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
怒锋营校尉高文纵骑突进、状若疯虎,手中长枪上下翻舞、挡者披靡,高文身后,数百骑兵骑紧紧追随,形成一个锋利地三角冲阵,就如一柄锋利地剔骨钢刀。将刚刚结成阵型的靺鞨军的血肉一片片的剐落。
“死!”
高文大吼一声,又一枪挥出挑开一员靺鞨军小将的胸腔,滚烫地热血激溅脸上,越发激起他地凶性,仰天长啸三声,殷红地血液顺着他地嘴唇泌进嘴里,又顺着他冷森森的牙齿滴落,狰狰如鬼。
高文是怒锋营五个哨长之中,最嗜杀之人,一如战场,入魔了了一般。代价就是,战后伤痕累累。为此,赵询多次说过他,可高文屡次听得老老实实的,一上战场,完全抛之脑后。对此,赵询也无语长叹,听之任之,只是让他身边的士卒注意一下他的安全。
允阌带着百余亲卫直奔军营而去,现在城内喊杀一片,作为主将,他自然急需兵马去支援。
“报……”
一骑飞马本来,浑身衣衫凌乱,染满红色血液。
“什么人?停下!”允阌的亲卫队立刻涌上前去,阻拦住探马的靠近。
探马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急声说道:“禀报……将军,燕军已经杀入城内,四个城门的仆从军皆以反叛,我军士卒伤亡惨重,先四门已经落入燕军之手了。”
允阌一听,顿时耳中一阵嗡鸣声,霎时之间,他就明白了,为何城外燕军会突然杀入城内?为何除了城门之处外,城内四处也传来喊杀声?一切都是仆从军所为,而自己却毫无防备。
“将军大人,你们在哪里?为何还不回城?再不回来,乐安县就丢了。你快回来救援吧。”允阌无声的呐喊道,但心中隐隐有种感觉,雷都将军和拔都将军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数日不归,两个消息也没传回,跟别说任燕军杀入乐安县县城之内。
允阌的亲卫队士卒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之后,也是议论纷纷,但身为亲卫士卒,自然久经考验,立刻就定下神来,等待着主帅的军令。
允阌使劲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将脑袋里的嗡嗡声挤出脑外。半晌,苦涩的询问道:“你可知杀入城内的是哪里的燕军?府军还是龙骧军?”
探马立刻回答:“回禀大人,是燕州府的火麟军!”
“什么?不可能?燕州府与我营州府之间有雁山堡大营相隔,八千大军阻拦。火麟军岂能突如其来的杀入乐安县之中?此消息何处传来,完全是胡言乱语,动摇军心。”允阌先是否决,后是呵斥道。
探马稍带委屈的说道:“小的不敢胡说,杀入城内的燕军旗号为火焰麒麟旗,自称火麟军。虽然铠甲配置不全,但手中长刀和一些独特的武器都是营州府府军所没有的。我们的士卒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更重要的是……是……”
“是什么?快说!”允阌看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吞吞吐吐的探子,顿时怒声吼道。
探马抬头看了一眼允阌,大声道:“更重要的是他们所骑战马,皆是我们放养在辛岩镇和梁镇的那些马匹。此外,我们还发现了雷都将军和拔都将军的帅旗,也被这些燕军卷在军中,都说雷都将军和拔都将军已经阵亡,全军覆没,我军士气大跌啊。”
允阌顿时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差点跌落马下。这个消息彻底将他打入深渊,自己最后的希望已经破灭。乐安县,丢了!
“将军,我们现在当如何?”亲卫队统领看到自己的主帅一阵发愣,急声问道。
允阌苦笑道:“还能做什么?你们怕死吗?”
“不怕!”
允阌大笑道:“好,既然乐安县守不住,那我们就去纵火烧了我们的粮仓,那里存积这万人一月之余的粮草,本是雁山堡大营所用,但现在绝对不能落入火麟军之手,大家随我去!”
至于雁山堡大营如何,允阌早已不去考虑,现在连自己的顾不了了,何谈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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