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静静的注视着欢呼的士卒,等待他们的发泄。
许久之后,欢呼声才在韩猛挥戟示意之下停了下来。
“我们是军人,是骁果军,是天下无双的骁果军!我骁果军的待遇如何,众所周知。赏赐,每次战后少不了。但我骁果军的军纪同样是严肃的,本将军传令之时,明言交代,不得奸/淫/女子,不得打砸焚烧,不得私藏财物。”
赵询的语气越发严厉:“可是,有人却将本将军的军令当做耳边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奸/淫/女子者有,私藏财物者更多。”
“我骁果军之所以屡战屡胜,靠的就是铁一般的纪律和钢铁般的意志力。无规矩不成方圆,军队之中,首重军纪。军令不明,我何以掌军?天下间,能征善战之军,无不是军纪严明之师。无论你们是正规士卒还是民夫,现在都代表这我骁果军,骁果军决不允许不遵号令之人的存在。”
“胡翔,你告诉本将军,就这一下午,究竟有多少人违反了军纪!”
胡翔向前走了几步,拿出手中军纪册子,沉声念道:“今日下午,一共有一百三十人违令奸/淫/女子,二百五十五人违令私藏财物。四十人私自与友军争夺战利品,互相斗殴,后被军法官呵斥。”其实违纪士卒不止这些方面,只不过那些都是罪不至死的小错罢了。
“好,很好!都学会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上了战场是不是给自己袍泽背后来一刀子?这样的人,骁果军敢要吗?你们谁敢让这种人站在你们的身后?为了一点战利品就互相斗殴,那以后有了更大的利益,是不是连本将军也砍翻在地?”赵询语气冷冽异常,听得校场之上的士卒心惊胆颤。
“来人,将这违反军纪的家伙给我押上来!”
不一会,一共三百二十五人被押了过来,一字排开的按着跪在了点将台之下,诸士卒的面前。
扫视了一眼,赵询脸色愈发阴沉,犯事之人虽说大多数都是民夫,但依旧有二十余人事正规士卒。
“很好,连我麾下的正规军士卒都有犯事的,真不错,真是给我骁果军长脸啊!”
“你们下午可曾听到本将军的军令?”赵询冷冷的对着下面的犯事之人说道。
此时那一众犯事之人,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半分兴奋,一个个脸色苍白,都知道大事不好。尤其是二十余个骁果军士卒,更是面如死灰。
“都聋了!本将同你们话,你们昨日可曾听到过本将军的将令?”赵询暴喝一声。
“回将军的话,听到过。”一众人都是马上唯唯喏喏,颤抖着回答道。
“哦,我还以为是我的传令兵没有传给你们这三百余人呢,原来都听到了啊!”
一今年纪二十二三的年青人,抬头着看了一眼赵询,颤抖着说道:“将军就放过我们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啊,将军,饶过我们这一次吧,小的家中尚有卧病老母,将军,饶了我这一次吧!”
数百犯事之人齐齐拼命哭喊着求饶,不停的磕头,不一会,血流如注。只有二十余个骁果军士卒失魂落魄的跪在那里,不动声色,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
赵询冷冷的注视着三百余人,他也很想饶过他们,哪怕狠揍一顿。但军纪岂是儿戏?其他事情可以缓,也可以减,但这众目睽睽之下,能将军令不当一回事?如果这般做了,那么以后,他的军纪就会有人蔑视。就会有人觉得,其实,有些军令还是能够无视的。
现在犯事的不仅有民夫,还有骁果军正规士卒。放了他们,不仅会让骁果军士卒心存侥幸之心,就是那些民夫也会觉得赵询法令之宽容。继而他们就会抱着侥幸之心,惘顾军法。这不好的头一起,想再按下去可就麻烦了。
长叹一口气,赵询严厉的道:“军法无情,军令如山。军法一出,一事同仁。虽然你们中有些尚且不是士兵,但是如今在我骁果军的管束之下,就当遵守军规条令。但有敢无视军法者,一律严惩。本将昨日就已经下令,敢违令者,杀无赦。你们也承认听到了本将的将令,那就是明知故犯,罪上一等。”
“来人,将他们通通就地斩首,传首全军,以正效尤。”
“你们应得的财物我会让人送到你们的家中,你们也都是与战场而亡,家人得享烈士家属待遇。行刑!”
“谢将军!”二十余名士卒齐声说道。
“胡翔,其余犯错者,没人五十军棍,免此次的战利品!”
“从今日起,各营军法官每六月一轮调,继任者如发现新到任军法不严,士卒不尊军法者,罪其上任,面校尉之职。此二十人是那个营的,哪个营校尉离任,佐校尉继任。原校尉入民夫营担当校尉。”赵询阴沉着脸说道。
此话一出,让各营校尉心中一跳,而各营的军法官也脸色一变。
“司徒亮,胡翔,你二人领亲卫营一部士卒负责将这些战利品登记在册,并分发众将士,民夫们,余者入库!其余全军由各自军官带回操练。
对赵询来说,刚刚下的那个命令是因为军法之严,但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就是给骁果军的士卒和军官们重新敲打一番。现在的骁果军,连番的胜利,已经让他们忘乎所以,忽视了军法的严厉。军中,严厉的军法,才是战无不胜的基础。
在赵询攻破辽隧城北最大的边城的同时,其余四路军也在辽隧城周边大有收获。当然,不是每次都能让靺鞨军守城士卒上当,但以多战少,避强击弱,合而击之等手段轮流上阵,靺鞨军的大军却在辽隧城等候骁果军的到来,更本没有注意道,在其周遭的各县大小城池,逐一被骁果军攻下,让他慢慢变成了“孤家寡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