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城门守军主将也是最主要的目标,起码数十神箭手都将自己的目标对准了他。
守将阵亡,另有军官开始指挥。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应对外面进攻还是击杀城门洞下的敌军。
“大人,城内的敌军杀上来了!”
“城外的也是,他们攀爬……呃……”还未说完,两名士卒先后被箭矢击杀。还是因为火光,城墙之外的山阳军攻击城墙之上兖州府军之时,那目标可是再显眼不过了。而城墙之上的兖州府军还未出现在城墙之后,准备行动,就被箭矢击杀。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东门之上的守军并无弓箭手。除了是因为纪云将弓箭手调动道北门之外,还因为冬季之时,又非常战之际,所以弓箭手并未大规模预备在这守城军队之中。毕竟,这样的天气对于弓箭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损耗。
“大人,不好了,他们从里面上……上来了!”右侧一士卒急匆匆向这位小校禀报。
官军吃了一惊,急转让部下掩护住自己,到城墙内侧,攀着女墙往下一看,只见底下城门洞附近的守军已经全被被杀,城门也被咯吱咯吱的被打开。此外,在城门左右两侧,各有二百余人顺着登城梯,呐喊着向城楼上杀来。
“快……鸣钟!向北门示警!该死的,为何这里有这么多敌军从内外同时杀出!”军官怒声喝道。
“不好,他们有援兵!”小校身边士卒惊呼道。小校惊抬头,只见在城内数百米之外,又有数百人冲杀而来,他们皆是和城墙之下的武士一样,身穿白袍。
“哦……该死!城中的巡逻队都是死人吗!”军官忍不住暗骂道。其实,城中的巡逻队大多都没有发现他们,就是发现,也被他们击杀一空。这一次来的,除了五百余白袍武士之外,还有数百普通青壮。他们则是被官府逼迫的无家可归,也无法生活的流民,但现在都被城中的这些店铺救济,随后被拉入了山阳军之内。
负责鸣钟吹号的士卒终于靠近了警钟之地,敲响了警钟。吹号手也将牛角号凑到嘴里,使劲地吹将起来,一时间,城楼上的钟声、牛角号声和城墙上下的喊杀声交织成一片。
然而,这些号角之声,并不能挽救城墙之上守军士卒的败亡。当城内的援兵杀到,城外攀爬而上的士卒上了城墙,胜利已经基本注定。因为,城中兖州府军先是被北城给拉去了大半,现在根本来不及救援。
如果袭击来自城外,凭这先后近千的守军士卒自然能确保城池不失,就算无法守住城池,却足以坚持到援军到来,敌军要想越过护城河,再架起攻城器械向城墙发起大规模的攻击,少说也得半个时辰的时间,到那时,北城的援兵就能及时杀到。
可如果袭击来自城内,就将城墙之上的防卫给搅乱了。先是破了城门洞下的守军,随后又有源源不断的白袍武士出现。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城内就先后出现了千余白袍武士。可别忘了,城墙之上的守军也不过千余人罢了。随后趁着城墙之上守军士卒的措手不及,又通过城外的山阳军给了他们猛烈一击,在没有盾牌,没有重甲的情况下,这些毫无防备的士卒当即就遭了殃。
…………
北城门,纪云还在和城外的周陵展开激烈的口水交锋。直至城北传来震天的号角声声和急匆匆赶来报信的巡逻士卒,才让纪云停止下来。
“什么,近万山阳军从东门进攻?城内还有数千内应接应?”闻言,纪云根本不相信。在他看来,自己面前的这黑压压一片,才是山阳军的军队。还有城中数千接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纪云回来之后,短短两日里,可是在城中查了又查的。再者,这祁县是徐阶的老巢,根本不可能有数千陌生青壮出现。
“回禀大人,千真万确,属下巡逻之时,城内已经出现千余山阳军内应,此外,在城中各处,还有山阳军内应圆圆不断的杀出。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东城只会示警,则不会吹响求救号角。”巡逻队的士卒急声说道。此刻,他可不想因为谎报军情的罪名而被处斩。
此刻脸色惨白的丘麟也出声说道;“长史大人,这警钟则是向我们示警,意味着有敌军来犯。而这号角声,则是向我们求救。此次号角声之中有四长一短,意味着,千钧一发。大人,我们此刻该去援助东门了。”
“城墙之上的兖州府军听着,我山阳军大军万余和内应三千,已经攻破了尔等守卫的东门。所以,早早投降,可免一死,擒拿上级官员,可立功得赏。时不再来,诸位好好想想吧。尤其是军官们,想要继续为官,就要及时的表现,我山阳军还是可以接纳你们的。”见到城墙之上微微一阵骚乱,周陵顿时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当即开始鼓动起来。
“诸将士,休听他胡言。城门尚在我军之手,否则也不会传来警钟之声。现在,随本官救援东门,只要守住东门,祁县当万无一失。”纪云恨声说道。此刻,他明白了,自己并不擅长战场指挥。使得大军基本上全部都登载在城北大营之中,此刻,也都集结在城墙之下。但很显然,对方以北门为诱饵,声东击西之计,把自己给耍了。
“大人,既然东门是敌军主力,那城外定然是敌军诱饵,应该军力不多,我们何不趁势杀出,将之全歼,也算一壮军心。”丘麟建议道。
纪云看了看城外黑乎乎的旷野,摇头说道:“不可,城外敌情我们尚未可知,谁敢保证城外真的只有少量敌军,而没有什么陷进?”
“丘校尉,你立刻派人通知全城,让城中的三万青壮准备在各大营集结,随后发放装备,准备应战。只要我们守住此城不失,都督领军回来,一切都会平复的。”回了回神,纪云接着沉声下令。
“遵令!”丘麟领命道。见纪云不愿冒险,他也无话可说,毕竟,此刻的主帅是纪云而不是他。但其看到城墙士卒那不断变换的脸色,丘麟忍不住叹息:士卒士气都被城外的山阳军给搅合没了,你现在不动一动,打打敌军的士气,他们怎么会和山阳军死战?再说了,要是城外敌军势大,他们就不会和我们浪费半天口水……
当然了,这些话丘麟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在这两日里,他可是被这个长史大事呵斥了不少次了。自己要是说出去,定会招来纪云的一番训斥。当然,纪云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他也不敢保证城外没有意外发生。
“吹号,也壮壮声势,免得他们大军全部去东门支援了。怎么说,我们也要吸引一部分敌军留下才是。”周陵看着城墙之上兖州府军的动静,沉声下令道。
果然,城下山阳军的异动给了纪云好城墙之上兖州府军很大的压力。最终纪云留下了三千士卒守卫城墙,不可轻易出动之外,就下了城墙,领了五千士卒,向东门赶去。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