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幽州南部七府一百二十余家望族准备联手,驱逐骁果军,甚至击杀赵询……”
“等等……老二,你这什么意思?有消息上报政务司,你说给我做什么?”李牧之没好气的说道。“等一下……该不会是……你也参与进去了吧!”李牧之瞪着眼睛看着李牧原询问道。
李牧原脸色一僵,道:“不是我参与进去了,而是他们找到我了,让我请父亲出山,主政幽州!”
李牧之忽的站起身来,呵斥道:“你……你忘了你是怎么逃过朝廷的追捕的?如果没有骁果军,你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李牧原厉声道:“好,我承认,确实是他救了我们,但是,如果没有我们一开始的帮助,他能有今天?我和他,彼此不再相欠。”
“父亲,这混蛋的话能相信?您的意思呢?”李牧之也不和李牧原多说,直接询问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父亲。
李怀远睁开眼睛,看着李牧原道:“牧原,这些人又多少兵力,多少粮草,有多少百姓支持,有什么大义名分?赵询现在可是收复失地的英雄,谁人无礼征讨,你知道这是什么下场吗?遗臭万年!他们给的是什么大义名分?”
李牧原顿时一怔,脸色霎时苍白一片。
“这些暂且不谈,能征讨赵询及骁果军的只有以朝廷之令,你说他们会让一个被朝廷诏令为叛逆的人为幽州之主吗?不要忘了,我们可都是死人,死人怎么会出现在明面上?好,这些我们也不谈。今日朝廷无故除掉赵询,他日会不会无故除掉我们呢?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挡箭牌,一个替罪羔羊,可不是一个主子。”
“我……”忽然间,李牧原感觉似乎迷失了一切。
“牧原,我知道你心有大志,一直不服突然崛起的赵询,但是,为父要说一句,你已经被权利迷失了双眼。”
李怀远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在武备学院教授骁果军军官兵法,其他的不知道,但我深知一点,骁果军上下,效忠的是赵询,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朝廷。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哪怕赵询挥剑直指洛阳,骁果军也会毫不犹豫的纵马提枪而往。”
“骁果军上下有好几个密探、监察系统,以区区几个败亡的家族也想驱赶骁果军?只怕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骁果军的掌控之中。他们正睁大着眼睛,等待着那些骁果军治下的不安稳之人跳进去,好一网打尽。”
“赵询说不定也正借着这个借口拒绝前往洛阳受封,朝集。一个收复失地的影响,遭遇朝廷或者其他大州主官的暗算,怎么能没有一个交代?小则征讨地方,百姓恭而相迎。大则,清君侧……”
“嘶……不会吧,赵询有着中心思?”李牧之难以置信的说道。
“赵询这小子的目的我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是好相与之人。他在东两府之地,屠杀粟末靺鞨人十几万,京观都筑了好几个,幽州南部也迁入了三十余万的粟末靺鞨人。他想要融合这个名族,彻底平了北面粟末靺鞨诸部给幽州的压力!”
“我李家私军留下了六千人,还在牧之的手中。除了赵询对牧之的谢意之外,也未尝没有试探之心。如果我们参与进去,那十几万的靺鞨人就是榜样。换句话说,牧之、牧原,你们今日的一举一动,都在骁果军监察系统的监视之中,牧原啊,有些东西可以碰,有些不能碰啊。赵询确实欠我们不少,但如果牵扯到权利之上,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说不定,牧之刚回来,那驻扎在顺州府的黑家营就被骁果军的士卒暗中包围起来了。”李怀远带着深深的疲倦说道。
李牧原苦笑道:“都是儿子愚笨,一直被权利迷失了自我,险些酿成大错。现在当如何处置?”
“牧原,你去幽州城,找到你的小妹,让她面见赵询的大夫人徐沁怜,我想,她应该是此刻主持全局之人。而牧之,你也别回去了,就留在这里,派人给李纯传令,让黑家营原地待命,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呆在大营,遵令而行。
其实最让李怀远都感到恐惧的是,在武备学院之中,有几个年纪非常小的学员,他们浑身带着很浓重的杀戮之气,但对于赵询的敬仰和崇拜,却连他都感到不可思议。这说明,赵询在暗处,还有一支不为人知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