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如同徐州、凉州一样,我家大人的官职会越升越高的。”
李怀远脸色一顿,这司徒亮,分明是在说自己丢失了疆土么。
“你能代表赵询全权与我议事?”
司徒亮道:“在下不才,荣我家大人信任,此次议事,有我全权代表。不过我观今日都督有家事处理,议事自有不便,随时恭候都督传讯。”
李怀远笑道:“也好,你长途而来,也劳累了,等我处理好家事之后,再作商议吧。来人,请贵客去天香阁休息。”
“傲气十足啊!”李牧原看着远去的背影,沉声说道。
李怀远叹气道:“那是因为他背后站着火麟军!火麟军最近的动静不小啊,现在不仅是幽州声名远扬了,怕是在长安城之中,也有所轰动吧。”
“父亲,你决定了?这火麟军真的能保全我们李家?”李牧原沉声说道。
李怀远挺拔的身形有些落寞,道:“那要看这个赵询心有多大了,再说了,我们周围除了这个赵询,又有谁可信?曹雄早就等着我倒台呢。算了,还是去询问你妹妹吧,他对火麟军最为了解,我们从他那里应该能得到一些东西。再说了,刚才那司徒亮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嘛。”
燕州城。
“你们说,这靺鞨军是什么意思?”赵询询问道。
在赵询面前,则是参赞军事的吕子良、杨望清、刘文契、张元静四人。赵询之所以将他们聚在一起,是因为威州府的靺鞨军派来了信使。
本不欲一见,但想看看靺鞨军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于是随意的见了靺鞨军的使者。可结果却让赵询大吃一惊。靺鞨军想要离开威州府,甚至可以为赵询做一些事情,但求赵询放其回归部族。赵询本意在下月初发动攻击,全力打击威州府的靺鞨军,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威州府,让幽州官府或者朝廷尚未反应过来,造成既定事实。
杨望清道:“看来威州府的靺鞨军自知不是我火麟军的敌手,想要平安撤回。还拱手让出了威州府。”
吕子良笑道:“更让我们不能拒绝的是,他们愿意杀向平州府,顺带有东折向海州府,从海州府北上回去。先不说平州府,单论这海州府,就是我们东部的门户,其是接海口,南北很多商人货运皆是从此地来往。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拿下此地,我们就有了外海口,不说商贸,我们就有了培养自己水军的能力。”
张元静也点头说道:“其实我同意让他们从东撤,平州府、海州府最好也能拿下来。尤其是海州府,因为我们这里商贸的兴盛,是的海州府官府肆意盘剥商人。有不少的商人已经向我们反映,希望我们能沟通海州府,让其合理的收税。可这海州府的官府显然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完全将我们的好意置之不理,既然如此,拿下来也是应当的。”
刘文契则皱眉说道:“我也同意拿下这两府,但是,我们必须要做好朝廷责难的准备。哪怕是追缴靺鞨军,但再次占据两府之地,就意味着和朝廷的不对付,如果这靺鞨军再将和我们携手的事情说出来,那可就……”
吕子良笑道:“说出来也不惧,我们斩杀那么多靺鞨军是铁一般的事实。这尚且不论,我们现在在三府之地的所作所为,有哪一样是符合朝廷律法的?其实已经算是和朝廷对立上了。”
“是啊,不过我想,朝廷应该没时间对付我们,徐州叛乱,凉州叛乱,这些已经够朝廷忙活的了。尤其是凉州之乱,一个不好,京都就有被攻打的危险。趁着现在朝廷没精力主意我们,何不占了两府之地,妥善经营?”杨望清说道。
吕子良接口道:“我认为杨兄说的在理,早一步拿下这两府之地,早一步化为己用。现在不仅是我们,燕国各地都督和将领都在急速的扩大势力,估计也是看到了朝廷的势弱。尤其是幽州西部与并州交接之地的镇北将军曹雄,最近声势很大。我想,这个曹雄,也是心有不轨之人。”
“再说了,朝廷责难有任何?越强势的人,越不惧怕朝廷的责难,而朝廷也不敢责难那最强势的人,只有不上不下的人,才会是朝廷下手的对象。”
赵询听了四人的话,摇头苦笑道:“你们啊。这分明是鼓动我做那心有不轨之人啊。”
吕子良笑道:“大人心有多大,大人自己明白,我们可不敢鼓动大人做那心有不轨之人。再说了,大人在这三府之地的所作所为,在某些人的眼中,不就是心有不轨之人吗?”
赵询正色道:“我可以同意他们的要求,但是也要告诉他们,想要顺顺当当的回去,就必须按我们说的办,不能屠杀无辜之百姓,不得肆意破坏!”
刘文契点头道:“还要让他们替我们解决一些麻烦,让我们更好的接手这些地方。”
赵询笑道:“你说的好,确实需要他们替我们解决一些麻烦,总不能此次都要我们自己背负骂名吧。让这些靺鞨军动手,大利与我们。那好,这事就要与你们负责,先谈好条件,再说其他。”
“遵令!”
看着离去的三人,赵询一阵苦笑。看来,事情又有所变化了,李牧之那里该怎么解决呢?靺鞨军一旦东撤,那李牧之的问题又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