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之时,早已闻讯的各部主将早已做好迎接准备。
第三府的都尉是朱泪,四个旗主分别是胡泽、伊奇、贺雄以及李继顷,这八旗旗主原本都是靺鞨人,交流起来多有不便,再加上现在各部都学习汉文化,故而皆改性改名,将北方杂七杂八的姓名,全部改成百家姓之一。说起来,这也是这次的功劳。也不知道是谁盛传,使得幽州各地人氏,都认为,百家姓乃汉族姓名正朔。于是各部归降的靺鞨人和契丹人,特别是新生儿和幼童,都将以汉姓和汉名为主。
说到朱泪,赵询已经和他是老熟人了,昔日在顺州府相遇,吸入自己的麾下。现在也成为一都都尉。
“怎么样,在这苦寒之地还适应吧?”进入定北城城北大营,赵询就随意的问道。
朱泪看到赵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不由心中稍微一松,笑着回应道:“这里和顺州没什么两样,就是天气冷了一些,没什么不适应的。”
赵询顿了顿,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上报,切勿让士卒们有什么不适应。对了,室韦人这一月来,有什么大动作?”
朱泪道:“按照主公的吩咐,我们现在收缩了各部牧民的牧场,退缩了几十里地,甚至还稍微的和室韦人小打了一场。室韦人发觉我们的反击力度不是想象之中的那般强,故而此次更是云集了两万多人想要来我定北城洗劫一番。”
赵询笑道:“总算出来了,这次再让他们瞧瞧,我骁果军不是契丹人可惹,同样也不是他们室韦人该招惹的。先给他们敲一棍子,然后才好和他们继续谈判。此次行动,就有靺鞨八旗的两旗和神机营参与就行。朱泪,你在此留守,督促这些俘虏继续铸城。”
朱泪捏了捏手,道:“主公,我第三府第一都也求情参战。”
赵询笑道:“此次北面作战,我们要伏击和暗袭敌军,要全部是骑兵,你们第三都是不步军,如何……”
朱泪笑道:“主公放心,这点完全不是问题。凡是轮守北定五府的三府府军,都不会缺马。所以,每次轮守的各府士卒,全部当做是来训练骑术的。所以,我们都士卒,皆是骑兵。”
赵询闻言一怔,想了想,这才想起,这北定五府是契丹境内,牧民遍地,跟别说还还抓了无数的俘虏,他们的坐骑,全部被收缴,很多都是安放给小牧民,让他们代为放养。要说这北方最不缺的,估计就是牛羊牲畜和战马了。
“那好!你第一都也随军参与。八旗兵的第一旗、第二旗此次留守。第三旗和第四旗随军行动。”赵询下令道。
就在赵询聚兵打着室韦人的主意之时,也有人在打他的主意。在青州琅琊府,这里是征讨徐州叛军的武卫军、神策军两卫军的大本营。征讨徐州叛军足有两年有余,彼进我退,彼退我进,双方战斗次数不少,但始终没有分出胜负来。当然,这也与慕容成没有下全力有关。
昔日司徒雷以为这叛军是普通百姓聚兵而起,神武军、长武军在此大败亏输,就吃亏在小瞧了这徐州叛军上。这徐州叛军始终的装备,丝毫不比卫军差,更重要的是,这些叛军始终似乎还是久经训练后的士卒,并不是传说中的活不下去的百姓组成。
武卫军、神策军两卫军在征讨徐州不果后,就按照慕容成的意思,将主意慢慢达到青州水军身上。只要吞并了青州水军,那解决徐州叛军就容易了许多。为此,他们可是派了不少人打入青州水军之内,并悄悄收买一些低级军官。
然而好死不死的是,就在这两卫军诸部展开行动之时,让骁果军突然袭击,一棒子给青州水军敲翻了,直接沉水了,几个主将阵亡不说,全军落入骁果军之手,并且连东莱府都被骁果军占据了。
虽然慕容成忍气吞声,将已经丢了的青州水军让给了赵询,换来赵询不得拦截扬州、江州北上的商队,以及不得将武器、粮食卖与徐州的盟约。但两卫军将军显然不愿意就此罢手。
开玩笑,我们辛辛苦苦了大半年,正准备加快行动之时,没想到却被人摘了桃子,楞谁也不舒服啊。于是,两卫军想要将青州东莱府的骁果军干掉,顺带将这些水军也给吞了。
难度是不小,但两位将军也认为自己有有利的一面。一是刚刚和谈,骁果军不会认为卫军突然出现在东莱府。二是,他们准备从水路绕道青州东南面,从东南面斜插入东莱府,给骁果军以突袭之意。
至于违背军令,哼哼……只要骁果军败了,什么军令都不是问题。骁果军不也是无视朝廷法规,先占了冀北,又占了青州东莱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