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边下棋,一边说道:“陛下,你有没有发觉女儿先前有些不一样?”
宣武帝笑道:“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因为赵询无意帮了他,她对赵询有好感罢了。说真的,这个赵询还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皇后摇头苦笑道:“只是可惜,他已经有了四房妻室了。如果没有家眷,就好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这种人就是将其招为驸马,他也不会真心为我们效力。因为我们不能做到他那般对地方的彻底改革。新旧势力,必将有一个臣服,是不能同时并存的。”宣武帝也叹息道。
赵询在河内府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幽州,倒不是冀州官府没有拦截信息的传递,而是他们不敢。赵询出事了,幽州的骁果军一定要发飙,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给使绊子,铁定是骁果军的第一目标。
更重要的是,冀州就在幽州的南面,冀北也是骁果军的地盘,他们不敢动啊。这还不说冀州各府官员被骁果军拉拢者甚多。
消息一传至幽州,当即引起轩然大波。骁果军军队也还是骚动,大都请命,杀向雍州。但都被各军将军和主将所拦,一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二来,没有接到军令,不可随意妄动。赵询当日就有令,除了自己的军令之外,任何军队,不得随意调动。
军队上稍微平稳,但其中也有波澜起伏。相比之下,文官则是异动的更加厉害。对于文官,赵询也没有下过什么强制性的军令,所以异动才会如此显著。
遇刺消息第三天,幽州就传出了消息,言骁果军上下要扶持两位公子接替赵询之位,稳固骁果军的统治。说起来,这种传言已经有些逾越了。幽州大都督之位,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岂可私自接替?
但幽州百姓却要接受这种形式,对他们来说,骁果军可有两个两岁的孩子接替,幽州之地,只能有赵询之子接管,绝对不能交与朝廷之手。
可奇怪的是,朝廷并没有对赵询身死以及幽州、骁果军的安排,做出批示,似乎对他们不管不顾了。不管是左相司徒雷和齐王慕容成都默不作声,丝毫不再朝议之中,提出幽州的安排。
朝着了解两人的一些官员也渐渐明白,赵询八成是没事,他们都不想和赵询真正的明面上的翻脸。于是,一些准备发言的官员,也静了下来。
现在司徒雷和慕容成更忙于对雍州的府军的争夺,神武军再次被太行山军战败的消息传了开来,让雍州上下,对神武军和长武军的战力表示怀疑。更让司徒雷恼怒的是,太行山军似乎和神武军、长武军干上了。在河内府、荥阳府等地,频繁袭击两军士卒和两军的军需物资,让司徒雷头大如斗。
千牛卫则没有和司徒雷继续争斗,现在是稳坐钓鱼台,坐看司徒雷和慕容成的争斗。其实,千牛卫也没资格去掺合,朝中无人,赵芒有入不了朝,但他还是好好的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使得洛阳东城远远繁华与南城和西城。
幽州大都督府,自从传言赵询出事之后,府中守卫就森严起来,就连一直不曾出面的青年近卫军的士卒也驻扎在大都督府两侧。大都督府中的内卫更是加倍巡逻,但并没有传出什么异常的风声。
“爹……爹爹!抱抱!”府中,不时的传出两个稚嫩的声音。
“好嘞,来,爹爹报你们!”一个带着喜意的声音传出。要是让幽州官员们听到,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声音就是赵询的声音。
原来,赵询早就将自己的打算上报与家中,让母亲、夫人无须担心,同时还有牢守秘密。在消息传来的第四天,赵询就已经赶回了幽州城。
“将军,税务司司长求见大夫人!”内卫左统领,也是少数知道赵询在府上的司马燕禀报道。
徐沁怜脸色一变,这税务司司长徐贺,则是她的亲哥哥。最近几天,有数十个官员上表,请求她让大公子接替赵询之位。当然,同样,也有不少人支持二公子,李若兰之子。总之两方各有支持者,好在到目前为止,徐沁怜的各个徐贺和李若兰的父亲李洛北都没有掺合进去。反而将联络他们的人,严厉呵斥之后,赶出府中。
但现在徐贺突然出现,这是什么意思?徐沁怜很明白,赵询这三天里,之所以没有亮明身份,为的就是清楚这些意志不坚定的家伙。暗影司、保卫司、青年近卫军、各军主将,怕是都得到了自己夫君的暗中布置。徐沁怜很害怕自己仅有的哥哥卷入其中,就算赵询看在她的面上,不对徐贺做出什么严惩,但两人的关系,也会出现巨大的裂痕。
赵询笑了笑,道:“怜儿,你就去见见吧,说不定你哥有什么急事找你呢。”
大都督府前堂,徐沁怜一脸忧色的坐在了主座之上。
“属下见过主母!”徐贺进来之后,直接以主从相称。
“哥哥,无须多礼,此次来,有何事情?”徐沁怜连忙说道。
看着妹妹一脸的忧色,徐贺道:“妹妹无需担忧,我想,主公一定没事的。再说了,朝廷也没给出什么答复呀,我们无需担忧。”
徐沁怜笑了笑,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等着徐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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