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同样恨之入骨。见到赵询越来越强,自然没有一点好心情。如果不是因为江州、交州都除了异况,慕容成早就大军北上,找骁果军的麻烦去了。
不管他人怎么看,怎么想,骁果军吞并青州,已经事实了。而大燕衰败,同样是事实了。并不是因为骁果军,而是因为诸方势力都在朝廷的诏令下,成了逆贼了。这不,先是徐州、凉州叛乱,其中凉州被平。接着又出现了青州、骁果军、卫军三方势力成为逆贼,其中卫军势力自改为唐军。
十月底,宁州都督张衍,击杀宁州宣抚使及其宁州三十余各府官员,举旗自立,叛出大燕,自立蜀国,号蜀王。一时之间,天下皆惊!
就连赵询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他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大胆,还赶着打明旗号的反叛,更厉害的是自立为王了。凉州和徐州叛乱,徐州在前,但朝廷依旧是先拿下凉州。为啥?其一自然是凉州接近雍州长安,但那时朝廷因为粮食短缺,已经准备迁都了。二就是,凉州叛军已经自立为王了。叛军,自己为王和没有称王,那时不一样的。天无二主,国家只需要一个主人,哪怕是你叛乱了,只要不称王称帝,都有回旋的余地。但,一旦称王称帝,那就是和朝廷一斗到死了。
说也不知道这张衍想的是什么,总之,他称王了,建国了。这个王可是与封赐的王爵不一样。封赐的王爵,那只是因功封赏,只是一种称号,顶多就有万户的供奉可拿。但这自己称王,那就相当于自己成立一国,要将远来的朝廷推翻之意。
说起来,骁果军里,也有人上书建议赵询自立为王,但赵询毫不犹豫的推辞了。开玩笑,自立为王?那就等着天下诸侯的讨伐吧,行动上没有,口诛笔伐也开始了。
在朝廷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蜀王张衍就开始拉拢益州官员,大肆用高官吸引。还真别说,益州不少官员都跑到这个新建立的蜀国去了,其中还有不少的府军士卒。
朝廷接到消息,当即文武震怒,诏令天下,公布其罪名。同时传令洛阳周围的卫军以及凉州、益州、雍州的府军开始集结,准备大军征讨。
对于蜀国的建立或者征伐,骁果军自然是干预不上,也不会去干预。十月底,在幽州已经是冬天了,再往北的北定五府甚至已经是接近零度了。骁果军一如既往的在冀州和新纳入体系的青州实行新政,整顿诸府县官员。说真的,对于蜀国的情况,赵询还真的不保多大希望。能维持多久,还真是个问题。虽然这蜀国的成立,或许就是因为骁果军、青州府军以及唐军各自自力的结果所影响,只是赵询没想到,这影响似乎有些大。
这天,赵询正在和司徒亮琢磨象棋。燃烧的炭火将屋内的寒气驱逐一空,可为温暖如春。象棋,这是赵询无聊之时,自己弄出来的,随后就被赵询身边的官员们学会了。尤其是几个军务使,各个都喜欢上了这个玩意。
还真别说,这司徒亮、李怀远等军务使,一些政务司各司官员,都精于此道,空暇时还经常研究,个个都是此中高手。可恰恰搞出这个的赵询,对此有些不行。
别看赵询平日里,心思还算缜密,但下起象棋来。真的稳不下来。这倒不是赵询能能力不行,而是他自前世时就对象棋不怎么感冒。所以,不得不承认,他的水平实在是比较臭。
眼看一盘又要输了,赵询就想耍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还这没有这样的兴致。
老是输,赵询也有些赫然,正要想发脱身,忽然看到魏东急匆匆的赶来,马上有了耍赖的借口,连声说道:“魏东跑的这么快,肯定是出大事了,我们和棋,和棋!”
上了棋局,司徒亮可是一本正经的样,哪里肯干,坚决的说道:“不行,不行!就这几步,马上下完。再说了,魏东脚步虽快,可是气息不乱,哪有什么大事?现在何人敢招惹我骁果军?冬天来临,北方无战事。”
一听司徒亮如此说,赵询就无奈的看了一眼魏东。魏东也站在一边,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最后,赵询只好耷拉着脑袋,拱手认输。
司徒亮这才罢手,收起棋局,欣然说道:“魏东,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南方战事有了变故?”
魏东笑道:“司徒大人真有先见之明!”
司徒亮摇头笑道:“屁的先见之明!现在除了南面的战事,那里还有什么大事?是兖州之战、徐州之战还是蜀国有了新的变故?”
魏东陈甚大:“是蜀国!”
“哦?”司徒亮一怔,坐起身子询问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别说司徒亮,就是赵询也侧耳倾听。在他们看来,这所谓的蜀国,绝对长久不了。
魏东道:“蜀王张衍,十天前发布公告,对天下诸势力进行了分封!”
“分封?”司徒亮和赵询面面相觑,大为不解。
“等等!分封?他蜀国有什么权利对天下诸势力进行分封?”司徒亮正色问道。
魏东道:“不是以蜀国的名义对天下诸势力进行分封,而是分封天下被定为逆贼的诸势力,分封他们和蜀王等地位。其中,主公为赵王,青州都督曹斌为齐王,唐显为卫王,徐州军主帅李炽为郑王,镇北将军曹刚为代王。并号召天下诸王,勿在内斗,出兵洛阳,清君侧!诛奸邪!”
司徒亮和赵询听了,面面相对,脸色一变。半晌,司徒亮道:“好家伙,这张衍果然有两把刷子,一下子让天下被朝廷定为逆贼的诸方势力露了脸面。好在曹斌已经降了我骁果军,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呢。”
“清君侧,诛奸邪!这是号召我们,出兵对付慕容成和司徒雷啊!这个蜀王不简单,无论如何,一下子让朝廷意识到,周围竟然有这么对被朝廷定为逆贼的势力存在,无论如何,也会减轻朝廷对蜀国的行动,因为他们必须考虑到身后和侧翼的安全。我们都被着蜀王给利用了!”司徒亮沉声说道。
“好家伙,所定下的诸王,除了本都督之外,各个都是战国时代的诸王啊!这蜀王可真是厉害啊!其身边必有高明之人!我们小瞧了他们!”赵询也感叹道。
“是啊!小瞧了他,他不是笨蛋,而是抓住了时机,朝廷北方,皆是和他对等的逆贼,还都是朝廷定下的,其中曹刚虽然不是,但也和并州副都督司徒健有不小的仇怨。朝廷敢派大军征讨?他就不怕北方诸势力云集雍州?一下子将难题抛给慕容成和司徒雷。”
魏东道:“我们如何回应?”
司徒亮沉声道:“回应?没有人会回应的,不予理会,但无论如何,不回应就是一种回应,这蜀王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