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林,你立刻带着这弩箭去卫军那里,询问一番。将我们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想来,他们也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们,我就不信他还无动于衷。”李芳宗沉声交代道。
李芳林迟疑道:“这卫军将军会见我吗?”
李芳宗点头道:“会的,想必,现在的他,还等着我们率先对唐军的使者下手,你去,他会以为我们是向他求和的。此外,我们是兖州都督允许入驻的,也相当于我军使者。虽然他们不会与我们联手,但是普通的见面,还是可以的。这弩箭上有编号,让丁强自己去查!”
“大人,燕州府官府的人来了!”
随着侍从的禀报,一大群人出现在门口。李芳宗知道自己这里出了命案,官府查察,也是理所应当,也就迎了过去。
“你是徐州军在此地的代表李芳宗?”进来为首一人冷声说道。
“正是!”感觉对方语气有些生冷,李芳宗不由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妙。
“从今日起,你们这里被封禁,任何人不得外出。”说着,屋外一队队人开始在门口留下守卫。
“这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里有人遇刺,为何要封禁我们进出!难道兖州府就没有规矩?”李芳羽沉声说道。
为首那人,国字脸,剑眉横挑。身躯很粗壮,远远的看过去,好像是军人出身,如果穿上士卒的服装,他就是最标准的将军。
“规矩?本官说的就是规矩……”国字脸大汉冷笑着说道,“告诉你们,卫军数位将军遇刺,唐军使者遇刺,骁果军留在城中诸官食盐贸易的官员也遇刺了。在行刺卫军诸将校的现场,留下了你们徐州军的标记。所以,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些,否则的话,本官直接将你们当刺客就地处决。”
李芳宗三人面面相觑,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位大人,你是说,卫军将校、唐军使者、骁果军官员都遇刺了?刺杀卫军将校的此刻还带有徐州军的标记?大人,我们的人也遇刺了,这刺杀卫军将校的人,绝对不是我们!”李芳林急声说道。
“本官知道,否则的话,现在就是直接进来抓人了。都督有令,着令你们这里的负责人立刻入都督府配合调查!除了你们,其他各方的人也会到场。”国字脸大汉沉声说道。
李芳宗顿时感觉不妙,事情出乎了自己的预想,这不仅是有人在设计自己和卫军,而且将所有人都掺合进去了,究竟是谁在动手脚,谁也有可能,这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怀疑对象了。
随着国字脸大汉向都督府行进之时,也从国字脸大汉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原来,短短上午片刻功夫,城内十余处遭遇黑衣人袭击,卫军五个将校被杀,几十名侍卫伤亡。唐军使者也遇刺,死伤过半。除此之外,一直对兖州局势不管不顾,只是负责商贸的骁果军商业司官员,也在城南遇刺,伤亡不小。
李芳宗心中暗暗一顿,不由的寻思起来。现在,唐军和府军的和谈,短期里算是无法进行了,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但究竟是谁在动手?卫军?不可能,他们不会如此做,连自己的五个归德郎将都被斩杀。难道是徐阶?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
“你这情报属实吗?司徒雷的人悄悄的来了兖州城?”赵询眉头紧皱,沉声问道。刚刚行动之后,赵询就接到了这样的情报。司徒雷一来,徐阶和唐军的和谈本来就有着问题。自己如此一做,岂不是在帮助徐阶和司徒雷?
对赵询来说,府军和谁联盟都可以,就是不能和慕容成联盟,臣服与慕容成,其次就是不能和司徒雷相连。慕容成和司徒雷势力太强,如何徐阶倒向他们,那就意味着,这兖州之地将会木偶如他们手中,徐阶也没有和他们谈判的筹码。其中以慕容成为甚,武卫军已经占据了兖州三府之地,决不能在让其他的地方落入其手,否则的话,骁果军以南,基本上全是慕容成的势力范围了。
至于司徒雷,赵询也没有小瞧。虽然其所辖范围都在西部之地,但西部兵马确实极为强壮。换句话说,慕容成有钱,富裕,那么司徒雷则就是兵强马壮。其实说起来,徐阶和唐军联盟对赵询来说才是最有利的。只不过,赵询不想让卫军、府军以及唐军、徐州军处于平稳阶段。赵询要让他们开战,为自己南下之时,减轻阻力。
“少爷,现在怎么办?这司徒雷的人已经被徐阶的人接到军营了,我们就是想有什么动作,也难以下手。”
赵询沉吟了片刻,脸色露出一抹笑意,道:“这样,给我们去都督府的官员传讯,让他们在对质之时,说出司徒雷使者入城的消息。我骁果军不管你兖州怎么搞,但想杀我们的人,搞乱兖州表面局势就是不行。”
魏东道:“少爷这是想将刺杀的事情栽倒司徒雷的人身上?”
赵询笑道:“不,不一定是司徒雷的人,也有可能是徐阶的人。徐阶想要和司徒雷搭上线,亲自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所有势力的人都遇刺了,偏偏府军的人没事,恰恰此时,司徒雷的使者又悄无声息的被你接到军营之中,这还不让人怀疑?”
“对了,司徒雷使者到此之事,风子鸣知晓否?”想了下,赵询又询问道。
“这个,似乎风子鸣尚未知晓。据我们的人所查,徐阶身边还有一人专门负责徐阶的一些机密之事。这司徒雷使者来临之事,徐阶应该不会让更多的人知晓。”
都督府,大厅。
大厅内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各方势力的代表都齐聚一堂,各自带着不同的心情,想着眼前的事情。周围一侧则是府军精锐士卒,一侧则是卫军士卒。卫军将军丁强,亲自带人来讨说法了。如果不是因为在刺杀徐州军官吏的献城,找到了卫军的弩箭,怕是丁强早就带人杀向徐州军驻地了。
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在反复的浮现着一个信息:卫军遇刺了,徐州军遇刺了,与此事无关,想来不干预兖州政事,也不参与兖州政事的骁果军也遇刺了,正准备和府军和谈的唐军使者同样遇刺了。据现场所查,刺杀卫军的现场,留有徐州军的痕迹。刺杀徐州军的现场,留有卫军的痕迹。刺杀骁果军的现场,留有卫军的痕迹,刺杀唐军使者的现场,留有徐州军的痕迹。总之,表面上看,是大家乱杀一通。但在这里的人,都不是笨蛋,也能猜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现在,各方势力的人,都遇刺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各方势力在兖州的大战。这种情况,谁也不想看到。
作为兖州城的主人,徐阶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是他并没有显露出丝毫不安的神色来。缓缓的回到主座左侧的位置,丁强脸色阴沉的坐在右侧。虽然卫军是外来,但在兖州之地,尚未隔离朝廷,卫军就是上官,坐在主座,理所应当。但其部下被杀了五个归德郎将,他的心情怎么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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