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情况有些不妙,在这般下去,只怕城池要丢,我们是不是可以撤军了?”城墙之上,神策军偏将翁明小声的在徐延东身边说道。
徐延东沉默不语,他没有责怪翁明,倒不是说他接受翁明这种逃军之意。翁明此话也不是说因为守不住,而要抛弃城池,向东撤去。只是因为这是战前就已经做好的预备手段,因为守城的是有五万人,而攻城的足有八万士卒和三万雍州青壮民夫。虽然理论上讲,青壮民夫不该算在攻城士卒序列,也不该去攻城。但是,这三万民夫之中,有半数则是司徒雷大军征讨蜀国之后,收纳的降兵。而且,还是那种作恶不小和蜀王张衍的亲信之流。所以,就成了攻城炮灰。
“骁果军……难道你们在耍我们?亦或者想让我们失败?你们被司徒雷用幽北诸胡给牵制了,应该不会与他们联手才对,再加上与我王有协议,不该如此……”徐延东拳头紧握,心中暗暗沉思道。
“轰轰轰……”就在徐延东准备下决断之时,一阵如同洪水来临的声音从战场的北侧传来,而却越来越大。
徐延东眼睛一亮,紧握的拳头顿时松懈了下来,大声道:“我们的援兵来了,让士卒们守住。让我们仅有的骑兵准备,一会杀出去!”
“援兵?有吗?”偏将翁明大吃一惊。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那有没有援兵的答案了,因为,北面的骑兵已经出现在雍王军的侧翼。
在北面出现骑兵接近五里之遥之时,周边游动的探子就得到了消息。但钟文道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攻打的城池,还是在己方境内,虽然接近豫州,但毕竟还是在雍州。但这个恰恰堵在绵延几十里的两山之间的城池,却将雍王军东去的道路给拦截了。因此,钟文道率大军攻打。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境内还有敌军会出现在自己的北侧。但他稍微一愣神就明白了,这北侧出现的敌军,除了冀州南部的骁果军之外,真的还没有别人。让他不解的是,虽然骁果军在冀州和雍州相交的地方活动,但并没有真的出动,尤其是在幽北靺鞨诸部骚乱之后,他们就更没有活动了。在这,在雍州东北诸城,都有己方大军守卫。怎么可能让骁果军的骑兵纵横近百里,出现在自己身侧?
也正是因为防线北线,再加之他们是在境内攻打敌军占据的己方城池,所以周围探马并内有布下太远。可就是因为如此,知道这北面骑兵杀到近前才被发现。五里之地,对于步军来说,确实有一间距离,但对于骑兵来说瞬息即至。
之所以到了五里才发现,除了雍王军的未曾防备之外,更重要的是这战场攻伐正是激烈之时。战场之上死喊声一片,擂鼓号角声持续不断。因此,才将马蹄上裹了布,且又特意压下速度的骑兵奔跑的声音给忽略了。直到这骑兵冲锋之后,他们才发现。
雍王军后军中阵,正在兴奋的向想着攻破城池,杀入城中的钟文道,霎时间心中冰冷一片,几乎将他的血液冰冻。
“骁果军!怎么会?”不仅是钟文道,就是交战双方的将士,也霎时间看见了北方呼啸而来的火焰麒麟旗和一万五千余头插火红盔缨的骑兵。而这,都是骁果军特有的标记。骁果军尚红,一直都是以红色为主。
“弟兄们,援兵到了,给我杀!将他们赶下城去!”双方发愣的同时,城墙之上的诸偏将、都尉、校尉等军官则在厉声大吼。
“杀!”听闻军官如此说,城上齐军士卒顿时士气大振,再加之雍王军的错愕和不解之下,城墙很快就被齐军清扫一空,重新占据了城墙。
“快!快!快!前军后撤,中军在北线布防,不想死立刻行动!妈的!怎么会这样?北边的十几个城池的守将都是瞎子吗?怎么会让万余骑兵杀入境内。”钟文道几欲吐血的厉声吼道。如果这北线一横排十几个城池的守将在自己面前,他绝对会让这些人生不如死。现在,不要说来的是一万五千余骑兵,就是一万五千余步军从侧翼杀出,就已经让他难以应对了。虽然现在他手中还有五万余人,但别忘了,他们可是苦战了一天的疲惫之师。
““呜呜呜……”冲杀而来的骁果军骑兵,顿时也想起了号角之声,带着肃杀之气,奔向雍王军的侧翼。
在得到了钟文道的军令之后的雍王军士卒,急速的开始做起了调整。原本面向前面,准备在前军打开城门之后,冲杀而入军阵,立刻开始转身后撤,而那些散为百余方阵地士卒也急急忙忙重新开始集结,开始结成了庞大的矩形阵,准备守护军阵北面。
不得不说,这次雍王军行动,也是调动了精锐之士,不说重步兵,就是这些长枪兵、刀盾兵都不是一般的士卒可比。
“嚓嚓嚓!”
瞬息之间,那些在中军偏后且位于北侧的士卒开始整齐且有序的行动起来。绵绵不息的脚步声中,七千名精锐枪兵和三千名精锐长弓手已经越阵而出、汹涌而前。妄图拦截住骁果军直接冲杀如军阵之中,好给大军调动拖延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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