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我骁果军也不忍心东莱府的百姓遭到青州水军败军的祸害!于是,我军就在东莱府开始了救援,这也是我们出现在东莱府的缘故。诸位不要误会,我们这也是为了青壮百姓而已。说起来,这本是青州府军的责任,只是青州府军的表现,实在难以让我放心。”赵询带着淡淡的笑容,缓缓的说道。
赵询说完,还特意的向曹斌看了一眼,让曹斌脸色愈发难看,但又发作不得,赵询所言确实是事实。
“既然东莱府的水军败军已经被大都督平息,诸事已了,那是不是该让出东莱府了。”曹斌阴沉这脸沉声说道。
赵询扫视了几人一眼,道:“本来确实当退出东莱府,奈何东莱府的百姓们,尤其是那些大族们,听闻了曹都督率领的府军一路的表现后,他们不想在此受到第二次的乱兵袭扰,所以,他们都请求我骁果军驻留此地。”
“曹都督一路行来,可是在各地留下了不小的名声,现在都传到了东莱府。这些百姓们,都不愿让你军入境,他们挽留我军驻守此地。”
曹斌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大都督说安东府的百姓要求骁果军驻守安东府一地是因为府军军纪的败坏,那如果青州其他地方不满官府管辖之人也向大都督要求,那大都督岂不是也要将青州其他地方纳入麾下?再说了,青州府军来自各府,其中良莠不齐,军纪败坏者有之,但也被曹都督依法惩治。经过整顿后的青州府军,绝不会和最开始那般不堪。这点,大都督应该知晓,我青州府军一路行来,都在不断的整顿军队。”
赵询笑了笑,道:“宣抚使大人所言甚是,我骁果军自然不会过多干涉青州地界的事情。但这东莱府被水军败军骚扰,却是我骁果军攻伐水军所造成,我们自当为这里的百姓负责。曹都督整顿军队的事情,我也知晓,但要想将军队整顿至理想的地步,那不是几天就能达成,对此,东莱府的百姓还是对府军不抱太大希望。如果青州其他府县出现问题,到那时,曹都督的军队到是可以派上用场。”
无论怎么说,赵询就是铁了心不让东莱府。随后赵询又叫来了等候在黄县的各县望族家主,以及一些有名望的人。见到这些官员,这些早就被赵询折腾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家伙,自然异口同声的对这几人说,要求骁果军常驻此地,保护此地的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不仅如此,他们还当着曹斌的面,直言青州府军军纪只差,说的青州府军简直就是和山匪流寇一般。当然,他们只知道眼前这几人是朝廷派来的人,并不知道这其中一人就是青州都督曹斌。倒也不是都不认识,其中也有人认识,但此刻,他们也只能咬着牙,闷着头大说特说青州府军的不是。
总之,这些人的意思就是东莱府全体上下,只接受骁果军,不接受现在的青州府军,怕其祸害百姓。如果没有骁果军在侧,这些人敢这般说,青州府军早就大军杀至了。赵询也表示,他只要东莱府为水军后方屏障,并无对其他地方有窥视之意。
那个余姓御史一直闭口不谈,好像他不是来责问赵询无辜侵占东莱府一般。最后,东莱府还是落入骁果军之手,作为青州水军的后方屏障。
曹斌和王延卿离开之后,余姓御史就开始和赵询商谈。
这余御史是慕容成的人,慕容成承认赵询拿下水军以及东莱府的事实,但赵询不得对驻扎在青州卫军的进行袭扰,更不能和徐州叛军联盟。
对慕容成来说,处于骁果军水军和徐州叛军夹击之境的两卫卫军更加重要。他可舍不得将他们全部丢在青州。
对于这样的情况,赵询欣然应诺,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余御史代慕容成向赵询提议,两家联手,将徐州之地给平了,但赵询拒绝了。去这千里之外的地方作战,好处什么也捞不到,赵询可没有去此地给慕容成当义工的意思。不过,因为青州水军的不复存在,两卫卫军可能要对徐州发动全面攻击了。
曹斌带军撤了,骁果军占据了东莱府,作为水军的屏障,也就是基地。曹斌这此可是饱受打击,因此,其准备将青州的府军好好的整顿一番。一想到赵询和那些人当着他的面,直说青州府军的不堪,就让他两眼冒火。
更重要的是,他从赵询蛮横无理之中看出了一点,那就是在这个时期,什么大义、什么道理,全部都是扯淡,只有实力才是真的。如果自己手中指挥的是卫军,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可以和骁果军一战,而不是现在这般,灰溜溜的撤回来,还被人当着面说自己部下的不堪。
“王兄,看到了吧,我们两个,在慕容成眼里,什么都不是!连一个使者,都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曹斌看着远处苍茫的白雪,冷笑道。
王延卿也有些情绪低落,苦涩道:“是啊,我们两个此次完全就是多余的。”
“手握实权,才能真正得到尊重!王兄,我想整顿青州府军,你看如何?”
王延卿怔了怔,半晌沉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