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可惜,他似乎并不怎么走运,这一次,他刚刚出海向北航行不久,就在徐扬交接之地的东部,遇到了台风过境。
进入大海,程江也算见识到了大海的风景,碧波万里,湛蓝一片,偶尔飞过的海鸟,为蓝色之中增添一抹别致的景色。
随后,程江就理解了大海那变化莫测的变化。刚刚还是碧空万里,转眼间,天空就暗淡下来,远处黑云逼近,暴风雨就要来了。
得到老水手的警告,程江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就将海船向海岸靠近。毕竟,就算有什么意外,靠近陆地,也好获救。程江的船队刚刚靠近徐州东部海岸不愿,大雨倾盆而泻。程江甚至能看到西面沿岸的滩地逐渐被海水淹没,辽阔的海面上大雨幕布,密集的雨幕让视野之中全是白茫茫、灰濛濛一片,转而就看不到岸上远处的情景。暴风肆虐,掀起几近十来尺高的巨浪。
海船时高时低,起起伏伏,根本无法掌控,如果不是在沿岸地带,程江相信,只怕大船已经被海浪不知道卷到哪里去了。在水手拼死努力下,五艘大船也被迫在徐州江都府东部沿岸选择了一条小河入海口钻了进去,以避风浪。
三艘三千石海船都降帆停在河口内,河口里的风浪虽然不小,但比起外面已经是强多了。而程江此刻,已经浑身湿透,脸色发白。从其只是听从他人说大海变脸之时的可怕,这一次,他算是领教了。就这还是因为他在沿岸不远处航行,要是在外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脸色发白的程江呆坐在船舱内,似乎被这一次的情况给惊吓住了。大风呼啸而过,不断有水浪打到甲板上来。船上的老水手们穿着短襟布衫,浑身湿透,但依旧带着人对在甲板附件进行加固,防止给风浪掀掉水里去。穿上数丈高的桅杆伸向空中,给风刮过过呼啸异响。
雨势稍小一些,风头未弱,还不能,穿上的水手检查完穿上的情况后,都撤入船舱,喝了姜汤,等待大雨的停歇。
“东家,大海之上就是这样,我们躲的快,还不再台风影响最大之地。否则,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呢。还好穿上有一些货物,否则,只怕晃动连站都战不起来,更不要说烧姜水了。”老水手见程江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的坐在舱门口,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就笑着说道。
“台风?”程江诧异道。
“嗯,从赵国那里印刷的小册子上叙说的就有,这种天气,对沿海地带都是一直破坏力极大的天灾。”老水手笑着说道。
程江知晓,这老水手可是随着船队在海上和北方赵国境内生活了不短的时间了,对于赵国的一些情况,他也是极为了解的。
程江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岸上,这条内河两侧大片的芦苇给吹折,有两棵大树给吹倒横在水里,露出盘根错节的树根,岸上有不少房屋,屋顶都被掀了去,雨里也看不到人影,不知道到哪里避灾去了。
“那这些百姓岂不是……”程江看这那些倒了半面墙和没了屋顶的房屋,忍不住叹息道,房屋都如此了,里面的人自然……
老水手笑道:“只怕这里的百姓早已经躲避起来了,这种天灾,赵国地方官府可是要负责的。像这些房屋不怎么结实的,都已经早被官府通知躲避起来了。”
“老李,给我讲讲北方赵国的情况吧!”程江忽然觉得自己想要了解一下赵国的情况,便对老水手说道。
“好啊!东家既然想了解,那老朽就给讲讲。不过,老朽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而已。”
大雨如注,狂风呼啸,程江和老水手就躲在船舱上层窗口边,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讨论着北方赵国的情况。不久,在河口处的江面上飘来一艘商船。
这艘商船可要比程江的三艘运气更差,毕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停靠躲避的。这艘海船的三支桅杆之中,有一支上半截桅杆不知道给折断何处,剩下的半截桅杆都不足两丈高,应是给大风折断,船帆更是不知道给吹向何处,船舷侧部还有一处处被撞击的裂痕。船体更是严重偏倾,看情形是进了水。船上的水手凭借那身下的破破烂烂的船帆,勉强将海船给弄进了内河河口。
不过,这一段入海口本就不窄,加上海水倒灌,更使得江面有数十里宽,河心风浪更大,那破破烂烂的船帆根本无法发挥他应有的作用,反倒让海船在水面上来回打转。看着那歪着身子的大船,程江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沉入水中。
那船上人看到河岸边有大船避风浪,朝这边挥手大叫求救。虽然风雨太大,但程江和老水手们知道,对面是在向自己求援。
“老李,这航船我是不懂,你看如何是好?”虽然程江也想救援,但是,这事关己方安危,他也不懂如何救援,只能询问老水手。
最后还是老水手让人将抱着木头将缆绳送了过去,绑住货船,这边用人力协助对面的船帆,将货船拉过来。
将货船拉到河滩上隔浅,货船主是个中年汉子,换了身给雨浇湿的长衫坐小船到程江船上来道谢,长衫湿贴在身上,拿着一只包裹行动非常不方便,整个人也精疲力竭,从绳梯爬上甲板来滑摔了一跌,包裹散开,几只金银锞子散落在甲板上。
看着中年汉子将金银锞子捡起来包好递过来,程江蹙眉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江湖遇险援手相助是道义本分,再说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今日我救你,并非贪图你的钱财,再说了,我也是海商。”当然,程江家中也是扬州大族,否则也不会购买三艘大船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钱。当然,程江不清楚赵国的情况,也想从此人这里询问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内容。
经过询问,程江才知晓,对方原本有两条海船一行,一条已经被海浪吞没,这是剩余的一条。但现在,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的货船损失不小啊……”见对方两艘海船基本都损毁了,程江不知道如何说起。
中年人苦涩道:“谁知道天气会如此呢!海船倒不要紧,损毁了自然会有官府补偿一部分,损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顶多在大赵银行借贷上一笔钱,又能重新购买两艘新船,只是那些水手……”
“什么?你的船损毁了还能获得补偿?”程江大吃一惊。在他看来,商人不被官府敲诈已经不错了,还能为他们补偿东西,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中年人说道:“恩人是南方来的吧,对我们北方定然是不了解,否则,也不会如此惊讶了。北方各地商号都有皇家商号牵头、大赵银行参与的商业保险总会。只要是会员,只要每年交了会费,只要你的货物不是己方人为人素所致。任何丢失或损毁,都会得到一定比例的补偿的。”
“原来是这样,刘员外,劳烦给我说说赵国商人的情况,我这也是第一次北上贸易。”程江越发的感觉北方赵国对他的吸引力。
中年人笑道:“这有何妨,恩人既然愿意听,刘某就与恩人说一说在我们赵国与商人有关的事情。想来,听完之后,恩人定然会乐意与赵国商贸的。不少南方商人都是因为我赵国的商业制度不同,都开始悄悄将家业迁往我赵国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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