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昆正要狠狠瞪拔箭之人,大夫已经挤到江寒前面,用力挤出伤口的污血,并撒上止血的药粉和解毒的药物。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蒙昆的屁股上,没有人留心江寒的异常举动。邵青堂瞧见了箭上的血肉,也只当是弟子没有经验,下手不知轻重,不好在客人面前责备。
此时,邵九佳跑了过来,嘴里叫着:“爹,不好了!那个臭丫头和臭小子都跑了!白马也不见了!”
邵青堂心中一惊,但又不愿在客人面前泄露此事,便立即喝止道:“九佳,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没见这里有客人么?”
崔柏很细心,不能让师妹看见蒙昆的屁股,急忙用身体挡住。
邵九佳这才看到曾可以,稍是一愣,见他面目俊朗、气质不俗,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江寒心里酸酸的。
曾可以听她说到臭丫头、臭小子和白马,当即想到了偷走自己白马的小灵子和吴秋遇,便上前问道:“刚才姑娘说那两个人偷走了白马,可看见他们往哪边跑了?”
邵九佳正在呆望着他出神,听见问话,不禁脸上一红,温声说道:“后门开着,他们定是从后门跑了。”
邵青堂以为曾可以听说邵府失窃是要帮忙,便说道:“曾公子,这区区小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即刻派人去追。”
曾可以说:“邵伯有所不知。那白马本是我的,ri前被那二人使巧偷去。我们也正在四处找它,不想在这里撞见。”
邵青堂愣了一下,相信小灵子他们干得出那事来,于是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就赶紧去追!说什么也得把白马给公子找回来!”他心里想得明白,追捕小灵子和吴秋遇现在是大家共同的目标,等抓到他们,自己只要人或是干脆灭了口,至于白马,归了曾可以倒也没什么,还可落下一个人情。
曾可以对蒙昆说道:“蒙昆,你先在这里养着。我们去去就回。”
蒙昆说:“公子,抓到那个丫头,一定要交给我处置!我非好好收拾她,出出一口恶气!还有那个放冷箭的,被我抓到了,也要扒了他的皮!”
江寒不禁心中一慌。崔柏问:“江师弟,你怎么了?”江寒急忙摇头:“没,没什么!”
曾可以说:“好。那就辛苦邵伯同走一遭。”
邵青堂带上江寒和另外十几名弟子,与曾可以一伙人奔后门去追吴秋遇和小灵子。
崔柏要留下照顾蒙昆并备办酒宴。邵九佳本来也要跟着去,一是要亲手抓住小灵子出气,一是想跟在曾可以身边再多看他几眼。邵青堂不同意,她也只好跺脚生闷气。
江寒并不希望曾可以追到吴秋遇和小灵子。他的顾虑是:看样子,师妹对这个曾公子还算满意,如果他再夺回白马送给师妹,那自己就彻底没希望了。于是对邵青堂说道:“师父,他们去了多时,又是骑马跑的,咱们怕是追不上了吧?”
曾可以说:“他们两人同骑一匹马,应是跑不快的。咱们骑马去追,应该来得及。邵伯,您府上还有马吧?”邵青堂说:“马有,马棚就在前面。”
江寒又说:“也不知他们往哪跑了,咱们怎么追呀?”
邵青堂想了一下,说道:“我看他们多半是往东南,去了黑土甸。”
曾可以笑道:“这便好了。我还有些人,当时只怕人多来府上不便,就没让他们跟来。现在他们正在东南方向。只要那二人真往那里去,那就跑不了。”
邵青堂很高兴,说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快骑马去追。”
马厩里只有五匹马。邵青堂、曾可以、江寒各骑了一匹。曾可以带了一个jing壮的随从,邵青堂选了一个能干的弟子。五个人骑马先走,其他人在后面徒步跟着。