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靺鞨人先压上去,告诉他们,骁果军进了城,他们这些反叛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见到部下伤亡部下,伊娄膺冷着脸,冷声说道。接着,五千靺鞨人组成的仆从军压了上去,他们也知道,要说骁果军现在最恨的是谁,非他们莫属。
骁果军刚刚进来,气势如虹,士气异常的高涨,带来的自然是战斗力的极大提升,随便一个骁果军都可以干掉两三个的辽东军。相反的,龙骧军的士气却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们根本没有见到过这种场景,士气瞬间低落到了极点。城墙之上的辽东军更不堪,他们可是最直接的承受力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两侧的城墙之上,骁果军士卒所向无敌,已经蔓延了数百米的距离,不用多久,北城墙就会被骁果军占据。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多时候,有用金钱和女人就能激励士兵们拼死血战。果然,在金钱和女人的刺激下,加上生死的压迫下,大量的靺鞨人和辽东军向着北门压缩过去,激烈的血战很快就在北门附近的废墟展开。
和伊娄膺一样,赵询也明白突破口对自己的重要性,一旦这个突破口重新被辽东军封死,接下来的战斗就很难在进行了,到时候可能会出现意外。如果不是黑火药不足,他也不会只对北门进行爆破。如果没能攻进去,那此次可就白忙活了。
赵询亲自在北门废墟右侧的城墙之上,看着辽东军的反扑,手中的银蛟弓是不是发出尖啸,一个个辽东军和靺鞨人的军官被干掉。但!饶是如此,辽东军的反扑也没能减弱。
“让前面的士卒阻拦辽东军的反扑,先将这缺口的大石给清理掉,腾出战马通行的位置来。让第六府士卒准备攀城而上!”赵询冷声下令道。
紧接着,被骁果军占据城墙之上,顿时抛下无数的绳子,第六府士卒踩着其他士卒的肩膀,通过绳子而入,越来越多的士卒上了城。
张蒙的第二府士卒在缺口前面死命的和辽东军拼杀,为后面搬开大碎石的士卒掩护。
张蒙的部下大半是经历辽隧城之败的士卒,此刻,他们只想着复仇。对面的靺鞨人和辽东军则想着活命,双方在缺口前面的百余米处,死命的砍杀着。
在激烈的混战中,参加反击的辽东军和靺鞨人越来越多。他们从一切可能前进的方向向着北门压缩过来,从多条街道上涌过来的靺鞨人和辽东军,至少有数千人,远处还有更多的人压了过来。从城墙上看下去,黑压压的全部都是人头……
亲卫营的士卒都在城墙两侧不断的弯弓搭箭,向着辽东军和靺鞨人的军官射去,似乎此刻这些军官已经没能起到作用,杀了也不会带来什么大的影响。
蜂拥而来的辽东军和靺鞨人太多了,如同是缺堤而下的洪水,浩浩荡荡,势不可挡,但是却突然被坚固的大坝给堵住了,就在那里不断的激荡咆哮,翻滚起血红色的浪花。闯入城内的骁果军,正是这一道坚固的大坝。
现在在缺口前数百米之地,一个进,一个要出,双方就在这里展开了血腥的争夺战。几千人混战在一起,每一刻钟都有几百人倒下,旁边的房屋早就被拆掉了,战场越来越大……
伊娄膺和几个都帅都深深明白,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将骁果军的进攻势头压下去,辽隧城就完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守住,他们此刻顾不得了。但他知道,只要此刻将骁果军反击出去,今日就不会失陷,因为双方都是忙了一夜的……
韩猛就在北城右侧城墙之上,从一开始的所向披靡,现在也遭遇到了辽东军守军的强烈反击,因为距离北城门较远,这些士卒很快就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挡我者死!给我滚!”
韩猛挥舞着一双大铁戟,冲入面前的辽东军队伍中,铁戟在手中左右旋转,刮起呼呼的狂风。面前的辽东军守军,被他砸的脑浆迸裂,鲜血飞溅到了十步之外,其后的亲卫营士卒也是不遗余力的杀敌。
北门附近有两条楼梯,此刻,却是争抢的最激烈的地方。一个要杀下去,一个要冲上来反击。骁果军士卒较少,辽东军士卒较多。但好在此处通道并不宽广,让骁果军不至于吃亏。
骁果军牢牢的控制着楼梯的上半部分,辽东军则占据下半部分。一会儿是辽东军顺着楼梯向上进攻,一会儿是骁果军士卒顺着楼梯向下进攻,你上我下,你来我往,拉锯战就在狭窄的楼梯展开,将这里变成了最考验意志和毅力的地方。
城墙后面的士卒无法下城,只好对着城墙下面的辽东军反击。
“弓箭手,准备!”
“射……”
“咻咻咻……”
爬上城墙的第六府士卒,用弓箭反击!
密集的箭镞掠过天空,不断的洒落在城墙下的敌军士卒之中,没有盾牌甲胄的辽东军和靺鞨人,顿时大片大片的倒下,尤其是靺鞨人,身上根本没有阻挡之物。
在双方交战的区域,被射死的靺鞨人一层层的堆积在地上,伤员在血泊中痛苦的呻吟,结果换来的却是同伴又或者是敌人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