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询点头道:“饮鸠止渴,不得不为啊。如果司徒雷身体硬朗,年岁不高,倒也可以如此这般。饶是如此,他的这几个儿子已经开始为自己打算了。一旦司徒雷出现个意外,这雍王势力就算四分五裂了。故而,此刻让雍王势力的争夺人越多越好,到那时,我们接收起来也也越容易。”
魏子林道:“这也是主公和司徒雷谈判的缘故吧,雍王势力不惧威胁,那么年富力强,攻击性强,而对皇帝位置又极有野心的慕容成就是最大的威胁了。现在削弱慕容成,最终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
赵询沉声道:“是啊,这慕容成可比司徒雷威胁大多了,别忘了,他可是有着皇家血统的。在某些方面,他比我们更具优势。如果不是我们现在的新政得到天下百姓、商人的拥护,只怕还没有慕容成强。现在能让司徒雷还能号令雍王大军的时候狠狠的斗一斗慕容成,才是最我们最有利的局面。”
“而司徒雷也清楚本王的意思,但是,他却不能和慕容成有任何和解的可能。慕容成想要上位,就必须确认司徒雷弑君,现在的皇帝是不合法的,就必须为先皇报仇,就必须干掉司徒雷。而司徒雷也只能击败慕容成,才能在三方之中立足。此外,司徒雷也清楚,本王的目标先是外族,再是中原。再者,本王现在处在突厥人和羌胡的压力之下,自然不会刻意率先于他动手,以便宜慕容成。这也是司徒雷答应将并州交与我的缘故,因为,这并州也是他司徒雷的北方防线。”
魏子林叹声道:“主公放弃中原之地,主攻北方,甚至逐步击退外敌,从外族手中扩大势力。除了获得疆域、声望之外,也是为了让司徒雷放心的和慕容成拼斗啊。”
“不仅如此!”赵询沉声道:“如果我军现在搀和中部大战,就算最后获得天下,可那是也是精疲力竭,难以因对北方大敌。本王可不希望再出现被外族打上门的局面,也不希望出现和亲的局面。所以,本王先收拾的门外的贼子在和他们解决屋内的纷争。毕竟,国内算是兄弟之争,而外族,那可就不一样了。”
魏子林张了张嘴,半晌,感叹道:“主公心怀天下,他们莫与能比……”
…………
在赵询攻打定云、定阳两地的同时,司徒泰也得知了自己的处境。并州南部诸府,现在还在己方手中的不过只有两府之地,而且,还时时面临赵军大军侵袭的危险。
“司徒文,现如今本都督麾下还有多少人马?可调动兵力又有多少?”
“回禀大都督,并州南部之地我们只有一府半的地域尚在我军管辖之下,包括地方守备兵马,合计有五万八千有余,能调动人马只有三万余人。此外,如果大都督要调动人马撤回雍州,只怕只能依靠那我们从雍州带来的那一万五千精锐之士。”司徒文淡声说道。对于并州局势,他司徒文已经不看好了。
司徒泰深吸了一口气,道:“司徒文,你说,雍州来援的可能性又多大?我们……”
司徒文苦笑着说道:“大都督,并州南部诸地已经丢失大半,正兵大部被击溃、俘虏。虽然我们有几近六万将士,可大多都是地方县兵组织而成,不堪大用。就算王爷派出援兵,只怕也对我们没有什么效果。赵军大军云集,是铁了心要拿下这并州之地。而雍州之地东面则面临着联军猛攻,又能派出多少人马呢?王爷会在此时和赵询全面开战吗?”
“大都督,不管王爷派不派援兵,我们大败已经成为定局。如果派了,赵询更会大军压上,先解决我们,再应对援兵的。如果不派,那就该传令我们撤离并州,只怕王爷就会和赵询达成什么协议的。毕竟,赵询也不想让慕容成杀入雍州之地。”
司徒泰脸色狰狞,道:“如此说来,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撤离这并州之地喽?”
司徒文丝毫没有在意司徒泰难看的脸色,点头道:“如果大都督不想战死在这里,如果大都督还想坐上雍王之位,就必须撤离这里。当然,大公子和其余的诸位公子,只怕此刻也是希望大都督战死在这里吧。”
司徒泰怒声道:“本王子是并州大都督,并州之地丢失,本都督难逃罪责,你说,我要是撤离这里,回到雍州,还有好果子吃吗?我那几个兄弟,只怕只会落井下石。”
司徒文沉声道:“大都督,这并州之地的局势,所有人都清楚,失败,并不是大都督的责任。半个并州如何能抵挡赵询的全力攻击?而雍州之地为了抵御慕容成,那可是汇聚了三十万精锐大军,是雍州、凉州、益州、宁州诸州精锐兵马,还据有险关。可并州之地呢?半数被曹刚占据,还面临突厥人的压制。故而失败,非大都督之罪。毕竟,大都督也是新近到任。”
“只要大都督保全手中实力撤回雍州,王爷定不会怪罪。如果王爷有心要和赵询决战,那么,大都督带回去的兵马越多越好。如果王爷和赵询议和,那么,同样,大都督带回去的实力越强,就会对雍州防御越有利。并州至此此刻的局势,只怕王爷也希望大都督顺利折返雍州的吧。而且,属下猜测,王爷和赵询议和的可能性最大。此刻,不管是王爷还是赵询,只怕都是希望能压制慕容成。如果属下猜测属实,那么,王爷给大都督的撤回军令,也该从雍州发出了。”
司徒泰脸色变换不断,半晌,道:“会是这样吗?算了,不管如何,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来人,传令张典、张彻、林康、明经四人,让其扩充麾下之士,从并州军之中,抽取果敢之人,要有远离之心。将本都督亲卫军扩充至两万人马!”
“对了,司徒文,本都督发回洛阳的奏报早该到了,可为何没有传回指示?如你先前所言,不管如何,父王也该传回指令才是,为何……难道……”
司徒文眉头微微一皱,有些迟疑的说道:“大都督,这也是属下有些担心的地方。我们传回去的紧急军情和求援奏报,早该有回复了。可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回应。属下大胆猜测,这种情况只能有两个缘故。其一,那就是王爷已经确定了王世子之位,要将大都督的下一步行动交给王世子处理。也许,王爷希望大都督手中实力削弱,不至于影响到王世子的职权。”
“其二,那就是大公子……大公子是雍州大都督,在雍州之地的权柄最大。虽然不能说影响王爷的判断,但是,截断王爷发给大都督的军令还是可以的。毕竟,大公子在雍州之地经营多年……”
司徒泰脸色巨变,急声道:“那以你之意,究竟是哪一种情况呢?”
司徒泰不能不吃惊,按照司徒文的猜测,那他的局面可就不怎么好了,尤其是第一种情况,他司徒泰可以说,基本上就难以翻身了。
司徒文沉声道:“大都督,以属下之意,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要是王爷确定了王世子,也应该诏令各州大都督回洛阳,并将大都督权柄分散亦或者撤销,可我们并未得到任何散落的消息。虽然没有接到王爷的军令,可我们西临凉州,南部接近雍州冯翎府,我们的探子并未获得这方面的消息。可王爷的军令,大公子可是亲临参加议政,最为清楚的。”
“该死!传令下去,各部不得主动和赵军交战,亲卫军各部加速整顿,开始向南移动。”听闻司徒文的话语,司徒泰怒气勃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