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位于南北大军夹击中的五部残军四散而去,军心士兵尽丧,又早已经失去了阵形,在这开阔地带,要和那些早已经以逸待劳,骑着战马,视若奔雷而来的骁果军个契丹三部联军一决高下,那才真正的是找死。
“竟然被堵住了?好!弟兄们,给我杀!”骁果军的几个都尉齐声大汉,挥舞手中长枪,策马狂奔。
五千骑骁果军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五部溃军漫卷而来。星星点点的火把,也随着狂奔将火焰拉得老长。
在西侧,失阔也率领这近万骑兵急扑而去,虽然不如骁果军整齐、威武,但浩大声势,同样震天骇地。
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匹健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在战栗、在颤抖,连天上的星辰似乎都想看一看这最终的决战,星光也明亮了许多。
“杀!”
上万骑兵呼天回应,声如炸雷,数万只铁蹄搅起漫天碎雪,如两道洪流,相对而来,要将中间的数万残军淹没。
如滚滚铁流瞬时越过了里许之遥,接近了残军的位置。天空之中,飘飞着无数的箭矢。无数锋利的长矛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骑士们手中的横刀、弯刀、砍刀皆高举过顶,锋利的冷辉令天空的灰暗都为之消退。
环绕在嗷曹身边的士卒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前排的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脸色灰败的嗷曹还想试图控制住颓势,但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更多的人开始往后退缩,能够坚持留在原位的士兵正在变得越来越少。
嗷曹绝望地叹息了一声,溃军就是溃军,早知道,就不该去招惹骁果军,但现在后悔早已经来不及了。在空旷的平原上,当步兵遭遇骑兵时,只有排起密集阵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转身逃跑只能是自取灭亡,两条腿永远不可能快过四条腿。
前列的骑兵和溃军狠狠相撞,锋利的长矛轻易地刺穿了五部溃军的身体,然后又刺进第二个士卒的身体,更多的五部溃军却被汹涌而来的战马一头撞飞,在空中往后抛跌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五部溃军立刻阵脚大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飞魄散、惶然不知所措,这时候后续的骑兵已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的接踵而来,这些骑兵组合成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像锋利的手术刀将混乱不堪的溃军们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小块,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嗷曹在连续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无果之后,终于也放弃了,转身加入了逃跑大军。说到底,不是他没有勇气,而是他也很清楚,这样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兵败如山倒,本来就是溃军的五部联军,完全没有抵挡的摆在了两路大军的夹击之下。
南北铁骑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溃逃的残阵,锋利的长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五部联军士卒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嗷曹小儿,你也有今天,哪里逃!”达稽文死命的盯着罪魁祸首嗷曹,狂叫这嘶吼道。身边数百骑兵,对着嗷曹穷追不舍。
嗷曹拼命西奔,然而,又被西面杀来的伏部骑兵拦截。
“罢了!罢了,今日就是吾的死期!”嗷曹苦涩的长叹一声。随后折身向着达稽文迎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无名小卒之手。
“想和我拼命?放箭!”
“你……卑鄙……”话音未落,其连人带马就变成了刺猬,倒在地上。
“我卑鄙?比起你来差远了!你就是死,也的让你死不瞑目。”达稽文策马来到嗷曹的尸首前,确认无误后,冷笑道。
“割了他的首级,拿去领赏!”
“降者不杀!”冲散敌军聚合在一起的军阵后,骁果军开始喊出口号。继而,策马绕行,将他们全部包围在中央,诸将压缩在一起,不让其逃掉。
越来越多的南部联军和伏部士卒已经从南侧方向赶来,甚至于一些协助助威的百姓也到了,将整个方圆数里之地团团围住,让整个黑夜变成白日。
“给我收缩阵型!”赶到的李怀远沉声下令道。
三军齐齐向中间靠拢,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他们开始摆成整齐的进攻阵列,步骑节后,不断的向前推进,同时还在用弓箭压制五部联军的躲避空间。一些五部联军士卒投降后,也被一边的征召的百姓上前给困了起来。
五部联军的士卒不断的被压缩,压缩,最终越缩越小。降者也越来越多,但还有更多的溃军在军官的号令下,向着中央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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