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加入战斗。
“快!快!再快点!”
罗琦策马舞枪,声嘶力竭的催促士卒加快速度,部下骑兵几乎是在全力冲刺,数个骑兵因为胯下战马受损而无法疾驰,为此,也只好让他们随后赶来。他们地头盔歪了,队形散了,一个个像狗一样喘地不行,然而,却仍在玩命狂奔。
5里……
4里……
近了,终于近了……
“驾!弟兄们,给我杀上去!”
罗琦、赵林、段岩齐齐怒吼一声,策马提枪,旋风般从左府军身侧刮过,马蹄沉重的叩击在厚实的大地上,发出沉闷地巨响,顷刻间惊动了北门内殊死搏杀地两军将士。
“骑兵?该死,这火麟军竟然有骑兵至此!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上报给我!该死的海鹰部,都是该死的混蛋!”雷炎无力的咒骂着。
“咚咚咚……”
于此同时,靺鞨军身后也传来震天的响声。
雷炎和诸将脸色霎时苍白,扭头看去。之间身后视线之处,一道黑色参杂着红色的粗线逐渐变大,逐渐接近,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
雷炎的脸色变了,雷炎身边的诸将的脸色变了,所有靺鞨军士卒们脸色变了。
那是一支骑兵,一支庞大的骑兵!和眼前一眼的骑兵,但这次是从身后而来。
近了,终于近了,靺鞨军士卒看清那一杆迎风招展的烈烈旌旗时,因为连番恶战而变得漠然的心脏也不争气都齐齐跳动了一下,因为那杆旌旗上,赫然绣着斗大的一个“赵”字,在其上,更是火焰麒麟。显然,他们是和眼前的这正和自己拼杀的火麟军是一伙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出现我们的身后呢?所有的靺鞨军士卒无不失神、无语的呐喊的。
罗琦一枪挑飞数人后,仰天大笑三声,朗声道:“弟兄们,南面的兄弟也杀来了,大家合力,全歼这群王八蛋!”
“杀!杀!杀!”三军将士,齐声怒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更加犀利的与靺鞨军士卒战至一起,此时的靺鞨军士卒,已经没有的反抗的勇气。
赵林大喝一声,手中钢枪一招横扫八方,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无比惨烈地一幕顷刻间上演。长枪过处,贼兵当者颈断骨碎、肚破肠流,整整数十名靺鞨军士卒,竟死于赵林一枪之威!步卒之中的赵询见到自己的兄弟如此威势,也不由暗暗点头。
“那是谁?挺厉害啊!”苏紫烟指着正杀的畅快的赵林,询问道。
“我的兄弟!”赵询淡淡的说道。
“你兄弟?你不是独子吗?”
对于赵询的身世,苏紫烟也有所了解,但知,赵询似乎并无亲兄弟。
“从小结拜的,一起长大的,生死患难的兄弟!唉……男人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赵询随意的说道。
“占我家园,杀我百姓,当死!”赵林暴喝道。
赵林身后,无数火麟军士卒忘形呐喊、声势震天。
靺鞨军南侧,赵芒高举长枪,策马狂奔,一千骑怒锋营和两千赤狼营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靺鞨军漫卷而来。
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匹健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在战栗、在颤抖。
“杀!”
赵芒大吼一声,手中长枪由举落下,转变为直刺向前。
“杀!”
三千骑兵轰然回应,声如炸雷,数千只铁蹄搅起漫天碎雪,如滚滚铁流紧随赵芒,往前冲刺,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将直指虚空的长矛压了下来,几百支锋利的长矛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还有赤狼营士卒,则高举手中弯刀,锋利的冷辉令天空的太阳都为之变亮。
“这是我们的战马,不会错的!”一个靺鞨军老卒自言自语道。
不止一个,很多靺鞨军老卒已然发现,这些火麟军士卒骑乘的战马,就是自己放养在乐安县的,可现在却被敌人乘骑着。这意味这什么?很多人心中不敢想象着。
…………
两面夹击,全是骑兵压阵,如洪水倾泻,滔天而来。
靺鞨军的士卒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前排的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一些军官来回奔走,大声喝斥,试图控制住颓势,但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更多的人开始往后退缩,能够坚持留在原位的士兵正在变得越来越少。
在这种情况下,两面夹击,己方无论是兵力还是战力,都远差于对方,如何能战?如若只是一面有火麟军,他们也可以在弱势奋起反抗,可现在,连身后都是火麟军骑兵,连放养在乐安县的战马也被火麟军窃取,这意味这什么?这种情况彻底击碎了靺鞨军士卒的士气,让他们全然无奋起搏杀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