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询所部刚开始着手解决琅琊府卫军之时,东莱府卫军和骁果军也展开了连番之战。因为水军战败,卫军主将唐显和沈源和有意撤军琅琊府。但恰逢此时,久战不下的东莱府治所黄县为骁果军放弃。纠结不下的唐显和沈源和决定再拼一把,和骁果军一战,将他们彻底轰出东莱府。
在唐显和沈源和欲对四县攻伐之时,骁果军也在图谋对方。欲攻下高密府,切断其与辽州府、胶东府及琅琊府的联系,使其成为孤军。
东莱府,昌阳、长广、不其、黔陬四县,这就是还在骁果军掌控之中的四县。三、四万卫军和征召的万余青壮,兵分四路,向着四县同时攻伐,一时之间,四县岌岌可危。尤其是首当其冲的昌阳、长广两县,更是遭遇了极大的压力。
李凌风看着城外数里之外的卫军大营,不由苦笑着对身边的副将文定说道:“本来还以为能休息一番,结果这卫军跟疯了似的,越来越猛了。”
文定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们使得他进退两难,虽然还不知道第九府军攻伐高密府,但水师大败,灵州府不保已经是定局。卫军除了将我们赶出东莱府外,只能撤军。但很明显,这卫军是不准备撤军,想要将我们赶出东莱府,所以喽,在高密府被攻的消息传来之前,这卫军是不会撤退的。”
“看来,只能坚持了!只要高密府被攻,灵州府也被我们占据,那这里的卫军就陷入两面夹击之中,退无可退了。”
…………
灵州府,东临县。
东临县卫军留守是归德郎将朱长勋,现在的他可不比数天前舒心了。为嘛?因为水军败了,败了就败了,倒也和他无关,毕竟一个是水军,一个陆军,陆军又不会上船水战。但这关键的是,水军求援之时,他没有及时援救。
因为水军是卫军主帅唐显强行剥夺的,所以东临县的三千卫军士卒,则是用来监视和看管水军的。所以呢,这和水军主将不合拍的朱长勋就被派来了。平日到时按照唐显的要求,没有和水军起什么矛盾,但也不怎么融洽。
水军求援之时,他以为水军只是在大呼小叫,瞎咋呼。再说了,我这陆军去了还能游泳去支援你?所以就故意的耽搁了。直到水军大营留守的卫军校尉白熙也发出援救之时,他才感觉有些不对。只是,这白熙的语气实在不怎么好,甚至还咄咄逼人,结果,又被他故意耽搁了。
好嘛,这耽搁一下不要紧,结果就让水军先是大败,后是投降。白熙给他留了口信后,直接去东莱府上报去了。这下,他才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烦。水军存在的重要性,他岂能不知?如果不重要,唐显也不会强行剥去指挥权。水军败了,这是要负责任滴,谁负责任?除了水军主将还能有谁?但现在水军主将不是被杀就是走了,其中还将他给牵扯了进去,这责任自然有他他承担。
说真的,朱长勋也觉得自己是在冤枉,他绝对没有要暗害水军之意。他只是想让水军多吃些亏,然后才去救援,也就是去壮壮声势。结果呢,玩火过度,烧了自己。总之呢,很后悔,但后悔解决不了问题。对于唐显对他的处理,他很是担忧。贻误战机,致使战败,坐看友军败亡,样样都是死罪。
“启禀将军,门外有人求见!”守门士卒禀报道。
“有人求见?去去去!本将正忙着呢,不见,不见!以后再有人来求见,一律不见。”烦躁的朱长勋连连摆手,恼怒的说道。朱长勋留守东临县,自然是东临县的最高掌权者,县内的各等人士,自然对他是孝敬有加,伺候的舒舒坦坦的。但现在刀剑临头了,他哪里还有心情和这些杂七杂八的闲人见面。
“可是……”
“可是什么?你收了人家的钱了?”朱长勋冷脸说的。
“回禀将军,对方说,能救将军眼前之困!”士卒小心的说道。他是收了钱,对方说这样说了,就会让他进去。
“哦?救眼前之困?请进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朱长勋神情一动,淡声说道。
片刻之后,士卒带进来了一个二十五六,面相普通的青年。
朱长勋挥手让士卒退下之后,看了看青年,缓缓道:“你是什么人?”
“骁果军鹰眼司部下蓝羽!”青年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骁果军的人?你的胆子太大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知死活!”朱长勋当即一怔,冷声喝道。
蓝羽笑道:“我胆子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下将军的性命!怎么?将军还想用我的人头去邀功?怕是就这样也抵消不了将军拒不救援水军,致使水军惨败的罪过吧。一个不好,还会让卫军大将军怀疑你和骁果军有勾结,故意使得水军惨败。”
朱长勋当即站起身来,脸色再也没有了平静的神色,盯着蓝羽。半晌,沉声说道:“你知道的不少啊!”
蓝羽道:“也不是很多,但我还知道将军性命不保了!”
朱长勋冷笑道:“我性命不保?就凭你?”
“当然不是我,我骁果军行事,向来直来直往,光明正大。当然,最重要的是,杀了你,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朱将军拒不救援,致使水军大败,导致危机退路和水路通道被截断,水营被占,这消息已经被你们的大将军唐显知道了。朱将军,你知道唐显对立的处理吗?”
朱长勋冷声道:“难道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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