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李甸牵着对方地战马,同时将其余的四匹战马都召集过来,那些战马虽然都跑远了。但是李甸坚持不懈的呼叫,还不断的变换着呼叫的方式,居然将它们全部都呼唤了回来。不久之后,战马也将那匹奔驰而去的战马给带了回来了。杀了对方六个人,又抢到了六匹马,这绝对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这种战争物资,不会有人嫌多。
天色渐渐暗淡,冬日的太阳早已落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微微的寒风吹过,让人不由一阵哆嗦。冬天的寒冷,总是那样的令人厌烦,令人痛苦。
上午从安远县城杀出数支骑兵和探马,来来回回的在各个乡镇之外和周围徘徊,让偶尔看到他们的行人都躲避不及,一些乡镇之中,百姓都早早躲在家中。靺鞨军的残暴,那时众所周知的,既然无力抵抗,那就老老实实的躲着吧。
看着一个靺鞨军骑兵从村口一闪而过,躲在家中,从纸糊的窗户的破洞之中观看着的李老实暗暗骂道:“该死的靺鞨军,早晚被燕军弄死……”
“咻……”“扑通”
两声急响,在李老实的眼中,一道黑芒从不远处的角落里飞出,插入靺鞨军骑兵的咽喉,将之击杀。靺鞨军骑兵晃了一晃,双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额……难道我说的话应验了?”李老实咽了口唾沫,小声自语道。忽然间他发现,一道黑影从不远处邻家墙角出现,几个腾跃而起,跳上靺鞨军骑兵的战马,闪电般离去。随后,几个闻讯赶来的靺鞨军骑兵,紧追而去。
“燕军?一定是!该死的靺鞨军,真是报应!”李老实暗暗说道。
傍晚,夜幕渐渐的降临,天地间迷迷茫茫的一片,透着彻骨的寒意。
冷,实在太冷,韩进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仿佛都已经凝结了。那一缕缕的潮气,从盔甲的下面慢慢的渗透进去,盔甲贴着肌肤,冰冷彻骨。头皮发麻,手脚僵硬,皮肤发紫,这就是韩进现在的处境。他从来没有觉得冬天如此的寒冷,或许,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韩进握着亲卫营配发的匕首,趴在微微地喘息着,匕首摸起来非常的寒冷,比冰冷大地还要冷。一滴滴血水从他的背部渗出,随后无声的滑落在地上。他中箭了,背上插着四五只箭矢,都是靺鞨军所赐。但同样,他也击杀了四个追兵,加上最开始的,今天的行动,他已经干掉了八个靺鞨军骑兵了。
爬了几步,顿了一下身形,恢复一下体力。韩进感觉浑身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逝,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冷了,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了。
“该死的靺鞨军……老子够本了……”杀死了八人,其中四个是追后的追兵,但同样,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右腿挨了一刀,失去了知觉;背上中了五箭,生命垂危。夺马而奔的他,最终奔至镇子周边的树林之后,跌落马下,至于夺自靺鞨军的战马,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随自己一起行动的三人,最开始与靺鞨军骑兵交战之时,已经阵亡,四人之中,也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本来应该是飞鸟归巢的时候,林子里面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反常的安静。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战士地生活总是充满了杀戮,充满了紧张,他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宁静的时刻。在军营中,这样的宁静通常意味着紧张战斗的到来。
静。
寂静。
看来,周围还没有靺鞨军的踪影。
“也不知道那匹靺鞨军的战马会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该死,动不了了,能不能杀出去!我还想着继续和靺鞨军作战呢。”韩进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想着前方移动着。
时间慢慢的流淌,生命也在慢慢地流失。韩进疲惫不堪的尝试着托了托负伤的右腿,发现右腿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大腿那里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可是因为缺乏足够的药物,只能勉强止血,至于别的,是根本不可能强求的。这还是赵询讲解的,简单的包扎办法,能及时的止血,以免因为出血,而导致死亡。
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林子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马匹嘶鸣声。
“是谁?难道是靺鞨军?”韩进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匕首,即是为了击杀敌人,也是为了自我了断,因为,他不想做俘虏。
渐渐地,一匹白色的战马出现在韩进的视野,等了片刻之后,韩进才放下担心。这匹战马,就是自己夺自靺鞨军的战马,只是不知道为何它又回来了。
轻轻的呼唤着战马,白色的战马缓缓的奔至韩进身穿,低头在韩进的脸上添了几下。或许,他把韩进看成了他新的主人。韩进使了好大的劲,最终爬上了战马背上,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向着北方奔去。
最后,韩进得救了,这批被他称为白雪的战马一直都是他的宝贝,因为他觉得,这这匹战马,救了他一命!
两军的骑兵、探马依旧在十几里的方圆的大地上彼此的激斗着。只是,靺鞨军的骑兵一直都将对方看成平州府的燕军斥候队伍。当然,这也是赵芒等人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