,刘俊心血来chao,“俊哥、俊哥”怎么听着这么顺耳呢,这么快就有一帮兄弟了,这是要当江湖大哥的节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