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怎么办?杀还是不杀?”颜胥身后的人脸色难看的问道。投靠火麟军,可没说要杀自己人啊。
颜胥俯身捡起一把弯刀,这弯刀似乎是火麟军缴获靺鞨军的,上面甚至还有血迹。颜胥挽了一个圆弧,感觉甚为合手,厉声喝道:“拿起武器,给我杀了他们!我们同为靺鞨部落之人,可靺鞨人有把我们当自己人看吗?从今天起,我们不在是靺鞨诸部的人了,想要活命,想要和汉人一样生活,就拿起面前的武器,给我杀过去。”
“杀!”半晌,有人附和道,也拿起一把长刀,站与颜胥身后。
“拿了,我们从今日其,不为靺鞨军。”
看着千余人都拿起武器,赵询嘴角露出了笑容,只要你们杀了这些靺鞨人,我就不怕你们反水。当然,其中也安插了暗影卫的人,要知道,燕州府可不仅有汉人,其余各个种族的人都有,暗影卫也招纳了不少其他民族之人。
“杀!”颜胥带头向对方冲去,完全不顾对方昨日还相谈甚欢的族人。
“杀!”颜胥身后之人也红着双眼,拼杀过去。
不愿归降的人虽然接近颜胥的两倍,但赤手空拳,如何是手握兵器之人的对手,刚刚一接触,不愿归降的就倒下百余人。
“颜胥,你真当如此?”
颜胥冷眼看了对方一眼,回答对方的则是手中的弯刀,一刀划过对方的咽喉,殷虹的血液有如泉水,汩汩直冒。
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颜胥,紧紧握着自己的咽喉,似乎这样能阻挡自己血液的涌出一般,但渐渐失去力量的他,还是无力的倒下。
手无寸铁的靺鞨军俘虏们发出死前的尖叫,鲜血在刀光剑影中纷飞,尸体不断堆高,泪水像是润泽的珍珠,一一滴落,各种武器在吞噬着生命,生命原来是这样脆弱的。手持武器的俘虏似乎也忘记了对方曾是自己的袍泽,忘记了曾经共处一间军帐,只知道眼前的都是自己的敌人,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向着对方削去。
“我愿意归降!”
“我愿意归降了!”
“不要再打了,我愿意归降了,饶命啊!”
手无寸铁的靺鞨俘虏终于崩溃了,他们此刻后悔万分,本以为只是划分一下身份,没想到火麟军竟然下令除掉自己,早知道也归降好了。
颜胥没有得到赵询的命令,自然不敢私自放过他们,暗暗叹息一口气,冷了下心肠,指挥者己方的人继续砍杀,权当解除对方的痛苦吧。
见求饶无效,那些手无寸铁的俘虏转而怒骂,但只能招来更加凌厉的砍杀。
高台之上,众人默然无语,看着被血液染红了大校场,都心有所思,或冷淡,或怜悯,或高兴,或不忍。
“是不是觉得有些残忍,有些不忍?”忽然赵询淡淡的说道。
没有人说话,都知道赵询这是在收复其中的一部分靺鞨人,好为日后反击靺鞨军做准备。
“想象想那些被毁去家园的百姓,想想那些被驱赶着攻城的百姓,想想那些被杀害的孩童,我们这么做无可厚非!这些人不值得怜悯和同情。如果连这都承受不了,那还是不要参军了,免得害人害己。”赵询轻声说道,但让诸人都为之一惊。这一月来,大家都看到了靺鞨军带来的灾祸和伤痛,自然对靺鞨军痛恨不已。
在短短几个月里,赵询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变得更坚强,变得更冷峻,既然有了人上人之意,成为一方霸主这种志愿,就要有屠戮众生的觉悟。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以前这只是书本上的一句话而已,但是现在,他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此中的含义,当他达到了山巅的时候,死在他手上的人会更多更多。什么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哀鸿遍野,这绝非夸大其词,而是在历史进程中确确实实会出现的景象。
他不愿做杀人魔头,但为了更多人值得守护的人,那就要继续杀下去,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赵询已经有了这种觉悟。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杀掉如此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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