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都给我加快速度!”安远县城东南侧数里之外,一千五百骑兵在飞速的狂奔着,士卒们手中的火把在黑乎乎的狂野之中形成一道长长的火龙。
游子远很着急,着急的当然不是云峰镇的安全,更不是尔泰的安全。只是因为,他今日很明白燕军的厉害,他害怕自己赶到云峰镇之时,云峰镇已经落入燕军之手。
云峰镇的失陷和尔泰的生死存亡当然不是他最在乎的,他一是怕抵达云峰镇,云峰镇失陷,那自己就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而且自己还是狂奔半个时辰,那自己必败无疑,他可不认为,在今天白日那般强悍的燕军手中,一千五百人能战胜五千人。二是怕,失败而归,杨离会要了自己的脑袋。
别看杨离平日之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翻起脸来,杀入如杀鸡,干净利索。好不容易爬上千人将,跟还不容易能来燕国捞一笔,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说起来,靺鞨军上上下下的大小诸将,都在此次捞了不少,这也是每次南侵中原,那些将军挤破头要加进来的缘故。
十数里之地,骑兵快马狂奔,也需要半个时辰才能抵达。为了尽快解决云峰镇的难题,游子远自然是命令士卒急速狂奔。一千五百人,一处安远县城之外,抵达宽阔旷野之上,立刻分为三个骑兵阵型,分左中右,相隔数十米,齐头并进,形成一个大大的锋矢阵型。除了中军游子远亲帅之外,左右各有两个五百人长带领。
“大人!绕过前端的谷口,我们就走了三分之二了。”斥候指着有两个黑乎乎的山包形成的山谷说道。说是山谷,其实并不是很深,只是两侧是两个长长的土坡缓缓靠近,在中间形成一道宽不过五十米的通道。
“三军汇合,加速通过!”看着狭窄的通道不利与三支队伍同时通过,游子远立刻下令道。当即,左右两军向中军汇合,诸将汇聚在一起,速度不减的向着通道奔去。
急速绕过峡谷口之后,路途逐渐变广,骑兵有自动向着两边散开。齐膝深得枯草也逐渐多了起来,但这并不影响骑兵的前进。
然而,左侧五百人长率领五百骑兵往前开进不及数百步,两侧的枯草丛中便唆唆唆地掠起一片箭矢,恰如漫天骤雨向着己方骑兵头上恶狠狠地攒落下来。五百人长躲闪不及,身中两箭,急忙在侍卫的护卫下撤回阵中躲避,五百骑兵也折损了百余骑。随后,连忙让自己的骑兵向着中军靠拢。
因为通道是逐渐向左扩展,故而,中军和右军并未散开,而且行进的距离还在左军的前列。但中军和右军的运气并比左军还要不如。
中军和右军的千人骑兵奔行不及五百步,空旷的荒野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塌了下去,五百名弓箭手从藏身的坑道里鬼魅般钻了出来。最前端的百人将一怔,顿时大怒,欲驱兵突击,将这伙弓箭手斩杀当场时,胯下的战马突然往下一沉,将他从马背上恶狠狠地掀了出去。
这个百人将在空中一直往前抛飞数十步,才重重地跌落在地。这一摔直将他摔个半死,还没等他爬起身来,一只沉重的大脚已经重重地踩在了他的头上,将他脸孔朝下深深地碾进了干硬的大地里。
将百人将战马绊倒的并非绊马索,面是陷马坑。
随后跟进的右军和中军兵也遭遇了司样的厄运口看似平坦的荒地上其实遍布着错乱无序的陷马坑,狂飙疾进的凉州骑兵毫无防备,一头撞进了陷马坑阵。顿时一片人仰马翻,那五百名弓箭手当然不可能闲着,早已经将乱成一团的骑兵当成了练习射术的活靶子。
行进在中间的游子远亲眼看到己方的前军一阵大乱,无数的骑兵滑倒在地。一些战马还好,跌倒了还能再站起来。但大多数战马,直接被陷马坑撇断了马腿,只能在地上悲鸣。无论战马划到之后能否再起,但倒下的骑士,却面临灭顶之灾。被身后极度冲上来的骑兵战马踩死、撞死……更何况,在他们前面不满了密密麻麻的陷马坑。
“从左侧绕行,立刻!”游子远凄厉的大吼道。
千余骑兵立刻向左侧绕行,然而只狂奔了五十余米,便遭遇了前军同样的结果。战马才跑出十几米,“轰”前方的战马却突然一声嘶叫的跌倒在地,而马上的骑兵也被巨大的惯性带飞而出渐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那士兵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被身后的战马踩死。
“又是陷马坑!”游子远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看着前方不断有骑兵跌倒,接着火把的火光,只见地面上那被马蹄带起的草皮下方,全是一个个碗口大小的陷马坑金,密密麻麻,星罗棋布。
马蹄陷入陷马坑,出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嘶律律,战马痛苦的嘶鸣声响彻大地,一匹战马跌倒。带起的问题是灾难性的,大批战马被倒下的战马羁绊,前仆后继,到下数百人才算止住这种疯狂的自杀行为。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突袭我们?”游子远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大人,一定是燕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前路皆是陷马坑,还有数百弓箭手,我们根本无法从这里过去。”身边的百人长急声说道。
游子远看了看身边,加上狼狈而来的左军,只是刹那之功,自己就已经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当下,身形一晃,差点跌落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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